第一盞茶剛剛沏好,宋屹便直接進了正題,半都不帶拐彎遮掩。
“張道友準備什麼時候前往神域圣地?”
他并不知張依依真實名姓,純粹是因為安然姓張,而既然是親姑姑的話,認回來也沒給安然改姓,想來這當姑姑的自然也是姓張的。
這種純粹的巧合倒是讓張依依省了一些解釋的必要,事實上不論是對還是對宋屹來說,名姓這種東西無非只是一種代號,什麼都沒多大區別。
“等安然從境出來后,沒有什麼其他事的話,便差不多前往圣地。”
張依依并不意外宋屹對這事的關心,不過不管如何,肯定是要帶著安然一起走的。
神域最終不是久留之地,當然也不會是安然一直呆的地方,離開、回家,才是必然。
“你要去神域,我不攔你,但安然不能去。”
宋屹直接說道:“你是的姑姑,若真為好的話,就不要隨隨便便帶去那里冒險。一年后從境出來,哪怕收獲再大,頂多也就是化神境,像這樣的修為實力到了神域圣地也幫不了你任何,反倒只會為你的負擔。為了好,也為了你好,你最好自己一人前往,到時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沒人管你。”
“閣下這是建議呢還是命令?”
張依依笑了笑道:“若是建議的話,我會慎重考慮并且到時會認真同安然通,征詢并尊重的想法與意見。若是命令的話,不知閣下是以何種份要求這般?當然,什麼份都一樣,那畢竟是我與安然的私事,就不勞閣下心了。”
“你以為憑你的實力,到了神域圣地之后能夠護得住周全?”
宋屹不急不惱,打一開始準備跟張依依進行這場談話起,便預留了足夠多的耐心,從沒想過三言兩語便能讓對方聽他的而改變主意:“最關鍵的是你自己的份太過敏,稍微一個不甚就會連累到,你又何必非得帶著一起去冒這種險。”
“我是什麼份?”
張依依神不變地反問,倒是并沒有因為宋屹的話而出現半點異樣:“閣下為何覺得我的份太過敏?至于以我的實力能不能護安然周全,這一點倒是不用閣下擔心,畢竟為修者,安然早就已經長大,已經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也能夠為自己的決定承擔相應的后果。”
相較于的份,張依依反倒是覺得宋屹的份才不簡單,區區一個落城三教九流之地,宋屹卻一直留在這種地方,反而是顯得比所謂的份更加敏。
“神域有哪些上神及神明,我心中清清楚楚,即使是最近新晉的上神,第一個我也知道他們的份來歷,決不會出現半點錯。”
宋屹看了一眼張依依,很快又挪開了目,自顧自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杯,繼續說道:“張道友是貨真價實的上神,雖還沒達到神明之尊,但真正修為實力應該已在一般上神之上。若是神域圣地那邊知曉這方界域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位實力不俗卻來歷不明的上神,恐怖圣地那邊定將引起高度重視。”
這般一來,那就不是張依依去不去神域圣地中心的問題,而是不管在哪里,圣地的人都將盯上,直到正式抓回去審問弄清為止。
“所以,閣下這是在變相的威脅我?若我執意要帶安然前往圣地中心的話,閣下就會將我的消息告訴圣地中心那邊?”
張依依被人猜出份來歷有問題,也不著急。
“是!”
宋屹坦然承認,反正不管如何,他是不希張安然跟著這姑姑跑去神域圣地中心跟著攪那一灘子的渾水。
“那你去告好了。”
張依依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安然若是想要回家看看,遲早也得去圣地中心,若不想回家,我絕不,但若想跟我回家,誰也攔不住。”
不知道是張依依毫不威脅的態度還是“回家”那兩個字不經意間中了宋屹哪一點,一時間誰都沒有再說話,整間茶室都變得安靜無比,唯獨滿室茶香怡人。
宋屹不了解張依依,但他卻十分了解張安然。
回家兩個字對于旁人來說完全不重要,但對張安然而言卻是莫大的,甚至于可以稱之為一種期盼與向往。
同時他也明白,比之眼前這位姑姑,張安然才是那個更加難以說服改變主意的人。
好一會兒后,宋屹這才將手中茶杯往邊遞去,輕輕品了一口杯中茶水,放下后,再次開口:“既然你一定要帶去神域圣地,那到時我跟你們一起去。”
“你確定?”
張依依沒想到宋屹竟然這麼快退讓,還主提出要跟們一并前往神域圣地。
當然知道宋屹為何要跟著去,無非是沖著安然,不放心安然,想要親自跟去保護罷了。
嘖嘖,沒想到他們家的姑娘魅力如此之大,竟是什麼都沒做便給招來個免費又強大的保鏢。
“怎麼,我不能跟著去?還是說你去那里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怕被我跟去知曉?”
宋屹正兒八經地坐了一陣,這會兒早就有些不耐煩了,要不是看在這人是安然姑姑的份上,他也不可能跟扯上半天。
“你喜歡我們家安然?”
張依依直接跳過了宋屹那種無聊的反問,倒是把宋屹的的企圖攤到了明面上。
“喜歡。”宋屹早就知道這位姑姑察覺到了他對張安然的企圖,當然也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至于安然的長輩同意與否,那并不重要。
看在是安然姑姑的份上,若是同意自然再好不過,若不同意,他也不會當一回事。
“可我們家安然只是將你當朋友。”張依依道。
“無妨,現在只是朋友,以后總會是喜歡。”宋屹自信得很。
“閣下貴庚?”
張依依反問:“真實份到底又是哪位神靈或神明?在你說喜歡安然之時,是否有妻有子?要知道,我們家的姑娘天生尊貴,有妻有子有家有室者,可是本沒有資格同說什麼喜歡不喜歡。”
說罷,似笑非笑地對上宋屹的目,補充道:“任何人都不例外,即使是神域之主也一樣。誰敢不把我們家的姑娘當一回事,想要脅迫欺辱,我這個當姑姑的,還有其他族人窮盡一生也不會讓他好過。”
用最溫和的語氣,說著最狠最堅定的話,張依依明明確確的把自己的態度強的擺在了這里。
知道宋屹絕不簡單,甚至九以上修為實力遠在之上,但這并不妨礙照樣警告威脅,論起護短,不論是他們古神一族,還是一峰師承一脈,那都是妥妥的瘋子。
若宋屹規規矩矩喜歡他們家安然,這個當姑姑自然沒什麼意見,畢竟喜歡誰不喜歡誰都是每個人的自由,沒那權利干涉。
但若宋屹打著喜歡的名頭搞什麼霸道產總裁強取豪奪這一套,那斬殺起渣渣來同樣會毫不猶豫,毫不手。
畢竟連神域名之主這樣的太歲頭上都敢土,其他人照樣絕不客氣。
宋屹當然聽得出張依依有多認真,而正是這樣的態度,反倒是讓他原本已經有了幾分不煩惱的心態再次變得煩惱了起來。
張安然倒是有位好姑姑,估計其他族人也不會太差,在神域這種大環境中,鮮能夠有如此無條件護短的長輩與家族。
神域圣地中心有這樣一個特殊的家族嗎?
“你前面兩個問題,我暫時不方便告訴你,等到機會合適,我想最先告訴安然。”
片刻后,宋屹說道:“不過后面的問題,我可以十分明確的告訴你,宋某有生以來一直無妻無子,無家無室,對安然的喜歡也不是偶爾來了興趣說著玩玩。你是姑姑,宋某可以保證,你所擔心的那些事都不會發生,誰都不能脅近欺辱于,包括我自己。”
面對關心張安然的長輩,宋屹也算是無師自通的知曉要如何替自己取得安然姑姑的滿意度與支持率。
雖說像他們這樣的修行者,最終只要男雙方愿意,旁人的意愿本無關要,不過他下意識里當然更加愿意得到安然親人的認可,畢竟他是真心喜歡安然,而不僅僅只是圖個一時新鮮隨便玩玩。
聽完宋屹的保證,張依依稍微點了點頭,表示了自己初步的認可:“既如此,我便放心多了,不過最終你們兩人之間將會如何,我自然是尊重安然的想法,若是安然不喜歡你,希你不記得剛剛的保證,否則我說過的話也將永遠不變。”
“那你們什麼時候啟程前往神域圣地,還姑姑提前知會我一聲,你也知道,指安然那記,恐怕太不保險。”
見狀,宋屹難得的笑了笑,權當張依依已經默認許可到時他跟著一并前去神域圣地。
“可以,不過你確定你當真能跟著我們去神域圣地,不會有什麼麻煩?”
張依依反問宋屹,試圖從對方臉上神中看出點旁的什麼。
莫名有種直覺,宋屹的真實份很有可能與上回安然同所講述的落城的真正來歷有關。
落城為上古神落弓所化,而落弓的主人曾因犯下大錯,被神域之主貶出圣地中心,發配到至西南邊陲荒里之地。
宋屹修為在之上,深不可測,且據安然所言差不多一直盤據于落城,再加上剛剛宋屹曾說過,神域所有的上神至神明,哪怕是最近新晉的上神,每一個的份來歷他都清清楚楚心中有數。
種種痕跡綜合到一起,宋屹到底是什麼人,答案便有些呼之出。
他很可能便是那位因犯錯而被神域之主貶出圣地的弓之主,只不過現在張依依并沒有太過確鑿的證據而已。
嘖嘖,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宋屹的年紀可就實實在在了一個傷,恐怕這頭老牛當真老得相當相當恐怖。
“你確定你去神域圣地中心不會有什麼麻煩?”
宋屹把同樣的問題返還給了張依依,都是年人,看破不說破才更有意思。
否則他真的也糾著張依依的份來歷不放的話,誰的日子都不好過了。
“也是,麻煩這種東西,只有你愿意,怎麼著都是能夠克服的。”
見狀,張依依也果斷沒有再試探追問。
不論宋屹是不是落弓之主,被神域之主驅趕出圣地中心的倒霉神明,總之憑宋屹既然敢回圣地中心,自然說明對方有著足夠的底氣與資本。
有宋屹同行,對于他們來說,當然是利大于弊。
“吧,既然事都說清楚,茶也喝過,沒事我便先告辭了。”
張依依準備起走人,在看來與宋屹之間應該攤開來講的都已經講過,再留下來自然沒有必要。
反正再呆下去,也沒有人會告訴,宋屹到底是不是落弓之主,當年的落弓之主又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被神域之主驅趕。
“等等,還有一件事。”
宋屹抬手攔了一下,徑直說道:“關于奪運之幕后之人一事,你如今追查到什麼程度了?”
“安然把這個也跟你說了?”
張依依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他們家的姑娘竟是把這些都告訴了宋屹。
看來這兩人的關系只怕比所以為的還要更好一些。
“說了。”
宋屹也不賣關子:“我可以幫你,那人必須得死。”
“那自然再好不過!”
聽到這話,張依依當然樂意,也不急著走了,重新坐了下來,也不覺得有什麼瞞的必要,很快便將自己如今所追查到的進展如實道了出來。
聽到這話,張依依當然樂意,也不急著走了,重新坐了下來,也不覺得有什麼瞞的必要,很快便將自己如今所追查到的進展如實道了出來。聽到這話,張依依當然樂意,也不急著走了,重新坐了下來,也不覺得有什麼瞞的必要,很快便將自己如今所追查到的進展如實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