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依并沒有糾結幾天,因為很快宋屹便帶著張安然進了圣地中心,直接出現在的面前。
只不過,安然的況卻并不好,明明什麼傷都沒有,卻莫名陷昏迷中,便是宋屹都沒有任何辦法將之喚醒。
“我發誓,當時真的只是閉關而已,有我親自看護,不曾到過任何干擾,也沒有任何征兆,突然間就了這般。”
宋屹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只能寄希于你!”
“這般,已經多久了?”
張依依細細檢查過后,問道:“閉關之前,可曾去過什麼特殊的地方?”
“三個月零九天。”
宋屹答:“閉關前,才從一境出來,并且得到了那境中最重要的一份傳承。”
境的況,傳承之事等等,宋屹皆一字不落的將他所知通通與張依依詳細說道了一通。
雖說這樣的昏迷并不代表馬上便將有命之危,可也正因為越是不確定反倒越讓他擔憂恐慌。
他清楚自己的實力與手段,偏偏他都束手無策,愣是連個像樣的因由都瞧不出分毫,如此又怎麼可能安得下心。
張依依聽完之后,卻是久久沒有說話,唯心中慨了一句,或許這也是天意。
一直以來,也是有想過尋找神域這邊可以存在的其他古神族族人,只不過一無線索,二也沒有合適之機,卻沒想到此事到底還是落回到了安然頭上。
“暫時沒事。”
想了想后,張依依這才說道:“等到了時候,自然會醒。”
至于的,事關神域另一支古神族人存在,張依依當然不便與宋屹說。
若是將來安然當真完全信任了宋屹,并且與之結為道,那麼到那個時候安然愿意的話,一切自然都應該由安然決定是否告知宋屹。
那境,應該便是通往另一支古神族人現居地的口,而當初安然突然出現在神域西北邊陲凡人之地,當為那些族人合全族之力送出相護。
與仙域不同,神域這支古神族人的劫數并非來自外界,而是自部,這一點便是張依依也無法干涉。
即使是古神一族現任族長,卻也管不著神域這一支意外般的存在。
安然神魂明顯缺了部分,在事發生之前,便是安然自己亦是什麼都不知道毫無所知,但安然知曉后選擇承擔起一切,張依依便只能尊重安然的選擇。
“你怎麼知道?”
宋屹松了口氣的同時,卻也不是那麼百分百相信張依依的判斷。
“是安然告訴我的。”
張依依解釋道:“古神一族有著與族人通聯絡的特殊方式,出事得十分突然,在此之前便是自己也不曾預料。大概是猜到你一定會帶來找我想辦法,所以想辦法給我留了一封脈召。”
“那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宋屹再次追問:“要等多久,才能平安醒來?”
“或者五十年,或者上百年,更有甚者,上千年也不一定。”
張依依反問道:“至于發生了什麼,我也只知曉個大概,且沒有越過安然告訴你的資格,便是將來醒了,也未必可以將一切告訴于你。所以宋屹,你還打算等嗎?”
“等,無論如何,我都等!”
宋屹生怕張依依直接讓他將安然留下,不準他再陪在安然邊,當下便以自己神明之名起誓,不論如何都會守護好安然,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背棄之事,同時他亦會尊重安然的意愿,將來安然醒了也不會迫安然做任何事。
神明的誓言何其之重,這一刻張依依原本還準備好的一大堆說辭,愣是沒法再搬出來。
“我知道你應該快要離開神域了,所以你大可安心將安然給我照顧,畢竟以安然的況,即使沒有發生這事,的修為境界也并不合適這麼快進星空戰場。”
宋屹直接說破了自己的心思,當然也是事實:“其實你心中也清楚,讓安然繼續留在這里才是最好的選擇,而我,亦是你唯一能夠放心托之人。”
“神明的一生太過漫長,希你能夠一直記得今日所言。即使哪一天不再喜于,卻也莫要傷害,否則總有一天,我會再次踏進神域,取你命!”
事既已如此,張依依知道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強行將安然帶離神域,不然那只會害了安然。
修行之人各有各的路要走,與任何人都不可能永遠在一起,安然同樣如此。
沒有理會宋屹明顯藏不住的激,張依依將那由煉仙鼎重新煉制升級了,實力可堪比仙王境的魔傀取了出來,親自讓其重新認安然為主,從此后魔傀的唯一使命便是護衛安然。
不僅如此,張依依還將大臉花也留給了安然,讓大臉花隨照顧安然,聽從安然命令,一切以安然為先。
再者,張依依還給安然留下了一枚有著特殊封印,只有安然自己可以解除封印的儲戒,希儲戒里的東西能夠幫到神域這一支特殊的古神族人將來在神域真正有一席之地,好好傳承發展下去。
最后,又費了一番功夫,在安然眉心識海留下了自己三道最強攻擊,一旦安然上真正的生死存亡,將會自代護安然三回,也算是留給安然最后的保命手段。
前面二樁,張依依是當著宋屹之面做的,而后面二樁,則是背著宋屹所留。
人心難測,當然不會將安然的命安全完全寄托在宋屹手上,當然,便是的種種準備也僅僅只是盡上一份心意。
最終,安然自己的未來、自己的路,都將由安然自己一步步去走,一步步去書寫,誰也代替不了。
“這個送你,一路保證!”
宋屹送出了一塊玉符,里面封印著他全力一擊之力,算是代安然送出,給張依依多添一層保障。
星空戰場上吉兇難測,宋屹希將來安然醒來后知道自己多為姑姑盡了一點兒力的份上,能夠高興一些。
畢竟他清楚張依依對于安然的意義與重要,安然都沒機會再親自見張依依一面,將來只怕也很難再有相見之時,這對于安然來說,多也是一種憾。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
張依依沒什麼好矯的,像宋屹這樣厲害的神明一擊當然是一道最好的保命符,不要白不要:“帶安然先走吧,等確定你們到達安全之后,我也要走了。”
有自己的契約靈魅跟著安然,安然有沒有被安置妥當,張依依都能一清二楚,將來便是離開了神域,哪怕離得再遠,只要神域這邊還要的神相在,也完全不必擔心大臉花敢違背的命令。
加之升級后的魔傀同樣已經誕生了幾分靈智,認安然為主后更加只會忠心耿耿,至在安然清醒過來前,并不擔心宋屹若出現紕時,安然便當真只有等死的份。
宋屹重新將昏迷的安然以及大臉花與魔傀一并送了自己的隨府,而后不再耽誤,徑直走了。
半年之后,張依依與球也順利到達那進星空戰場的節點。
初看之下,這里仿佛平平無奇,整個湖面毫無惹人注目之,甚至于這里連靈力分布都十分普通,明里暗里也沒有任何看守之人,半點天然或人為陣法布置都沒有。
“是這里沒錯了,我應到了空間節點的氣息。”
球細細檢查一通后,又眼放的看向了湖面:“他們心也是夠大的,就不怕有人把這節點給毀掉,讓他們永遠都沒法再回神域了嗎?”
“你真當神域之主是傻子?”
張依依搖了搖頭:“有這能力的,不是被弄去了星空戰場本無法輕易回來,便是早被神域之主杜絕了做這種事的可能,進出都不是那麼容易之事,更別說破壞這里。”
有特殊通行令,更有火云神明所教的方法,進這節點應該沒什麼問題,真正的危險卻是在進節點之后到真正到達星空戰場的過程中。
“準備好了沒有?”
很快,側目看了看球:“如果現在改主意的話,你也可以跟大臉花一樣留在神域,不必非得跟著我去星空戰場冒險。”
“哼,你這瞧不起誰?小爺是那怕死之人嗎?”
球當下便白了張依依一眼,改主意什麼的那是不可能的:“趕趕,我現在一刻都等不及了!”
“那好,咱們便一起并肩做戰,一起殺上星空戰場!”
張依依欣然一笑,很快便利用手中特殊通行令牌以及火云神明所教方法,帶著球閃湖中,踏破節點而去。
……
“依依,還有多久才能到呀?”
球跟著張依依剛進節點時,差一點兒就被布置在那里的弒神陣絞了渣。
神域之主早就留了后手,只不過并不是在神域那邊,而是在節點這邊。
若是正規渠道進當然沒問題,但他們就跟那渡之人類似,所以會有這樣的遭遇也不算意外。
好在兩人早就有準備,費了不力氣,這才逃過一劫,沖出了弒神陣。
只不過哪怕已經進這里,但離真正的星空戰場卻還遙遠無比,哪怕他們掌握了正式戰場的在星空中坐標,也有萬星盤載著一刻不停地飛遁不會迷路走路,可真正想要進到星空戰場范圍邊緣,都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別問我,這得運氣。”
張依依老早就與球解釋過,此時好脾氣地又簡單重復了一下:“要是能夠多上一些減兩地距離的空間躍點的話,有萬星盤盯著保管一個都不會錯過,那樣興許三五天就能到。只是我們現在也就到過一回空間躍點,而且上次那個空間躍點不算太厲害,所以眼下也只能按步就班走一步算一步。”
“唉,你都神靈境了,還是時空道修,怎麼連空間躍點都不敢弄出來?”
球不走心地抱怨著,他是一點兒都不想將大把大把的時間全部浪費在走都走不完的星空之路上呀。
張依依笑罵道:“你行你來,這可是神域之主弄出來的節點通道,我能護著你順利在這里頭通行就不錯了,你還想讓我在人家的地盤上憑空弄出空間躍點來,是嫌神域之主不知道我們如今的方位,不好把我們直接抹殺在這里?”
“好好好,我錯了,我就是隨口說說,沒別的意思。不過你有空的話,的確也可以再琢磨一下空點躍點,等你將來晉級神明境后,那就想在誰地盤里無中生有、搞風搞雨都,或者看不順眼,一掌崩掉但凡與時空有關的東西,哈哈,想想都覺得特別爽。”
球慫得極快,反正對著張依依慫本不算什麼。
“行了,別教我做事了,前面好像有況,打起神來,你也不用繼續無聊了。”
張依依突然看向前方,也不知道多麼遙遠的距離之外有什麼靜吸引到。
球當然是無條件相信依依,當下便打起了十二分神做足了準備,畢竟再遠的距離對于萬星盤現在的飛遁速度來說,其實也不過只是幾個呼吸間的事。
“你們也要去星空戰場嗎?”
年輕貌的子攔住了張依依與球的去路,更讓人更興趣的是,子下的坐騎竟然是神鯤鵬:“我可以跟你們同行嗎?這一路上實在是太孤單無趣了。”
“你誰呀?特意在這里等著我們想干什麼?”
球可不覺得眼前之人會是朋友,畢竟現在他們所之地可是神域之主弄出來的連接星空戰場與神域之間的節點通道。
除了他跟依依以外,其他出現在這里的無非都是神域那一方的,誰要樂意跟帶這樣的人一起上路同行,誰是傻子。
“不行哦,我們可不是一路人。”
張依依看向那一一人,也笑瞇瞇地拒絕:“天霖公主明明是來截殺我的,難道還怕實力不夠,所以需要再耍點小聰明與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