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些以前擺放在城堡或要塞上的原始火炮不同,這些青銅火炮雖然仍舊是前裝膛炮,但所使用的發藥卻早就不是落後的黑火藥,而是最適合作為發藥的硝化纖維。;
畢竟對於左思來說,在熱武發展這條路上的科技樹沒有半點可言。
他只需要告訴那些工匠應該做什麼,以及製造這些原料的工序,很容易就能打造出一堆看起來既先進又落後還充滿違和的東西。
當然,也不排除這是在某種程度上到了關於綠皮人「俺尋思之力」的影響。
不然按照正常的歷史發展軌跡,怎麼也不可能出現青銅火炮和硝化纖維這樣離譜的組合。
因為在發明穩定安全的鈍化劑之前,硝化纖維可是不折不扣的危險品,屬於那種環境溫度接近四十攝氏度放在倉庫里都會自燃、炸的大殺。
可對於左思來說解決這些原本需要大量實驗的難題只是一句話的事。
如果不是整工業水平提升速度太慢、產能也跟不上,他甚至已經能造出接近第一次世界大戰那種程度的熱武。
要知道提升鋼鐵產量可不是一件能在短時間做到的事。;
其中遇到的最大問題就是勞力嚴重短缺。
是的,你沒看錯,就是勞力短缺。
因為當大量的農奴和佃農獲得土地之後,他們就不會像歐洲近代史的農民那樣大量破產被迫進城市變工人。
尤其是極度危險的礦產行業,對於勞力的需求簡直達到了供不應求的程度。
甚至有些黑心的礦主會給從事貿易的商人塞錢,讓他們去其他國家低價收購戰敗的俘虜或流民帶回來給自己當礦工。
雖然左思已經命令廢除了奴隸的合法,但礦主們會用一份長達二十年到三十年的合同來將其變合法的奴工。
至於薪水,只有本地礦工的五分之一乃至更低。
可能唯一的好就是管吃管住,雖然吃的差了一點、住的地方也糟糕了一點。
如果運氣好能在坑道下邊活過二三十年,還能攢下一筆不費的退休金安度晚年。;
不過這種況出現的概率並不高。
畢竟即便是刨除隨時可能由結構坍塌導致的礦難,是在礦井下吸十幾二十年的塵,對肺部也是極其致命的損傷,纖維化幾乎不可避免。
所以大部分礦工本活不到二十年就會在劇烈的咳嗽與窒息中走完短暫的一生。
他們就如同照亮這個黑暗世界的薪柴,通過燃燒自己來為子孫後代創造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
對於這種況,左思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為在不大量藉助外力的況下,他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這就是人類從農業社會步工業社會必然要經歷的痛苦,沒有誰可以例外。
要是他大量藉助來自這個世界之外的力量來加快工業化進程,那就勢必無法拉進自己與深淵之神的距離。
或者說推這種劇烈社會變革本就是他與深淵之神流的一種方式。;
而且由於技進步的太快,左思麾下各個軍團的裝備更新速度也快的驚人,經常會同時出現眼前這種硝化纖維大炮和黑火藥膛槍混合使用的況。
以硝化纖維作為發藥的大炮是為了能快速拔除城堡、要塞這樣堅固據點。
而黑火藥膛槍大多數時候對付那些仍停留在冷兵時代的貴族軍隊已經足夠了。
就這樣在火炮的轟鳴聲中,那座象徵著權力與地位的城堡很快便陷落。
正如之前所有人預料的一樣,貴族領主早就帶著他的家人一起逃了,只留下一些被拋棄的士兵和僕人。
儘管這些傢伙並未進行過於激烈的抵抗,甚至還有人試圖投降,但都遭到了毫不留的屠戮。
還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整個城堡從上到下就連一條活著的狗都沒有留下。
與之截然相反的是,這支軍隊並未對整個城鎮進行任何形式的搶劫與掠奪,僅僅是按照名單抓了幾家跟貴族領主有切關係的商人和員。;
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街道上很快便恢復了秩序。
雖然大家對這支軍隊都還有點畏懼,但在發現他們買東西也會給錢、甚至是討價還價之後,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畢竟誰來統治不是統治,只要能確保城鎮的安全且稅收不是太離譜,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由於沒有覺醒民族意識的關係,這個世界的底層平民完全沒有什麼所謂的「家國懷」,更不會為了貴族領主的利益而去拼命。
大概幾個小時之後,一些當地比較有名的商人、工匠和市民被組織起來構建了一個臨時的議會。
同時還在顯眼的地方張告示,宣布要在接下里的時間裡分發原本屬於貴族的土地。
凡是想要種地而又沒有屬於自己土地的人都可以前來報名。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關於新法律、規矩和稅收的詳細說明。;
或許很多文字聽起來十分聲拗口,但總得說來負擔比之前肯定是減輕了不的。
在這種一手分地、一手減負的組合拳打幾下,以該城鎮為中心向外輻的周邊地區居民很快便開始高呼「羅爾德一世萬歲」。
至於那位不知道逃到什麼地方去的貴族領主,在非常短的時間就變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因為分到土地的人都很清楚,如果那位貴族領主殺回來了,不僅會搶走自己手裡的土地,還會對所有獲得土地的人進行清算。
所以從加分地行列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利用就與左思的綁定在一起。
隨後便是通過籤的方式選取一些獲得土地的家庭徵兵,然後對其進行整編和訓練。
躲在暗的格斯默默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同時在心之中給這支軍隊打了一個極高的分數,甚至比格里菲斯領導下的鷹之團還要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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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即便是在鷹之團的黃金時代,格里菲斯所能做的也僅僅只是在國王、貴族的系下為自己爭取利益。
但這支軍隊卻能摧枯拉朽般碎貴族的統治,然後把海量的平民拉攏到自己這邊來。
最重要的是,對方在作戰時所現出來的嚴格紀律,以及比傭兵高出不知道多個級別的道德水平,完全跟他認識的傳統軍隊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那些士兵眼中並沒有任何迷茫,也不會靠酗酒、找人等尋歡作樂的方式來發泄在戰場上積累的負面緒。
就在幾個小時前,格斯親眼見到一名在之前作戰中立下足夠功勳的士兵被當眾提升為了軍。
很顯然,支撐這些士兵作戰的並非是金錢,而是另外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東西。
也許是某種堅定的信念……
也有可能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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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該死!這覺讓我想起了當年在鷹之團的生活。」
格斯著上那個象徵著「祭品」作痛的烙印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就在他準備起離開繼續向西去看看左思統治下的其他城鎮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尖,跟著一個龐然大瞬間拔地而起。
它看上去有點像是一朵巨大的食人花,花朵部沾滿了麻麻的鋒利尖牙,周圍則是多到難以計數不斷蠕的藤蔓。
才幾秒鐘的功夫,就有好幾個平民被其抓住吞了下去。
是使徒?!
格斯眼睛裡頓時迸出駭人的殺意,同時也對自己沒有應到對方的存在而十分困。
因為他上的烙印在某種程度上就相當於是一個預警。
當來自幽界的魔、使徒和神之手在附近的時候便會開始止不住的流、疼痛。;
對方的來頭越大,疼痛就越強烈。
像是神之手這個級別,僅僅只是靠近都會令其疼到失去意志。
正是靠著這一點,格斯才能不斷找到使徒並獵殺對方。
可外面這個的況卻剛好相反。
他來到鎮上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可是卻從未到對方的存在。
不過作為一個並不善于思考的人,格斯並未猶豫太久,而是直接衝出去拔出背在後的斬龍劍,二話不說便是一擊力劈。
某個剛剛被藤蔓纏住的老人頓時逃過一劫,道了一聲謝之後便迅速朝遠跑去。
「滾開!礙事的傢伙!」
食人花使徒的聲音中明顯帶著一張和焦慮。
「你這是在害怕什麼嗎?」
格斯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臉上浮現出無比驚訝的表。;
因為大多數的使徒都由於獻祭了自己的人,所以變得十分傲慢、自大、嗜、殘暴,並且往往伴隨著吃人的癖好。
他還從未見過會從一開始就表現出恐懼的使徒。
但憾的是食人花使徒顯然並不想要回答任何問題,而是瘋狂催從自延出來的藤蔓想要束縛住眼前這個不知死活擋在自己面前的敵人,然後將其一口吞下去吃掉。
可他顯然並不知道,眼前這位黑劍士已經斬殺了不止一名強大的使徒,無論是還是神都早已超越了人類的極限。
還沒等藤蔓靠近,格斯便毫不猶豫揮舞斬龍劍將周圍所有的藤蔓全部斬斷。
不僅如此!
他還舉起金屬義肢對準食人花巨大的腦袋一口氣出多支足以穿甲的弩箭。
劇烈的疼痛頓時讓使徒發出慘。
「啊啊啊啊!!!!!!該死的螻蟻!你怎麼敢?」;
「抱歉,你不是我殺死的第一個使徒,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格斯趁勢一躍跳到房頂,然後高高崛躍起朝著對方花瓣一樣的腦袋狠狠砍了下去。
但下一秒……
他就看到巨大的花瓣突然張開噴出一團紅的煙霧。
出於警惕,格斯立馬選擇屏住呼吸。
但當與這團紅煙霧的剎那,他在外的皮瞬間長出了大量奇無比的小紅點。
那種令人發瘋的覺使其本無法再握手中的劍,而是下意識撓了一下。
結果這一撓瞬間導致所有的紅點破碎流出散發著刺鼻惡臭的,同時還伴隨著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劇痛,整個人直接從半空中栽倒在地上。
砰!
得虧格斯戰鬥經驗富,在半空的時候藉助斬龍劍的重量調整了一下落地的角度,不然摔斷胳膊或一條那就危險了。;
可即便如此,他的狀態也沒好到哪去。
畢竟像這種擁有超自然力量的使徒終究只是極數,大部分都是靠著強悍的胡作非為。
所以他在這方面並無多經驗可以借鑑。
「呼——呼——呼——」
伴隨著重的息聲,早就習慣了傷的格斯還是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尋找斬殺對方的機會。
可憾的是他顯然低估了那些紅霧氣對的傷害。
才剛剛抬起腳往前走了一步,那種直達大腦中樞神經的劇痛又一次使其不由自主的全繃失去行能力。
而食人花使徒則趁機撲了上來。
當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時,格斯甚至能看到對方牙齒上留的碎與人。
難道這裡就是我喪命的地方嗎?
完全不能的他腦海中開始回顧自己的一生。;
但在卡思嘉的影出現時,他原本已經開始有點渙散的瞳孔又再一次聚焦,強忍劇痛用盡全力氣揮出了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