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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4章 兩位神的隔空手（萬字大章求訂閱）

  「所以……你冒著巨大的風險返回魔索布萊城，就是為了把這個東西送到一個做赫麗特的人手上？」

  幾個小時後，在一表面上廢棄的老舊房子裡，崔斯特看著那個由卓爾帶來的長條形盒子出了疑的表。  

  因為他實在無法想像，究竟是什麼東西如此重要，竟然需要一位年輕的選民親自護送。

  要知道以麗芮爾的年紀，正常來說絕對不應該被賦予這樣的任務和使命。

  畢竟代表的是幽暗伊莉翠教會的未來跟希，要是死在這趟旅途中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更何況崔斯特自己也是從地表來的，如果真有什麼需要運送的東西，葵為什麼不給自己呢？

  難道是不信任自己？

  又或者這件東西只能由為選民的麗芮爾親自運送？;

  總之，他覺得其中有太多的不合理跟解釋不通的地方。

  相比之下，反倒是麗芮爾比較灑，直截了當的攤了攤手：「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要知道這個盒子可是封的，一路上我都沒有打開過。對了，你知道赫麗特是誰嗎？我可不記得魔索布萊城有這麼一號人。」

  崔斯特苦笑著搖了搖頭：「抱歉，我離開這裡太長時間了，對於各個家族的了解可能還不如你呢。不過我倒是可以找人幫你打聽一下。」

  「哦？你在魔索布萊城還有其他幫手？」

  麗芮爾兩眼微微放，整個人浮現出興與期待的表。

  「不，我只是最近用假份加了一個傭兵團，也許經常跟各大家族主母打道的他們會知道點什麼。」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崔斯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到的厭惡。

  很顯然，他並不喜歡這群唯利是圖且冷酷殘忍的卓爾傭兵，只是為了能夠在魔索布萊城待下去不得不做出的妥協。;

  「傭兵團？主母們還允許傭兵團在城活嗎？」

  麗芮爾出了十分驚訝的表。

  在看來這些傢伙才是真正的不安定因素。

  因為卓爾傭兵大多為男，許多都是由於家族在鬥中失敗從原本的城市中逃離，最終被那些野心之輩招募為其中的一員。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有很大概率會在流浪的過程中接到除了羅之外的神並改變信仰。

  比如說麗芮爾就曾經在魔索布萊城見過泥怪之神關納德瘋狂信徒所引發的災難。

  如果換是以前，各大家族的主母們可能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畢竟在們眼中，所謂的傭兵不過是一次的消耗品和炮灰。

  可眼下的況顯然比較特殊，包括主母在所有的高階祭司都失去了與羅之間的聯繫。

  再加上男傭兵之中有極大可能會藏著謀之神維倫的信徒，因此他們反而應該是一個巨大的威脅跟不安定因素才對。;

  「也許是為了威懾、制城的其他男戰士和法師，也有可能是為了搞相互制衡，總之主母們並沒有驅逐傭兵，反而還在重用他們。眼下的魔索布萊城分裂傾向開始變得越來越明顯了。」

  說罷，崔斯特微微嘆了口氣，目也隨之變得十分複雜。

  站在地表世界居民的立場，他知道魔索布萊城越是混、越是分裂、越是激烈的鬥，就意味著這群邪惡的同胞前往地表製造殺戮和慘案的頻率會大幅度降低，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可站在黑暗靈的立場，看到這群同胞依舊如此的邪惡、墮落、殘忍，他不知為何又到非常的失與痛心。

  這種雙重份所帶來的矛盾與折磨就像是某種詛咒一樣困擾著他。

  曾幾何時，崔斯特以為自己有了朋友、夥伴和親的人之後會逐漸忘過去那些痛苦、不堪回首的往事，再也不會跟幽暗地域有任何聯繫。

  可事實況卻恰好相反！;

  每當覺得自己已經融新的生活時，便總是會發生一些事提醒他那永遠也無法割捨的黑暗靈份。

  甚至他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照鏡子。

  因為每當看到鏡子裡黝黑的皮和銀白的頭髮，許多塵封的記憶便會被迅速喚醒。

  這也是為什麼崔斯特會接邀請前來摻和兩位神之間的爭鬥。

  他無比徹底抹除蛛後留在自己上的印記，能終結這位引發了黑暗靈整個種族墮落的源。

  「這不是更好嗎？我們可以利用這種不信任來給那些主母們製造點麻煩，然後再趁機拉攏一部分夠了蛛後迫的人信仰偉大的幽暗。」

  麗芮爾兩隻眼睛滴流轉，那顆想要搞事的心開始變得躁不安起來。

  與普通伊莉翠的信徒不同，可以自由出左思在阿斯卡特拉的法師塔和私人圖書館，所以在學習魔法的同時順路看了許多關於鬥爭、階級、社會矛盾、心理學等人方面的書籍。;

  只不過由於沒有人指導的關係，導致在理解這些知識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偏差。

  如果要用一句話總結起來，那就是好的一點也沒學到，反倒是更喜歡那些煽對立、製造混、激化矛盾的篇幅。

  以前在信仰伊莉翠的城市裡這些學到的手段本沒辦法使用，現在到了羅統治下的魔索布萊城自然就不必再有那麼多顧忌，可以放開手腳來大幹一場，檢驗下自己學習的果。

  不得不說，這位卓爾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大膽與瘋狂把崔三爺嚇了一跳，趕忙制止道：「別！千萬別在這種時候搞事！那些主母會發瘋的！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低調行事先把人找到再說。」

  「唉？是麼，那可真是太憾了。」

  麗芮爾明顯對此很失，原本高漲的興致立馬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憾。

  仿佛對沒能「學以致用」到非常非常的失。;

  崔斯特角不控制的輕微搐了一下，突然意識到這位班瑞家族的小公主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尤其是跟左思接多了之後，明顯變得比以前更加危險了。

  ……

  與此同時，遠在魔索布萊城法師塔的某個房間，維康尼亞正在與剛剛返回的首席大法師貢夫會面。

  確切的說是離間和拉攏。

  作為這座城市昔日第四家族——迪佛的，對於眼前這位班瑞家族的長子並不陌生。

  儘管兩人並沒有太過絡的集，可也曾經有過幾次有限的合作。

  只不過那個時候維康尼亞的代表的是迪佛家族，而現在代表的卻是自己的主人、托地獄第九層的領主、擁有超越大多數神明力量的旅法師。

  這種份、地位和力量上的差異讓看起來格外的自信。

  因為現在不再需要仰視這位首席大法師，而是平視乃至俯視。;

  「你想讓我背叛魔索布萊城、背叛家族、背叛自己的信仰？」

  沉默了良久之後，貢夫率先打破沉默用一種不帶任何的語氣質問。

  「不，不是背叛，而是為了擺牢籠的束縛，以便讓自己可以去攀登名為知識和力量的高峰。

  過了這麼多年，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魔索布萊城早已無法提供任何幫助，反而更像是一個負擔跟累贅嗎？

  承認吧，貢夫，你其實已經在漫長且沒完沒了的爭鬥中陷了泥潭，本沒辦法真正靜下心去繼續探尋魔法的奧。

  否則以你的天賦和心智早就應該過那道門檻為真正的傳奇。

  瞪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才短短幾年的時間就變得如此強大，甚至可以輕鬆在一對一的戰鬥中擊敗你。

  除此之外，奧法會的那些巫妖們也同樣進步迅速，已經有許多原本困在LV15到lv17的法師在獲得主人的幫助後為了傳奇法師。;

  所以我現在是代表偉大的索斯閣下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維康尼亞雙手叉擺放在前，語氣中帶著一赤毫不掩飾的傲慢。

  很顯然，非常這種在首席大法師面前居高臨下的覺。

  因為以前面對貢夫的時候可是需要保持尊敬與謙卑。

  但現在……

  這位魔索布萊城最強大的男卻需要以在法師塔的重重保護之下才敢與自己見面。

  因為一個還沒有過傳奇門檻的大法師，是沒可能戰勝一名有托地獄力量加持的傳奇牧師。

  「我承認，你描繪的景象非常人。

  但問題是你並沒有給出任何明確的承諾。

  我們都是黑暗靈，所以這些毫無營養的廢話就省省吧。

  如果你的主人真的需要我，那就開出一份能讓我心的價碼。」;

  貢夫眼睛閃爍著異樣的芒，顯然並不像他平日裡表現出來的那樣「忠誠」，不管是對自己的家族還是對腳下這座黑暗靈城市。

  事實上對於大部分傳統卓爾來說，忠誠並不是一個褒義詞，而是一個帶有嘲笑諷刺意味的詞彙。

  只有傻瓜才會毫無保留的忠於家族、忠於自己所在的城市。

  聰明人往往都會審時度勢最大限度為自己爭取利益。

  所以背叛在這裡也並不是一個貶義詞，而是要取決於背叛者在背叛之後得到了什麼。

  「你想要明確的承諾？那簡單！我這裡有一份魔鬼契約，只要簽了它就可以確保你能在事後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說著，維康尼亞直接把一份事先準備好的羊皮紙捲軸丟到了桌子上。

  無疑早就料到了首席大法師會做出怎樣的反應，沒有給對方一丁點拖延的藉口。;

  看到這一幕，貢夫臉上的表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小心翼翼攤開閱讀上邊的蠅頭小字，在確認了容之後才放下捲軸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試探道：「我只需要保持中立什麼都不做就能得到這些？」

  「是的。很容易做到，不是嗎？我的主人比你想像中還要慷慨得多。」

  維康尼亞抿起角出似笑非笑的表。

  「我不明白，索斯閣下在這場黑暗靈神系的鬥中究竟持一個怎樣的立場？」

  貢夫的語氣中出強烈的疑與不解。

  在他看來，如果左思是站在伊莉翠這一邊，那應該讓自己給兒提供更多的幫助亦或是報支持。

  如果是站在羅一邊，那就應該阻止兒靠近魔索布萊城，甚至是讓自己以父親的份直接囚麗芮爾，使其無法完肩負的使命。

  可偏偏左思選擇了一種看上去保持中立的態度。;

  這實在是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

  「呵呵，你覺得我有資格知道這些？」

  維康尼亞嗤笑著反問了一句。

  儘管在很大程度上已經算是左思的心腹，並且也能接到許多的，但本不敢去揣測主人的意圖。

  畢竟左思與伊莉翠的盟友關係並不像財富神渥金、自然循環塔娜、知識之神歐格瑪、魔法神午夜那樣有巨大利益作為紐帶。

  兩人與其是說盟友，倒不如說是左思單方面給予伊莉翠的援助比較恰當。

  尤其是龍矛城堡地下那座巨大的卓爾城市，如果沒有西海岸帝國和貿易同盟的全力支持，哪怕幽暗努力個幾十年、幾百年都不見得能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