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是他在尚未出生時殺死併吞噬掉的第一個生命，非常有紀念意義。

  「跟我來吧，麥爾。我想你應該已經可以使用旅法師火花進行位面旅行了，對嗎？」

  說著，左思啟自己的旅法師火花一頭扎進黑暗虛空。

  麥爾則一言不發的隨其後。;

  「等等我！我也要去！」

  向來喜歡熱鬧的小安妮顯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也跟了上去。

  眨眼功夫，一行三人便穿越黑暗虛空抵達了一個略顯黑暗、懷舊、充斥著刺鼻氣味的現代化大都市的小巷。

  還沒等兩個小傢伙來得及確認這裡是哪個時空，一個影便從黑暗中鑽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向路邊一個蜷在垃圾桶旁邊的流浪漢，掏出泛著寒的匕首連續刺擊。

  伴隨著痛苦的慘，流浪漢上的服便被暗紅的鮮所浸。

  但手持匕首的人卻毫沒有半點憐憫之心，又捅了十幾下直到對方不再掙扎、搐，這才一把將還溫熱的丟進垃圾桶，自己則掉頭鑽進另外一條小巷。

  整個殺戮過程簡單、暴、迅捷，從始至終沒有進行過一句話的流，更沒有搶劫之類的行為，從一開始就奔著殺人去的。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會有人去殺路邊毫無價值的流浪漢。;

  「如何，你到了什麼？」

  左思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我到了生命的逝去，以及心懷不甘的怨恨。那個被殺的人並不想死，他想要活著。」

  麥爾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最直觀的。

  左思輕聲嘆道：「是啊，那個流浪漢想要活著。但你知道為什麼他想要活著嗎？畢竟他的生活已經如此悽慘，本看不到半點希和未來。」

  「因為……他可以從酒、藥、賭博和中獲取到廉價的生理快樂？」

  麥爾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反問。

  「呵呵，你只說對了其中的一部分。

  還有一部分是他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畫面，並試圖以此來向另外一個人勒索一筆巨款。

  有了這筆錢，他就能擺現如今的糟糕狀況過上夢寐以求的花天酒地生活。;

  但是很可惜，他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對方既然是有錢人，為何還要接勒索而不是直接買兇殺人呢？

  畢竟這裡可是大名鼎鼎的哥譚市，各種罪犯、變態、黑幫、神經病和瘋子的天堂。

  所以他死了，死在了一名只要兩千元就願意殺人的小混混手中。」

  說罷，左思再一次將目投向自己的子上，似笑非笑的問：「你能告訴我這個流浪漢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嗎？」

  麥爾低著頭思考了片刻，很快回答道：「他活著意義就是追求極致的樂。為此他甘願冒被殺掉的風險。」

  「沒錯，這就是一種活著的意義。

  儘管很無聊也很庸俗，但卻是不凡人心之中最真實的寫照。

  對於這類人而言，通過工作或其他手段獲取金錢就只是單純為了花掉換取方方面面的奢華。

  他們的大腦完全被異化，變了無法抑自己心之中的魔鬼。;

  而這類人最典型的特徵就是通常壽命都比較短。

  他們越是想要逃避死亡就距離死亡越近。」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一赤毫不掩飾的鄙夷。

  他雖然並不是一個主義者，並且經常也會滿足自己的，但卻非常瞧不上這種完全被吞噬的傢伙。

  畢竟人的快樂閾值是有上限的，而且會據刺激的激烈程度變得越來越不敏，最終需要一些非常扭曲變態的東西才能滿足。

  所以追求極致樂的人發展到最後無一例外肯定會為變態。

  「原來樂是一種活著的意義……」

  麥爾小聲嘀咕了一句，看向流浪漢的眼睛裡閃爍著好奇的芒。

  很顯然，相比那些極致善良的亞空天族和極致邪惡的魔鬼，這些凡人的思想和行為才是他興趣的領域。;

  因為人的複雜並非一不變，而是不斷在善與惡、秩序與混中間搖擺不定。

  尤其哥譚這個大染缸，簡直就是各種極端人的完舞臺。

  「咳咳——父親，後邊有條小巷裡有雙眼睛正在不懷好意的盯著我們。」小安妮用力咳嗽了一聲提醒道。

  「不過是只有點記仇的小貓咪而已，就讓跟著好了，無所謂。」

  左思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

  他早就發現了從不遠大樓上跳下來的貓，同樣也知道對方為啥會遠遠的跟著。

  畢竟自從被強行注了化詛咒之後，每逢月圓之夜對方都會變貓人形態且大發。

  這種況顯然讓原本就擁有很多貓一樣習的貓變得更加難以控制自己。

  當發現消失已久的罪魁禍首現之後，自然會忍不住想要嘗試能不能搞到解藥之類的東西。;

  「隨你的便。」

  小安妮顯然也沒有把一個化人當太大的威脅，在轉過瞅了一眼屋頂的黑影后便不再理會對方。

  一行三人在左思的帶領下繼續沿著小巷前進。

  能看得出，隨著上一次毀滅日造的破壞和重建徹底完，原本治安況有所好轉的哥譚市又一次恢復了老樣子。

  不得不說，這倒霉地方真他媽的有毒。

  要知道眼下的哥譚可不有一個蝙蝠俠布魯斯·韋恩，還有他從另外一個時間線拉來的蝙蝠魔，以及太騎士戴維安。

  可結果呢？

  哥譚還是那個哥譚，老配方、老味道，就沒有一丁點改變。

  各種犯罪、謀殺、幫派火拼和灰產業遍布大街小巷。

  才走了幾個街區，左思就又親眼目睹了三起謀殺，其中兩起是幫派理叛徒，還有一個則是某個癮君子吸嗨了活活把同樣也吸嗨的友掐死了。;

  除此之外還有試圖向他兜售各種來歷不明、用途不明，據說能讓人超級爽的白小藥丸。

  總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哥譚不會發生的。

  就在左思向兒子展示這座城市富的多樣，以及各路爛人對生命意義的理解時，一個悉的聲音突然從天而降，藉助翔翼穩穩的落在地面上，隨後一陣經過特殊加工的低沉嗓音迴在耳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在剛剛。不得不說，你出現的時間比我預料中還要早一點。怎麼，你最近很閒嗎？」

  左思抬起頭面帶微笑注視著對方蝙蝠頭盔下那雙充滿疑與敬畏的眼睛。

  不用問也知道，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這座城市的守護者，大名鼎鼎的蝙蝠俠——布魯斯·韋恩老爺。

  很顯然，通過各種高科技手段，他發現了左思的到來，因此立馬放下手頭上的其他事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畢竟就算整個哥譚市所有的犯罪分子、神經病和瘋子加在一起所能造的破壞，也遠遠比不上眼前這位大魔神的一手指。

  「這兩個孩子是誰？」

  布魯斯·韋恩下意識把目鎖定在了小安妮和麥爾上。

  如果換是其他人，可能會將兩個小傢伙當是普通的未年人。

  但他卻知道，能跟隨左思一起面不改心不跳走在哥譚夜晚的小巷裡，絕對不可能跟普通這兩個字沾邊。

  作為一個喜歡閒著沒事就搜集報並制定各種針對策略的人，他出於職業習慣立馬就想要搞清楚對方的份、來歷、力量和弱點等信息。

  畢竟有備無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