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林鹿“啪”一聲摔上浴室門。
甚至連陸見深臥室都不敢待,現在只想遠離陸見深,可剛走到門口,又想起陸見深手傷,萬一發生什麼意外,不能及時呼救就麻煩了。
林鹿深吸了一口氣,在臥室里來回踱步幾圈,這才稍微平復下心緒。
等平靜下來,這才注意到陸見深臥室的格局和陳設。
房間是簡單的黑白灰。
陳設也簡單。
除了柜,一張黑的真皮沙發,屋幾乎沒什麼多余陳設。
也沒照片。
不知道為什麼,林鹿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太簡單了。
就像是刻意收拾過的簡單。
不過,也有一個從心理學上的說法是,越是頭腦簡單的人,越需要填充點綴,而頭腦復雜的人,對簡潔有著特殊的心理需求。
陸見深就是這類人。
這時,林鹿看到陸見深床頭放著一本書,出于好奇,走過去,拿起那本書,查看。
書名是《我有一只抑郁癥的黑狗》。
林鹿知道這本書,是有關講述抑郁癥的書籍。
陸見深為什麼會看這種書?
他有抑郁癥?
不是,林鹿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是厲宴行,陸見深很早就知道厲宴行有抑郁癥,所以,他看抑郁癥的書是因為厲宴行?
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
林鹿也沒多想,把書放下,在臥室又等了大約一刻鐘,陸見深終于洗好了,后浴室的門突然“咔噠”一聲打開。
林鹿也沒多想,下意識的轉過頭:“陸見深,你洗好了,那我就先……”
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看到站在浴室門口的陸見深,男人赤著上半,只在腰上系著一條白浴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傷,那浴巾系得很松,仿佛隨時都會掉下去一般。
“過來。”陸見深站在門口,深邃眸子落在林鹿臉上。
林鹿本能想拒絕。
但鬼使神差的朝著陸見深走了過去。
“你又想干什麼?”等回過神來,有些懊惱的開口。
陸見深邊帶著笑意:“我忘了拿睡,你去幫我拿一下,就在左邊柜。”
林鹿:“……”
行!早知道這人這麼難伺候,寧愿自己被燙傷,也不要被這人使喚!
可惡!
林鹿深吸了一口氣,去柜給他拿睡。
拿完睡,林鹿一邊遞給陸見,一邊轉過:“你也洗漱完了,睡也換了,夜深人靜,孤男寡的說不清楚,我先回去了。”
陸見深倒也沒再說什麼,只是低聲道:“嗯,我換了服,送你。”
“不用!”林鹿拒絕,“我就住在你家對面,不用送了。”
全上下寫滿了拒絕。
陸見深本來想堅持送,但想到林鹿就住在對面,來日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時,就沒再堅持,不過,他還是把林鹿送到大門口。
林鹿回到別墅,洗漱后,這才想起約了林煙過來。
林煙怎麼還沒來?
出什麼事了?
明天就是林老夫人壽宴,林鴻楠大概都不想他們出現,所以,他可能對林煙下手,想到這里,林鹿拿起手機打給林煙。
電話很快接通。
“煙姐,你在哪兒?”林鹿問道。
林煙回答:“快到了,給你帶了宵夜。”
陸見深傷,林鹿也沒吃上宵夜,季知南一收到這消息就給林煙說了,所以,林煙吃完宵夜給林鹿打包了一份。
聽這麼說,林鹿倒真有點了。
“行,”林鹿也不客氣,“我下樓給你開門。”
掛
了電話,林鹿下樓去給林煙開門。
大約四五分鐘后,林煙開著的大g到了別墅大門口,但車停好后,林煙沒下車。
林鹿一臉懵。
那車是林煙的沒錯,車牌也沒錯,林煙怎麼不下車?
林鹿沒多想,朝著大g走過去,就在這時,副駕駛的車門被人從里面推開,季知南尷尬的從車上下來。
林鹿:“?”
所以,林煙來得這麼晚,是因為在和季知南約會?
這門婚事,不同意!
林鹿冰冷的視線落在季知南上,眼神,殺機畢現。
季知南也到了,他尷尬得腳趾扣抵,被林鹿的眼神盯得頭皮都麻了,他干笑一聲:“咳,那個,林醫生,給你帶了宵夜,我……我給你拿進去?”
林鹿這才看到他手上拎著一大袋食盒。
宵夜不香了。
現在只是刀人。
沒辦法,逃不了,林煙只好從車上下來,走過去,從季知南手上接過食盒:“你先回去吧。”
季知南如獲大赦,轉就要走。
“站住!”林鹿厲聲道:“我讓你走了嗎?”
林煙:“……”
想勸。
但心里也有點發怵,何況,從小到大,林鹿想做什麼從來不會說什麼,這個時候開口,恐怕是火上澆油。
季知南整個人都麻了。
他求助似的看向林煙,林煙無奈。
任何時候,選擇林鹿這邊。
“林醫生,我就是和阿煙約了個會,吃了個宵夜……”季知南著頭皮解釋,“我沒犯什麼天條吧?你這是不是……”
是不是管太寬了,林煙和他都是年人,自由,婚姻自由,他要站起來反抗林鹿這個邪惡勢力,拿回自己和婚姻的自由權!
但他不敢。
林煙警告過他,誰都不能林鹿,如果林鹿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會毫不猶豫選擇林鹿。
季知南無語。
他這哪里是談,這是找罪。
“我說你不該談了嗎?”林鹿打斷季知南,雙手抱,仿佛一個嚴厲的家長,抓到年的兒跟男朋友出去廝混。
季知南錯愕:“那你這是?”
“你確實不該談,煙姐是我的,你這狗男人敢背著我約我的人,這是死罪!”林鹿宣判季知南的死刑。
季知南角一陣搐,所以,他路上最大絆腳石不是別的,是林鹿這個小姑子是吧?
“講道理,你是人,”季知南破罐破摔一般,昂起頭顱,據理力爭:“別想了,你們別不合適,就算你是彎的……等等,林醫生,你之前跟見深離婚,該不會是因為你,你你你的取向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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