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聲吆喝,陳叔便帶著保鏢直接走進了老太太的房間,上前鉗制住了遲意的雙手。
遲意的眼中閃過一抹驚恐。
“放開我!放開我!,別打掉我的孩子!”
老太太冷漠的看著徒勞掙扎,就像是看著一個無家可歸的小流浪狗。
遲意瘋狂的掙扎著,雙手不停的向下拖著,整個人都已經快癱坐在地上,試圖抗拒保鏢的力氣,不讓自己被拖走。
“放開我!別我的孩子!放開我!”
又喊又,又哭又咬,雙也不停的踢蹬著。
就像一只被剪了指甲的貓,氣勢再兇,在人類眼中,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老太太終于抬手,示意幾人放開。
遲意坐在地上,狼狽的著氣,頭發都散開糊在滿是汗水和淚水的臉上。
“別覺得你有本事在顧家板,莫說是你現在做出這種恬不知恥的事,就算是以前,我不許你直腰板,你就得一直跪著說話,明白嗎?”
遲意捂著小腹,驚恐的點著頭。
“明白,明白了……”
“跪下,老老實實給我認錯。”
遲意跪好,彎著腰,垂著頭,像被風霜摧殘過的花,沒有半點生命力。
“,我知道錯了。”
“說清楚。”
“我不該……不該把事推到二哥上,也不該對言語不敬,從今往后,我再也不敢這樣說話了,請原諒我一次。”
遲意說完,咬著,眼淚大顆大顆的墜下來。
屈辱的覺如同一張看不見的網,將籠罩著,任如何掙扎,都沒有一反抗的余地。
老太太的鼻腔里發出“哼”的一聲,才道:“我瞧你是看不清形勢的,今天我就好好教你一次。
倘若我只是個含飴弄孫的老太太,淮州當然可以不顧我的意見,隨隨便便跟我翻臉。
但我是一手扶持淮州坐上顧氏總裁之位的人,現在他對親哥哥趕盡殺絕,我仍力保他的位置沒有任何搖。
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遲意垂著頭,沒有出聲。
老太太冷笑一聲:“顧氏集團市值幾十萬億,還有在全世界都數不清的特權,這意味著是我把這些送到淮州手里。
他違背我的心愿,就是拋棄這一切權勢。
假如換你,你會為了一個男人,放棄這食鏈頂端的位置嗎?”
遲意咬著,啞聲道:“我明白了,就算真的我流產,就算二哥知道了真相,也不會為此埋怨的。”
老太太的嚨里發出一聲渾濁的低笑聲:“你知道就好,別覺得你的和一個沒型的孩子很值錢,那是話故事看多了的異想天開。
在我們這種家族里,利益永遠高于一切。
他和陸檀訂婚,未必需要,只要陸檀代表著整個歐域最頂尖的家族,就夠了。
既然陸檀不喜歡你,你就去眼前晃,螞蟻不想被大象踩死,躲著走就了。”
遲意這個“小螞蟻”老老實實的點頭:“是,我知道了。”
轉過,安靜的離開了老太太的房間。
遲意回到房間后,陳叔已經讓人將晚餐送過來了。
仍是孕婦的營養配餐。
遲意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飯,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墜落。
一邊吃著飯,一邊不停的抬手去,卻又像永遠都不完似的。
“嗡——”
手機響起。
遲意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來:“陸醫生?”
那邊安靜了兩秒,敏銳的問:“你哭了?”
“……”
“又挨打了?”
“不是,我就是有點冒,鼻音重。”
遲意抹著眼淚,又象征的咳了兩聲,才問:“有什麼事嗎?”
“噢,我現在在醫院突然有臺手要做,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了,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去我家幫我喂喂面包?”
“我?這……不太合適吧?”
和陸橋總共就見了兩次面,這種上門幫忙的事,怎麼也不該找到頭上來才對。
陸橋解釋道:“我剛回國工作,沒什麼人,朋友也不在江市,現在手機列表的人兩只手都數得過來。
倒是我妹妹閑著,但是面包跟合不來,見到就兇。
難得面包喜歡你,所以,看在我給你藥膏的份上,幫個
忙?”
遲意想到顧淮州今晚怕是不會放過,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去喂狗。
“好,你把地址發給我。”
“太謝了!”
電話掛斷后,遲意收到了陸橋的家庭地址和大門碼。
洗了把臉,出門時,仍是由陳叔和保鏢跟著,生怕跑了似的。
……
陸橋住在萬晟商圈邊上的小區,遲意坐電梯上了28樓,輸碼進去后,是一個裝修簡約又不失風格的大平層。
面包聽到靜,歡快的跑出來,吐著舌頭給遲意低頭鞠躬,十分討喜。
遲意了面包的頭,心也好了很多。
“走吧,給你弄吃的,你的狗糧在哪里呢?”
遲意按照陸橋說的,找到了寵房間,將狗糧給面包倒進碗里,看著面包吃的不亦樂乎,才拍照發給陸橋。
陸橋沒回復,大概已經進手室了。
遲意坐在一邊等著面包吃完,看見桌上擺著一個相框。
里面是一張很老舊的照片。
照片上,一個五歲左右的孩頭戴鉆石皇冠,穿致公主,面前擺著點著蠟燭的生日蛋糕和堆小山的生日禮。
孩懷里抱著一只剛出生的小金,笑眼中滿是驚喜,似乎在嘆生命的神奇。
遲意看了看面包,笑著說:“是你出生的日子,和陸橋的妹妹同一天生日嗎?那你怎麼還兇妹妹?”
面包“嗚嗚”兩聲,連飯都不吃了,走過來委屈的看著遲意。
遲意了它的頭:“去吃完,乖狗狗。”
面包蹭了蹭,竟真的走回去,把狗糧吃了個干凈。
遲意沒想到面包這麼通人,立刻去拿了干獎勵它。
陪著面包在家里玩了一會,看著時間已過十二點,才敢返回老宅。
面包可憐的送到門口,看著關上了門,又發出了委屈的嗚嗚聲。
……
一樓大堂。
時珩摟著蘇好的纖腰從電梯走出來,正巧看見遲意離開。
時珩狐疑道:“淮州又不住這里,遲意來找誰啊?”
蘇好白了他一眼:“遲意出門就非得找顧總啊?人家不能有別的朋友嗎?”
時珩搖搖頭:“你不懂,淮州看遲意,就跟狗看骨頭一樣。
別說是有人一下,哪怕別人多看一眼,他都得想法把對方咬死,這是男人的占有。”
蘇好呵呵一笑:“這是男人發癲。”
拍掉時珩的手:“趕走,不是要去找顧總嗎?
等會見到他,我正好當面轉告他,你說他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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