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山在旁邊勸：“還是先去換服吧，一會兒就要吃飯了。今天還請到了副市長，他是我的老同學。”

    韓墨這才跟許菲菲上了樓。

    拿出一件灰的男式襯衫遞給韓墨：“你在我房間換還是去衛生間？”

    韓墨接過襯衫，沒有回的話，徑自朝衛生間裏走去。

    他在許家的衛生間裏換上幹淨的襯衫，另外又秦朗給他送外套過來。

    襯衫很合，也很符合他的氣質。以對於他到樓下來的時候，鄒鬆直接說：“這襯衫就是照著你的樣子直接買的吧？”

    換來韓墨一個白眼。

    開席時，韓仲祿把韓墨來自己邊坐，這一桌坐的是主人家以及本次宴會請來的重要客人。

    許應山把韓墨介紹給副市長。副市長樂嗬嗬地說：“韓董的兒子早就有所耳聞，材實研究院的首席研究員，大客座教授。可是我們城難得的青年才俊呢！”

    韓墨謙虛地應承：“過獎了。”

    “這樣子跟菲菲確實很般配。”副市長向許應山和韓仲祿二人點頭：“他們結婚的時候，記得請我喝一杯喲。”

    韓墨覺得腦殼疼。想解釋點什麽，換來韓仲祿警告的眼神。

    這頓飯韓墨完全吃不下，覺自己被架到了一個他排斥的位置。在秦朗把大送到的時候，他借口有事就先走了。

    上了車秦朗向他匯報：“今天喬家別墅著火了，喬詩吸大量濃煙導致昏迷，被送醫院搶救。”

    “那喬語知道了嗎？”韓墨問。

    “已經接到了助理的通知，先去了醫院，然後再去別墅，聽跟著的人說哭得很傷心。”秦朗說到後麵，聲音變小。

    韓墨催促：“那快點回清河園。”

    回到清河園，一樓隻開了一盞壁燈，韓霜睡的客房裏有燈。韓墨去敲門問：“你嫂子呢？”

    韓霜指指天花板：“在樓上，回來的時候心不太好。”

    韓墨三步並兩步到樓上主臥，主臥沒有開燈，但他聞到喬語的氣息，稍稍安了心。擰開床頭頭，他下外套，鑽到被子裏去摟喬語並安：“別難過，大不了把樓推了按原來的樣子重建。”

    “難過並不隻是因為樓燒掉了。”喬語淡淡地說。

    “那還在擔心喬詩嗎？”他問。

    長歎一口氣：“也是，也不是。”

    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讓韓墨不知道怎麽接話。他想他或許懂得現在的心，卻無法形容出來。所以他隻是用力抱：“一切都會去的。有我在。”

    到淩晨兩點，顧小寶打來電話，說喬詩經過幾個小時的昏迷，已經醒了。喬語的心這才完全放鬆下來，沉沉睡去。

    第二天頂著深黑的眼圈，去幾個門店給一線員工派紅包。

    結束工作之後去醫院看喬詩。

    郭小寶正在給喂粥，本來吃得好的，見了來，喬詩直接把碗推開，睡了下去。留下郭小寶尷尬地說：“喬總你來了。”

    “不想看到我？”喬語先開口說。

    喬詩不說話。喬語接著說：“我來也不是看你好沒好，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麽把那幢樓給點著了，是不是不想給我騰房子？”

    喬詩不作聲。郭小寶在旁邊小聲解釋：“就是喝多了，煙沒滅完丟在地板上，把地毯點著了。”

    “很好！其實你要這樣作踐自己是我很樂意看到的結果，省得我再花心思防著你。不過我提醒你，你媽的案子還沒判。”喬語冷冷地說。

    喬詩轉過來，大眼瞪著，狠狠地說：“我謝謝你的提醒。”

    喬語轉就走出去，給留下一個高傲的背影。

    郭小寶追出來，帶著歉意說：“喬總，我想請幾天假在醫院照顧喬詩。”

    喬語奚落道：“就朝我生氣的那子勁，你覺得需要照顧？你是我的助理還是的助理？”

    郭小寶低下頭去不說話。

    喬語看他這低眉順眼的樣子，生不起氣來，煩躁地說：“你想照顧就照顧吧，請假的日子不給算工資。”

    過完初五返城的人開始多了，整個春節假期等於已經結束。回規正常生活的日子，漫長而乏味，尤其是這開春時節，城的雨下得特別多。

    喬語下了班不想回去，臨時決定去找韓墨一起吃晚飯。春節假期結束，他突然又變得忙碌起來。因為之前的那個項目後續進展似乎不太順利，又要重新做起。他吃住全在院裏解決。

    在門崗那兒，看到了許菲菲，手裏拎著一個紙袋子，不知道在跟門衛說什麽。

    喬語讓司機停車，撐著傘下去走到門崗那兒，很自然地問：“找韓墨呢？”

    “你來這兒幹什麽？”許菲菲反問。

    喬語輕笑：“我來這兒陪男人睡覺呢。你也一樣？”

    這話讓門崗的人聽著臉都有點紅。他對喬語說：“喬小姐，這位士要找韓教授，但韓教授沒出來接，我也不敢放人進去。”

    “走吧，我帶你進去。”喬語斜著眼睛看，自己先走進去。許菲菲趕跟在後。

    喬語一邊走一邊給韓墨打電話：“我到你們單位了，今晚跟你吃食堂。”

    韓墨很快從實驗室出來，看見許菲菲的時候當不存在，隻問喬語：“你怎麽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來查崗！”喬語語氣特別兇，說完還特意瞟許菲菲。

    許菲菲朝他遞來袋子：“來給你送服，上次你在我家換下的服我已經洗好了。”

    韓墨沒有手接，而是看著喬語。

    喬語一把搶過來，手去翻看，果然是韓墨的服。

    把袋子塞給韓墨，轉過頭跟許菲菲說：“許小姐如果隻是來送服，那我就替他說一聲謝謝。如果不是單純來送服，而是想用送服離間我們，那抱歉了，你隻能失而歸。”

    許菲菲原來還真的打算要說點什麽暖昩的話，現在被喬語直接指出來，一點也不心虛。落落大方地接道：“不用客氣。他既然肯答應爺爺會好好照顧我，我給他洗兩件服不過是舉手之勞。”

    韓墨冷淡地說：“兩件服而已，何必讓許小姐費心，直接扔掉就是了。”

    許菲菲接話：“你的東西我都很珍惜。”

    “既然服送到了，我們就不留許小姐吃飯，請回吧。”喬語不客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