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訕訕地說：“我們已經對他的家長批評教育了，讓他們務必要看管好那個孩子。”

    喬語躁得很，不想再說話：“沒事我們可以走了嗎？”

    “嗯，對方家長想跟你們道個歉。”

    “不必了。不接。”

    喬語拉著莫晚華往外麵走。四個保鏢看見們出來，馬上跟上去。

    坐上車，莫晚華對喬語說：“我覺得你不太對勁。怎麽反應就那麽大呢？可能這純粹就是一件巧合的事。”

    “晚華，如果你知道韓仲祿有多可怕，你也不會相信這隻是巧合。”喬語說。

    “他可以在生意上打你，但明日張膽地殺人，他不用考慮法律還有個人名聲嗎？”莫晚華不解地問。

    “所以那個十六歲，有神疾病的人就是最好的人選。不用負責任，還能把他摘得幹幹淨淨。細想一下，你不覺得這個人太可怕嗎？”喬語說到這裏，渾起了皮疙瘩。

    “我們逛街隻是臨時起意，吃宵夜也是隨機的，隻是吃的時間有點兒長。就這麽一個小時，他能找到一個未年的神病患者，從家裏窗戶扔下一個酒瓶子。早不扔晚不扔，偏偏我在的時候扔。”

    莫晚華沒有辦法同意的邏輯。可能就是怕韓仲祿打擊報複，防備過甚，四草木皆兵。

    “對了，昨天晚上你是想跟我說什麽？”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來，當時喬語住，言又止。

    喬語盯著司機的後腦勺，他的耳朵都豎得天線了。麵無表地說：“沒什麽，隻覺得有點後怕，你名字壯壯膽。”

    莫晚華順著的眼看過去，也不見有什麽特別好看的。這個人真是有點怪，莫菲昨天被嚇傻了？

    回到喬氏樓下，喬語對莫晚華說：“你上去吧，我突然不想上班了。”

    “當老板就是爽，可以隨心所地曠工。”莫晚華假裝不滿地說。

    “那這個老板位置讓給你，可好？”喬語認真地說。

    莫晚華開朗大笑：“好啊，公司白送給我當然要。”

    喬語不再與多說，揮揮手：“上去吧。”

    待走後，司機問喬語：“喬總，回清河園嗎？”

    “不回，送我去植研究所吧。”

    喬語要去找賀錚銘。現在很想念當初在植研究所做實驗的生活，那裏是安靜而純粹的，所有人都在為實驗心，很有人去鑽營勾心鬥角。

    如果沒有那場荒謬的訂婚，還是從前那個喬語，在科研的象牙塔裏，與花草樹木為伴。

    走進研究所裏的院子，看到曾經悉的一草一木，喬語覺特別地親切。從樓下走來兩個人，是過去認識的。他們見到，很意外地過來打招呼：“喬語來了？找錚銘嗎？”

    喬語朝他們點頭：“嗯，是的。”

    “那我去幫你他。”其中一個人說。

    喬語沒有拒絕，點頭應道：“好。”

    當初負麵消息纏的時候，這些人看臉上都是一副或嘲諷或鄙視的眼，除了賀錚銘和傅教授之外。然而幾個月之後，看到他們，卻覺得親切。

    賀錚銘下來的時候還穿著白大褂。見到喬語，他很意外：“你怎麽來了？”

    “想來就來了。”喬語微微笑著說。

    賀錚銘見笑得勉強，雙手在口袋裏，仰天空，歎著氣說：“反正不會是因為想我就來的。”

    “萬一是呢？”喬語笑得比剛才開心一點。

    “天氣這麽好，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去植園逛逛吧。”賀錚銘一本正經地說。

    “好。”喬語欣然答應。

    植研究所裏有一個小型的植園，裏麵栽了許多科研用的植，是科研基地的同時也是一個休閑公園。

    “當初你研究的那個項目後來重啟，我參與後續工作。培養出來的種子種下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賀錚銘問。

    “去，當然要去。”喬語雀躍，準備要小跑過去，又想到肚子裏正在孕育著一個小生命，生生地止住了。

    先前研究的是大豆，想要一種油脂含量好抗病好的品種。做到一半的時候，因為訂婚醜聞，之後被停職，幹脆就沒回來。

    在植園邊上，有一小塊空地，四周沒有高大的樹，太可以直接照到。喬語看到幾十棵大概十公分高的黃豆苗，正在茁裝的長。

    蹲下來，手去那些苗，作慢而輕。就像一個小的孩子一樣。

    “你不開心。”賀錚銘看著喬語的後背說。

    “我現在很開心。”喬語一邊滿是意地看著苗，一邊回答他。

    賀錚銘繼續說：“你很不開心，跟他在一起很累吧？”

    喬語站起來，拍了拍手說：“你很掃興。”

    向植園裏走去，他跟在的後。許久沒見到，可以到已經變了個樣子。從前意氣風發，現在是失落喪氣。

    “不該是讓一個人變得積極而麗嗎？你為什麽看起來如此孤寂？”他在後麵問。

    喬語停住腳步，回頭看他，小聲說：“我懷孕了。”

    賀錚銘意外：“他不知道？”

    跟喬語提韓墨，他從來不他的名字，隻說“他”或者“那個人”。

    “還沒讓他知道。”說。

    “你不想要？”賀錚銘冷靜地問。

    喬語搖頭：“不是。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卻又擔心留不下。我現在出門後麵都跟著四個保鏢，住的地方也安排了保鏢。”

    “況這麽糟糕嗎？”賀錚銘歎了一口氣，心疼地問。

    “昨夜跟晚華去逛商場，在一條巷子裏走，高空就落下來一個玻璃瓶，幸好我當時反應快。你說就這種突發況，有四個保鏢又能防得住嗎？”

    “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麽？”

    “我想離開城，想離開他。”喬語說這話的時候，心尖微微地疼。

    賀錚銘聽著有些憤怒：“他沒有辦法保護你嗎？”

    “那個人是他養父，現在城最有錢有勢的人，他鬥不過。”

    “你還他嗎？”

    冷不丁聽到有人問這個問題，喬語不知道怎麽回答。想了想，淒慘地笑著說：“不？我不知道了。隻覺得再跟他，除了個人安危到威脅之外，更覺得背叛了我的母親。”

    說完吸吸鼻子，有眼淚從眼眶裏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