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以前的辦公室,牆上仍舊掛著以前的牌子。莫晚華推開門,喬語看裏頭的擺設,還保留著原來的樣子。
“你走之後,這個辦公室沒有人用。衛生是我親自打掃的,一周一次。”莫晚華幽幽地說。
“我隨時等著你回來的。”
喬語抹一抹眼睛:“你幹得好好的,我回來幹嘛?”
“這喬氏,終究是你的啊。你不想要,至也要留給喬安吧。”莫晚華好笑地說。
也笑笑,沒有接話。返回去找喬安,正被幾個年輕的孩子圍在一,一個給紮頭發,另一個在給剝零食包裝。
莫晚華雙手抱,一副“你看我說的沒錯嘛”的態度對喬語說:“這樣不是好的嗎?”
不待喬語回答,門口保安過來匯報:“莫總,韓總裁來了。”
喬語臉突變:“他來幹什麽?”
莫晚華聳肩:“我不知道,我是沒跟他提的,平常他也沒來過。”
再躲開已經來不及了,韓墨那高大的影,從門口那兒大步進來。
那麽熱鬧的人群裏,他一眼就看見了喬語。視線移到另一旁,是被眾人擁簇地喬安,穿得跟個洋娃娃似的。
他從前特別想跟喬語生一個孩子,打扮得整齊漂亮。曾經他有多向往,如今就有多不甘。
莫晚華迎上去:“什麽風把你這個大忙人吹來了?”
“路過,就上來看看。”他回答的問題,視線卻一直放在喬語上。
喬語覺他的視線如同一簇火苗,燒得渾灼熱。
去把喬安抱起來,說:“安安,我們去找爸爸了,好嗎?”
“找爸爸”三個字刺激到韓墨了。他對莫晚華點頭:“隻是上來看看,不必招待。”
然後走到喬語邊,冷淡地說:“既然要走,那我順路送你一程。”
“不麻煩韓總裁,我們在樓下打車很快就到的。”喬語拒絕。
“我們不是仇人。送一程的義還是有的。”韓墨說完,靜靜地看著,眼裏有濃得化不開的深。
喬語最怕他這個眼神,那麽多人看著,也不好拂他的麵子,虛偽地說:“那就麻煩韓總裁了。”
來到樓下車庫裏,喬語看著那輛悉的保時捷,幾乎要窒息。
韓墨習慣地去拉開副駕,喬語板著臉鑽進後座:“帶孩子不能坐副駕。”
他無語地坐上駕駛位,啟車子。喬語說要去找賀錚銘,他本能地認為應該是去植研究院,而車開到一半,他調轉車頭,往另一個方向開去。
“你要帶我們去哪裏?”喬語張起來。坐在懷裏的喬安知到媽媽的不安,也不由得害怕。
韓墨在後視鏡裏看到神張地母,挫敗而自嘲地笑:“你以為我要幹什麽?我突然想到,你走之前我曾對你說,你想要的公道我都可以給你討回來。”
喬語不說話。他又接著說:“周家那邊,如果你想要讓他多判幾年,我可以讓他把牢底坐穿。”
“按最高量刑就行了。又不能要他的命。”喬語說。
“如果我想,他就必死無疑。”韓墨說到周家,語氣狠厲。
“你不要嚇到孩子了。”喬語把喬安地護在懷裏。
韓墨回頭,朝喬安出一個他自認為很親切的笑容:“喬安,你害怕嗎?”
喬安躲在喬語懷裏,怯生生地說:“怕。”
他就不說話,專心開車。
韓墨要帶他去神病療養院。到的時候,韓仲祿正準備吃午飯,聽到看護說韓總裁來了,他放下碗,心裏明白,這頓飯恐怕是不能好好吃了。
這個兒子,自從將他到這裏來,就一直沒來探過他一次,連最基本的麵子都不願意裝一裝。現在因為喬語的出現,他倒是來得勤。
隻料不到後麵竟然還跟著喬語。看見懷裏抱著的一個小孩,他有些呆滯。
喬語抱著孩子門口站住,不肯再進來一步,臉十分嚴肅。
韓仲祿朝笑了笑:“進來坐吧。你若是一直站著,這個逆子就不會給我好臉的。”
喬語把臉別到一旁去,不搭話。韓墨看著,試探地問:“先讓他吃飯嗎?”
這事放在以前,韓仲祿肯定要拍著桌子訓人。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想好好吃一頓飯,竟然需要看人臉。
“吃吧。”喬語別扭地回答,然後把喬安抱到外麵的園子。韓仲祿住的是一個單獨的院子,有客廳有衛生間,比起韓家大宅來是寒酸,但相比其他病人來說,是奢侈了。
喬安聲氣地問:“媽媽,那個人是誰?”
喬語想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他:“是一個爺爺。”
“哦!”喬安把這個字拉得好長好長。
大概過了十分鍾之後,韓墨過來:“進去吧。”
餐桌護工已經收拾幹淨,韓仲祿好整以瑕地坐著。見們二人進來,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麽?”
“我要你如實地承認,當年何蘭芝的車禍,你是肇事者。四年前喬語在網上揭的是實,並不是誣蔑你。”韓墨一提到這些事,心就不好,自然沒有好臉給他看。
“嗬!我現在是個神病患者,說的話有誰會信?”韓仲祿又拿這件事當借口。
“我可以馬上對外麵宣布你病好了,並且放你回家。”韓墨說。
這個條件聽起來很人。但是要他承認當年犯的錯誤,這是要搭上整個韓家的名譽,即使他現在要看韓墨的臉生存,這也是不能突破的底線。
“事的來龍去脈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何必還要多此一舉?”
韓墨近他,怒喝道:“我知道的,跟你親口承認的,能一樣嗎?”
喬語唯恐他這個樣子嚇到喬安,忙捂住的眼睛,轉向一旁去。
韓仲祿梗著脖子跟韓墨對峙。喬語看見二人這樣,歎了一口氣說:“公道自在人心,承不承認都無所謂。你今天被在這裏,咎由自取。你們再這樣會嚇到我兒,我帶先走了。”
韓墨跑出來攔住:“你去哪裏?”
喬語出一個慘白的笑:“去我該去的地方。“
“那個地方有那麽好嗎?”韓墨不悅地問。
喬語還沒有回答,的手機響了,賀錚銘打來電話,說他在療養院外麵等了。
收起電話,看一眼韓墨,眼裏有一抹嘲諷:“還記得我走之前,你曾經說過什麽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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