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許久不聯絡的蘭城二把手打來的。

    喬語已經有很長一陣子沒有跟蘭城那邊聯係了。城這邊的事讓騰不出力來，韓氏投資的那個雨林旅遊度假項目，在上一次韓氏解的時候幹脆直接給蘭城政府，由他們運作。

    至於雨林保護和修複工作，更是無睱過問，包托林下種值，通通沒再過問。

    蘭城那邊諒的難，也知道韓墨所要麵對的問題，就把所有的事務承擔下來，一般況下也不輕易打擾。

    這麽一想，喬語有些疚了。連忙接起來，熱地打招呼：“副市長您好！”

    “喬語妹子，你好呀。最近怎麽樣了？”副市長問道。

    “嗯，我好的。這麽晚了，您怎麽還沒有休息？”喬語問他。

    “我在網上看到了城非法集資案的通報，那件案子跟韓老弟有關聯吧？”

    “嗯，是的。他現在已經從萬泉山回來了，可以過正常人生活。”喬語回答他。

    “那這樣得恭喜你們，苦盡甘來了。”二把手愉快地說。

    但喬語從他說話的語氣裏，嗅出一異樣。他們的關係很好，所以沒有過多地客氣：“副市長，這麽晚上你打電話來，隻是為了問候我？”

    副市長又是一陣笑：“要麽我怎麽喜歡跟你們打道呢？有時候你們的嗅覺靈敏到都不用我做什麽心理建設，直接抵達問題的核心。”

    喬語笑：“既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那就讓我猜猜吧。從種下第一棵石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半，中間因為剎蟲劑事件，毀了一些，現在算來，該出苗子了。銷量是個問題？”

    “唉，是呀，目前我們的石斛銷量確實是個大問題，目前我們是做了一些宣傳，但當時的扶持力度很大，然後雨水不錯，石斛長勢好，產量就這樣上來了。我們的渠道有限，不得已又想到了你這裏。”副市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喬語看一眼韓墨，笑著說：“沒事，我們也該過去看看。當初這個項目是我力主之下做的，那我也該善始善終。”

    “你跟韓老弟一起來”副市長驚奇地問。

    “嗯，是的，我們一起去。”喬語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好好，那我就恭候你們臨。”

    掛完電話，韓墨問：“你這麽輕易就答應了？你知道萬一做不到，你就裏外不是人。”

    喬語無所謂地說道：“這個項目是我提議的，如果不是你這邊出了意外，這個時候我也得在蘭城賣石斛呢。”

    韓墨認命地說：“唉，我們好像就這樣，忙忙碌碌，不是為自己，就是為別人。”

    喬語附和：“可不是嘛，生不由己，死更不由己。”

    韓墨歎氣：“但是我們可以把生活過得彩一些。”

    喬語取笑他：“難道還不夠彩嗎？多人過得有我們這麽坎坷？”

    韓墨心有疚，把摟進懷裏說：“對不起。如果沒有我，你的生活或許一直風平浪靜。”

    喬語偎在他的前，一隻手輕他的臉：“怎麽會風平浪靜？是林詠芳和喬詩，還有那個周家，輕輕鬆鬆就把我搞死了。”

    提到過去了，韓墨想起一件事來：“那個周家的父親當年是被判了八年吧？在獄中表現良好，減了兩年，近期準備出獄了。”

    “你怎麽還關注這些？”喬語問。

    韓墨嚴肅地說：“有周家的例子在，我怎麽能不關注？但凡他還想著報複，我就讓他死無葬之地。”

    “好久沒有去蘭城了，怪想馮主任他們的。明天你有空，我們一起去買點東西吧。”喬語說。

    他點頭：“可以，沒問題。”

    倆人偎在一起，說了許多的話之後才關燈睡覺。

    第二天喬語去公司，就找來郭小寶，安排工作。

    郭小寶一聽要去蘭城，就張地問道：“你不會一去就是三四年吧？”

    喬語笑著說：“不會，那邊的項目都移給了蘭城的領導。現在他們銷售有點困難，我過去看看，能不能幫點忙，不會長期駐紮的。”

    郭小寶這才放心：“嚇死我，我就說關先生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

    喬語取笑他：“你關先生倒是得順口。”

    他得意地說：“這也是我的一個優點，比較容易適應新環境。”

    韓墨新公司是在城大學附近的寫字樓租了辦公室，這些天陸續地擺了辦公設備。他打開電腦，收到莫晚華給發來鑽戒設計草圖。

    石斛花的造型，加上鑽石，或許不是最好看的，卻是最有紀念意義的。韓墨給回電話，對於某些細節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莫晚華答應照著他給的意見，再做進一步修改。

    隨後他郵箱裏收到獵頭發來的簡曆推薦。打開來看，竟然是宋藝。

    宋藝工作能力是有，但運氣似乎總是差了一些。比如當年他曾經是韓仲祿的書，可以說在城職場，他是價最高的書。

    可惜後來韓仲祿在與他的競爭中輸了，他的書便失業。後來他自主創業，卻又與許菲菲聯手，說好聽點是念舊，說難聽些就是不懂得審時度勢。

    不過韓墨卻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宋藝跟黃征亮是同一種人，他們隻能在團隊裏打配合，自己單打獨鬥能力欠些。

    他已經與黃征亮談過，將他攏到自己的團隊下，研發實力就與材料研究院持平了。

    宋藝沒想到麵試自己的關遠竟然是識的韓墨。他好半天才緩過來：“竟然是你。”

    韓墨輕笑：“是我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有。就我們以前的那些過往，問題就很大。”宋藝老實地回答。

    “你鬥不過我。你也知道我是怎麽鬥垮韓仲祿的。”韓墨說。

    “這一點我是很佩服你了。”宋藝說。

    “現在，你要找工作，我需要人，我們就是簡單的雇傭關係，不必想得太複雜了。”韓墨說。

    “你不計較過去的那些了嗎？”宋藝知道，他向來是個錙珠必較的人。

    韓墨又反問道：“跟你計較有意義嗎？”

    宋藝搖頭。

    韓墨說：“現在我需要馬上組建一個團隊，你來了正好可以發揮你的特長。你做生意能力是差點，但作為員工，還是合格的。”

    宋藝激道：“謝謝你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