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接著說：“其實也可以嚐試互聯網銷售的。”

    二把手很興趣：“互聯網又怎麽銷售？”

    “我們可以做互聯網直播帶貨，請一些有影響力的網絡主播來。現下是石斛滯銷，能賣一點是一點。”喬語說。

    有一個人說：“不愧是大城市來的，見多識廣，觀念比我們先進很多。”

    喬語說：“當初我提倡這個項目的時候，是韓氏與蘭城政府簽的合作協議，韓氏兜底收購。不過沒想到後來發生了一係列的變故，所以才會造今天的這個局麵。”

    二把手寬：“韓氏的誠意我們是看到的，雨林旅遊投資二十個億，項目完之後又無償轉讓給我們，能做到這個份上的企業並不多。其實並不是要追責，隻是我們目前確實是困難，所以才讓你們過來，一起商量一下怎麽辦。”

    韓墨提出自己的意見：“一，找藥廠是目前最快最有郊解決庫存的辦法，二，蘭城的雨林旅遊和石斛品牌化必須要做起來，有知名度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客戶。我現在表個態，今年的石斛我個人可以出資兜底收購，但蘭城也必須在短時間把名氣打出去。”

    有人擔憂道：“你這樣資金力太大，我們過意不去。”

    喬語不同意他的做法：“找藥廠和互聯網直播銷售，這是最好的辦法。你們不要小看互聯網經濟，就是有了直播，才讓很多的農副產品創造了更大的市場。”

    韓墨是想到什麽說什麽，他問二把手：“當初我設計開發雨林的時候，我的方案是很好的，為什麽這個旅遊現在的績這麽差？我相信我的眼不會看錯的。”

    二把手尷尬地說：“還是資金欠缺，宣傳跟不上，加上我們還有些基礎設施不到位，遊客驗差。現在網絡也發達，一個人說不好，其他人就忘而卻步了。”

    韓墨有些生氣，但這現在是在開會，他生氣就是下了二把手的麵子，他忍著火氣說道：“不如這樣吧，當初這個無償轉讓，現在你們資金缺，沒有能力做起來，不如再還給我，由我請專業的團隊盤活。隻要這個項目盤活了，我可以作到旅遊業人數暴增，屆時蘭城其他的產業都能帶。”

    二把手看著參會的幾個人，用眼詢問他們的意見。

    幾個人不敢作聲。畢竟這個項目實在是大，還要經過專門的討論，還得向省裏打報告批準之後才行。

    二把手有些生氣：“你們有什麽想法都可以說，我們現在開的不是表決大會，隻是一個小組討論會。”

    文旅局首先表態：“我讚同韓總的意見。現在我們沒有能力做進一步的提長和開發，與其捂在手裏，不如還給他，讓他來盤活，於我們而言不是壞事。”

    另一個人也點頭附和：“對，隻要把雨林旅遊這一個項目盤活，打響我們城市知名度，就能帶其他產業的發展。”

    二把手盯著韓墨說：“你確定你要接下來嗎？在我們手裏捂了一段時間，目前活力欠缺，你還得掏一大筆錢出來運營，做不好就虧死了。”

    韓墨自信地說：“我對我自己有信心。”

    二把手咬著牙點頭：“這個提議我明天會在常務會議上提出來，通過之後我馬上起早向省裏匯報。”

    韓墨說：“這個事越快越好，拖一天損失都很嚴重。”

    喬語說：“石斛銷售業務我去負責，我可以找幾個有名氣的網絡主播，另外我回城找幾個藥廠談談。”

    問題有了初步的解決方案，二把手把其他人遣散了，留喬語和韓墨說些掏心窩子的話。

    他疚地說：“覺老哥是把你們坑了。”

    韓墨無所謂地說：“在我眼裏，什麽都是生意。”

    “唉，我們是真難，要錢沒錢，要人沒人。”二把手歎氣。

    喬語安他說：“副市長您別這麽喪氣，既然我們把話說出來了，那肯定是說到做到的，而且必須要做好。”

    “唉，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謝你們。你們真是蘭城人民的福星啊。”

    韓墨說：“我投資了二十億，最得賺個四十億回來。”

    喬語打擊他：“你別自信過頭了。”

    三個人坐著聊了一個小時，天已經暗了。二把手要請他們吃飯，喬語拒絕：“我看你也還有其他的事，我們很久沒到蘭城了，自己去逛一下，不影響你工作了。”

    “那晚上你們住哪兒？要不要我安排？”二把手問。

    喬語笑：“我在這兒比你還。行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來，你什麽都不用管了。”

    離開二把手的辦公室，他們二人先去吃一頓蘭城風味的晚餐，隨後牽著手在蘭城的大街上吹秋風。

    邊城的風比蘭城的要大，走了一會兒喬語便喊冷，於是韓墨自覺地把外套下給披上。

    “我有一個想法。”韓墨說。

    “什麽想法？”喬語問。

    “明天我們去驗一下自己開發的旅遊，看看有什麽特別的景，還有哪裏需要改進。我不明白為什麽到他們手裏，愣是就了一個燙手山芋。”韓墨特別不解地說。

    喬語倒比較坦然：“不是說了嘛，就是沒錢。蘭城在整個省裏就是被邊緣化的，上次我們投了二十個億，本以為蘭城可以在省裏掙點麵子，結果你出了意外，我們集跑路，副市長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做經濟林替改，我做雨林旅遊，都是我們真金白銀的在掏錢，完了把一個接近於完整的項目給他們，怎麽的也不該是現在這種局麵。”韓墨實在是想不通。

    “若是他們有這種能力，還至於被邊緣化麽？本這個地方就是偏僻的，先天條件不足，人的思想和觀念又守舊，缺活力。因為經濟條件不發達，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喬語說。

    韓墨賭氣地說：“不把這個項目搞得紅火，我就不姓韓！”

    喬語噗哧笑了：“你早就不姓韓了。”

    韓墨坦然：“我倒是把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