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園外的馬車上,陸淩雪攥著帕子,不停地抹眼淚。
“娘,裴琰若真的不肯娶我,我就要這京中的笑話了。”
“放心,你是長公主親自定下的裴夫人,裴琰不過是一時被那狐子迷,失了心智。長公主定會勸醒他。”陸夫人拉著陸淩雪的手,小聲安道。
“可是今兒他這樣對我,以後隻怕也不會有好臉。娘,這蘇禾留不得。”陸淩雪哽咽道。
“你此時除去,在大人心裏便再忘不掉了。”陸夫人說道。
“那怎麽辦?難道就看著霸占裴琰不放?”陸淩雪絞著帕子,恨得臉都扭曲了。
這麽大的荷園,一年起碼有十萬兩白銀的進賬,裴琰竟然就這麽給了蘇禾!而,連聲琰哥哥,還要被他斥責!
難道不比蘇禾高貴?不比蘇禾溫?
“想辦法讓大人厭了。”陸夫人也朝荷園看去,養得珠圓玉潤的臉上現出幾分狠戾之。
“明白了。”陸淩雪了眼角的淚,恨恨點頭。
馬車很快就從荷園外離開了。
這時,李慈帶著隨從從園子裏快步走了出來,一直守在門外的陸昭霖立刻上前來,黑著臉說道:“慈王,宮裏來的消息。”
“何事?”李慈問道。
“千營閣被裴琰一鍋端了,一百九十九名殺手,沒活一個。”陸昭霖低聲音說道。
“什麽?那千營閣那些帳本和記錄呢?全落他手中,還是到了太子手裏?閣主在何?”李慈臉大變,一把攥住了陸昭霖的手腕,眼中兇一閃而過。
“閣主被俘,不過重傷,至今未醒。千營閣起了大火,整個山莊都燒幹淨了,那些賬本也說不定燒掉了。”陸昭霖回道。
“重傷未醒,不如死掉!你立刻派人去查。”李慈額角青筋蹦起,咬牙說道:“這東西不能落在他手裏。”
“刺殺他的也不是我們,他就算拿到了,我們還有回轉的餘地。”陸昭霖皺眉道。
“他若拿到了,那他手中就攥住了太多人的把柄,若這些人他要挾,站在了太子那邊,於我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這朝中上下,有幾個屁是幹淨的。”李慈惱怒地說道。
“我馬上去查。”陸昭霖了然地點頭。
李慈回頭看向荷園大門,眼裏寒閃:“他若實在不肯為我所用,那就隻能為敵人了。”
……
夜深了。
蘇禾坐在桌前,埋頭寫賬本。今日收,分了五分之一給白玉們,剩下的拿去購食材。之前設想在十日之可以開宴,但實際辦起來,卻發現還不容易的。
偌大的園子,要按的想法重新分三大園區,以前蘇恒宴請的都是男客,如今想宴請賓,所以好些東西都得重新安排。
“啊~”打了個哈欠,轉頭看向了窗外。
月兒明亮,星星閃。
已近子時,裴琰還沒有回來。
罷了,不等了。
蘇禾放下筆,起走向榻。
踢掉繡鞋,四仰八叉地往榻上一倒,合上眼睛就睡。
不需要好睡像,隻需要睡得舒服。
的錦被墊在下,綿綿的,像雲團兒一樣,陷其中忍不住抱了雲團兒就打起了滾。
“好舒服啊。”喟歎一聲,拱了拱腰,換了一個趴姿。
吸氣,吐氣……
錦被熏過香,這一吸一吐之間,鼻尖全是清甜的花香在湧,舒坦得又拱了好幾下。
啪!
屁上突然就挨了一掌。
不輕不重,力道剛剛好。
蘇禾猛地睜開眼睛,扭過小腦袋看向榻前。
裴琰回來了。
他又換了,上還有淡淡的酒氣,一雙長眉之下,烏眸帶了些許笑意,慢慢地俯過來咬的雪的臉頰。
“拱什麽?”他咬了一口小臉兒,又去耳邊咬:“想我嗎?”
蘇禾懶得,索承認:“想啊。”
大人如此好用,怎能不想?
蘇禾拿得起放得下,若哪一天裴琰不好了,那也會爽快地轉。
“哪裏想?”裴琰整個子趴下來,完全在了的背上。
蘇禾撇,一臉嫌棄:“張嬸家哄孩子才這麽問。想娘親了嗎,哪裏想?”
“放肆。”裴琰側,揮掌又往屁上打了兩下。
占他的便宜,還了些。
“你不是說去三天,怎麽五天才回?”蘇禾捂了捂屁,挨著他躺好,小聲問道。
“辦差偶有拖延。”裴琰淡淡地回道。
他辦事從來講究速戰速決,此次遲歸全因兇險。
千營閣修在險峻的半山腰裏,雲霧繚繞,機關重重,盡管之前就勘探到了位置,可是去尋,還是花了些時間。攻陷千營閣也比計劃中更艱難,折了十多個近衛,這才把千營閣給滅了。
不過他幾乎從來不跟邊的人提經曆的這些兇險之事。
那是他的差事,辦得好是他的職責,辦不好是他能力不夠。
“我看看你的。”蘇禾看了他一會,突然爬起來,掀起他的袍擺,捧著他的往上卷。
可還沒來得及看,裴琰突然手握住的腰,一個翻,又把給攏在了下。
“沒什麽好看的。”裴琰低聲道:“不如看你。”
“你傷好了嗎?”蘇禾問。
“好了。”裴琰沉聲道。
“我不信。”蘇禾低著眸子往他上瞄:“你讓我看一眼。”
“不錯,知道關心我了。”裴琰著的眼皮子,往上掀了掀:“看著我。”
蘇禾被他氣笑了。
不是打屁,就是揪眼皮子,這天底下怎麽會有他這樣的男人!他就不能溫點?那李慕憬多溫啊,他就肯定不會揪眼皮子。
裴琰一手撐在側,一手去解的衫,漂亮的淡然說道:“幫我解腰帶,全解開。出去五日,禾兒給我補上。”
蘇禾:……
“大人今日才回京,不累……”
蘇禾沒能說完,他的了過來,把的話全吞了進去。
累什麽累。
他又不是外麵那些廢!正是好年紀,正是恣意時。
蘇禾慢慢地往被子裏麵去,裴琰寬肩窄腰,小腹實,也是修長有力。是常練武的人才有的好材。一路往下去,直到……
到他的小。
那傷還包著白布,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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