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一想,也不算是突然,他們時期提過彼此的家庭,謝嘉珩雖然抱怨謝見淮嚴厲無趣,說父母偏心哥哥,但其實心沒有覺得不公,只是親人間的相互吐槽。
而許梔清提到最多的是母親,不願意講其他親人,也沒什麼能講的事,謝嘉珩大概是察覺到不對勁,每次都會及時的轉移話題,從不多問。
謝嘉珩見出神,問道:「想什麼呢?」
許梔清沒有多思考,順著話回答:「謝見淮。」
他拿薯片的手停住了,直腰背,側過腦袋直直地看著問:「想他什麼?」
「在想你們兄弟格差別很大。」回答。
「這想謝見淮?」謝嘉珩的背又放鬆下去,懶洋洋地靠著座椅,拖長音哦一聲:「想我不敢直說是吧。」
許梔清懶得搭理他,他笑著說:「謝見淮的格呢,確實沒辦法跟我相比,我實在比他可太多了。」
扯扯角,很想反駁,可確實反駁不出來。
只能說兄弟倆雖然各有不同,但在欠揍方面半斤八兩吧。
工作到晚上,他們用過晚餐,謝嘉珩下樓丟垃圾,突然打了個電話,許梔清莫名其妙的接通:「餵。」
「你下樓。」他直截了當。
「幹嘛?」
謝嘉珩說得理直氣壯:「天窩在家裡吃吃喝喝養膘,趕下來鍛鍊。」
許梔清簡直無語,到底是誰天天睡到中午才肯起床,吃過飯坐在電腦前接著吃吃喝喝啊。
「快快快。」他在電話對面催促著,語氣聽起來興的。
「知道了。」應下來。
謝嘉珩又提醒:「穿厚點,戴條圍巾,外面很冷。」
許梔清嗯聲,掛斷電話後換上羽絨服,找出圍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又去櫃裡拿禮袋,帶著下樓。
走出樓道,才知道原來外面下雪了。
天地間融茫茫的雪里,清雋拔的影站在雪地里,周攏著一層淡淡的暖黃暈。
謝嘉珩似乎總是像這樣,站在燈下等。
許梔清遠遠地著他,在冰天雪地的冬夜,心裡莫名到久違又悉的暖意。
「這麼慢呢。」他手裡著雪團,朝的方向扔過去,沒有扔準,砸在臺階下面。
「這麼準呢。」許梔清反擊一句,慢慢地走到他面前。
謝嘉珩輕哼,瞧見手裡拎的東西,問道:「垃圾?」
許梔清沒好氣:「你見過誰家垃圾是用禮袋裝的?」
「我們家唄。」他打趣著:「大小姐家,肯定是不同的。」
把手裡的禮袋扔過去,說道:「是的,麻煩這位管家把垃圾丟了吧。」
謝嘉珩穩穩地接著禮袋,語氣自:「我這種長相怎麼也不該是管家吧。」
他頓了頓,接著道:「除非是大小姐想以管家之名,行男寵之事。」
許
梔清沒再跟他拌,揚下示意他趕拿東西。
謝嘉珩打開禮袋,裡面裝的是條圍巾,他拿出來問:「送我的?」
「賞你的。」
「哦。」
謝嘉珩不冷不淡地應聲,然後隨手把圍巾丟回懷裡,許梔清抱著圍巾有點懵。
是給他買完戒指後,又找櫃姐訂了條男士圍巾,本來打算當作年夜禮送給他,後來經過七八糟的一夜,沒有機會提,乾脆今天拿出來。
選的是他喜歡的品牌,款式挑不出病,也是他最的黑,不應該會不喜歡。
況且,送的禮,他從來沒有不喜歡的。
「愣著幹嘛?」
他忽然出聲,俯靠近,雙手撐著膝蓋,低下腦袋道:「給我戴啊。」
許梔清回過神來,應了一聲,手扯著圍巾繞過他脖頸,又圍上一圈,認認真真的打結系好。
謝嘉珩低眸看圍巾,角翹起弧度,夸道:「樣式還不錯。」
他又向戴的圍巾,說著:「長得有點像啊,該不會是大小姐的小心思吧。」
許梔清解釋:「同一個品牌,款式不同。」
謝嘉珩頷首,自顧自道:「明白,我懂。「
「......」
他像從來沒有戴過圍巾似的,來來回回的調整,不釋手,勾起角道:「不過你突然送我圍巾,還......突然的。」
許梔清說:「你不是冷嗎。」
見他又準備開口,及時打斷:「冷就講話。」
謝嘉珩後面的話生生咽下去,許梔清說:「不是我下來鍛鍊?」
他張口就是瞎話:「這麼好的天氣,散散步唄。」
許梔清看向周圍的雪景,扯著角回道:「零下十度,真是好呢。」
謝嘉珩說:「深城見不到的景象,當然算好。」
這個解釋勉強算有道理,許梔清點點頭,他接著道:「這麼難得的雪景,我給你拍張照吧。」
「嗯?」
「手機給我。」
許梔清把口袋裡的手機遞給他,謝嘉珩打開相機,絡的指揮:「你站路燈右邊,側過去點,不要低著腦袋。」
全都配合照做,他找各個角度,拍了幾張後遞迴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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