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上下級相模式持續很久了,初高中時,許梔清聽同學談起父親給自己買東西,帶自己出去玩,總是會羨慕,但也會為父親找理由,他工作忙,要賺錢,顧不上。
再後來發現父親哪怕忙,也是能顧上許承維的,努力學習,拼命工作,極力的想向他證明,可是終究打不了他,挽回不了早已偏駁的心。
大概是真的沒有父緣分吧。
許父自嘲的扯扯角道:「今天局面是我造的,我會為此負責。如果鬧起來,對公司的影響也很大,今後阿維不會在公司出現,我會轉給你20%的權。」
許梔清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您是在用權求兒,放過您的兒子嗎?」
許父沒有接話,許梔清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放出了一段錄音——
「
假清高的白眼狼,我當年就該再把你扔遠點,讓你被拐走,這世界就不該有......」
「所以當年,確實是你故意扔掉的我。」
「是,我當然是故意的。」
「如果沒有你,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你本來就不該存在,偏偏什麼都要跟我爭搶,你只是生,憑什麼跟我爭?」
是許承維在別墅門口說過的話,許梔清全部錄下來了。
許父聽完怔住了,當初兒失蹤鬧得那麼大,他自然記得,也從來沒有信過會是兒子故意的。
他當年不過十歲,誰能相信他是故意丟妹妹的。
「我變今天這樣拜您所賜,許承維走到這種地步,同樣拜您所賜。」
許梔清收起手機,起準備離開,說道:「我不會原諒的。」
在出辦公室門的瞬間,聽見後傳來微不可察的聲音:「對不起。」
許梔清無於衷,關上門,繼續去做手裡的工作。
下班後到謝嘉珩,把今天的談話容轉述一遍,開玩笑搬道:「想想還有點後悔,那可是信安20%的權,許承維哪裡值得這麼多。」
「沒事啊,把我天的權轉給你唄。」
「那你怎麼辦?」
「你養我啊。」
許梔清笑起來,謝嘉珩又問:「你當時錄音了?」
點頭:「不然我衝過去幹嘛?」
他想回當時的景,反思著:「怪我,打早了,沒有等他講完整句話。」
許梔清歪了歪腦袋,「所以我不是上前又問了一遍嗎。」
「清清你太聰明了,這個家果然得靠你來養我。」
他們有說有笑的牽著手回家。
沒過多久,許承維因為收供應商回扣,金額達到百萬,被刑事立案了。
警察將人拘留後出新聞,大家都以為許父會有所行,起碼會取保候審先把人撈出來,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做,甚至在採訪時公開道歉,承認自己教子無方。
爺爺來公司鬧過,被許父親自趕回家了,後來也不知道是如何平息的,反正已經與許梔清無關了。
到月底的時候,迎來除夕的日子,今年的年夜飯定在謝家吃。
許梔清和許母早早的拎著禮到謝家別墅,看見他們正在客廳里跟糕點師傅學包湯圓。
「有人包餃子嗎,沒有我來。」許母的老家習慣春節吃餃子,來南方後才知道,原來這邊人春節是吃湯圓,甚至還有鹹湯圓。
「行啊,正巧沒人包。」
許梔清和謝嘉珩躍躍試,被長輩們趕走了:「沒事找你哥和嫂子聯絡去。」
他們只能去花園裡找謝見淮和他的妻子,許梔清在結婚時見過,林聽晚,長得很漂亮,看起來特別有靈氣,年齡和差不多。
到花園裡晃了一圈沒找到人影,許梔清和謝嘉珩坐在鞦韆上輕輕盪,說道:「估計跑哪裡約會了吧。」
「你以為謝見淮跟你一樣?」許梔清當初留有的印象太過深刻,至今不相信他會開竅。
「我什麼樣?」謝嘉珩低頭去親,追著給臉上印章,「這樣?還是這樣?」
許梔清佯裝嫌棄的躲,又被他抓過去,正嬉笑打鬧時,他瞧見花叢後謝見淮的影,懷裡攬著個人,只出個小腦袋。
兄弟倆相視一眼,謝見淮淡定的收回視線,謝嘉珩卻是笑著嘖一聲,假正經的
「在看什麼?」許梔清奇怪,想順著他的目回頭。
「看你和花哪個更漂亮。」謝嘉珩胡扯著,握住下阻攔的作。
許梔清一聽就知道又在胡言語,拍掉他的手,問道:「結論是?」
他又傾吻上去,含糊回道:「人比花。」
在花園裡磨蹭半天,他們才回到客廳里,沒有見到謝見淮和林聽晚,等了片刻從花園裡過來了。
許梔清有點驚訝,扯扯謝嘉珩的袖,想問他們能藏在哪裡。
「開竅的男人,誰知道。」他輕笑。
「真稀奇。」許梔清不嘆。
快六點鐘時,家裡準時開飯,一大桌的菜,湯圓,餃子,擺的滿滿當當。
謝嘉珩率先開口:「爸媽,恭喜發財。」
說完他的手已經過去了,見許梔清沒有反應,也抓起的手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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