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迪看這副樣子,不笑道:「你不是談過嗎?怎麼搞得跟個高中生一樣害。」
席悅捂著心口:「我上次談是我追的別人。」
方迪訝異:「就你這別人說句喜歡你都臉紅的格,你還主追過人啊?」
「......不是你想的那種追。」
席悅回憶了一下,從前喜歡孟津予的時候,本不像許亦現在這麼浮誇,那時和孟津予算得上他鄉故知,偶爾一起吃飯或者是一起回老家,那都是順理章的事,沒有為了和孟津予在一起做過什麼吸引他眼球的事,更沒有將自己的心事在邊朋友的圈子裡廣而告之。
「這不更說明人家對你是真心的嗎?」方迪笑了一下,「起碼證明他沒有養魚。」
席悅慢騰騰地點點頭:「這個我知道。」
許亦真心與否,完全能覺出來,也正是因為能,才覺到不好意思。從小到大,席悅從沒被人這麼認真地喜歡過。
方迪觀察著的表:「那你怎麼想啊?對他有覺不?」
「我......」
席悅想說不知道,但話到邊又覺得自己有點虛偽,明明也會被許亦牽緒,在他陳述過往的心事時,震過後,心中也會有些小小的雀躍。
最後說:「應該有一點......」
方迪嘖了聲:「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應該有』是什麼意思?」
「哎呀。」席悅抬眼看,「就是,我本來今年不打算談了的,因為上段最後分得很難看,我真的是對談有點心理影,所以我也不清楚,到底該不該對他有覺了。」
「哦。」方迪理解地點點頭,「那就讓他再追一陣子,等你放心了再說。」
這就是方迪的事方法了。
有普通人的八卦心理,但始終站在旁觀視角,不會過分干擾當事人的選擇。
席悅又跟聊了幾句,兩人才各歸各位。
-
今天依舊要上培訓班,到了下班時間,席悅回家餵了餵奧利奧,然後從小區出發打車。
培訓班有三位老師,今天不是阮明濤執教,但席悅卻在課程結束離開時遇到了他,依舊是在電梯裡,從頂樓下去,他從四樓進電梯。
兩人再度提起畢業的事,說著說著走到門口,臨分別時,阮明濤提出開車送,席悅婉拒。
阮明濤拿著車鑰匙站在臺階下面,看著,表意味不明:「別誤會,我不是想追你。」
席悅生出幾分為難:「沒有誤會,就是怕太麻煩您......我打車就好了。」
阮明濤默了幾秒:「如果我說我知道你是沃特遊戲的員工,你願不願意給個機會讓我送你?」
席悅原本還覺得他殷勤太過,有些不適,聽到這話驟然抬眉:「......您怎麼知道的?」
「我還知道你是四月初職的。」
「......」席悅想起之前方迪和祁統說起過的元老級員工,腦袋裡突然轟隆一聲,「你不會是......」
阮明濤看說得艱難,直接搶答:「對,我去年三月才從沃特離開。」
席悅依舊心存僥倖,想著或許只是一名普通的員工,囁嚅著問:「......那你是什麼時候職的?」
「你知道沃特為什麼沃特嗎?」阮明濤反問,「名字是祁統起的,Water,水,我和許亦的名字里都有三點水,而祁統出個『桶』字,說起來和水也是有些關係,所以,他說我們三個在一起就該沃特。」
他說得清清楚楚,可席悅聽在耳里,卻如同平地驚雷。
迅速理清所有頭緒,眼前的形勢,確實不該再和阮明濤有過多私下接,而阮明濤要求送,也絕非一時興起。
「當初走的時候,我沒有和他們互刪聯繫方式。」阮明濤說著,看向,「我是在朋友圈裡看到你們聚餐的合影才知道。」
席悅斂起思緒:「那您告訴我這些,是有什麼想法嗎?」
阮明濤又晃了晃車鑰匙:「我們邊走邊說?」
「不用了。」席悅不知道他們當初發生了什麼事,可也不想多生是非,「您就在這兒說吧。」
的態度轉變相當明顯,阮明濤完全能看得明白。
「你不要多想,我沒有想要回去工作的意思。」他頓了一下,「從前的事我不便多說,你要是興趣的話可以向祁統打聽,我馬上要回老家了,回去前想和他們道個歉。」
「......那你要我做什麼?」
阮明濤看著:「如果方便的話,這周末畢業晚會,我想勞煩你安排我們見個面。」
-
席悅最終還是沒有讓他送。
獨自打車回家,經過樓下時下意識抬眼,院子正上方三樓的臺是暗的,許亦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到現在還沒回家。
進了門,席悅就抱著奧利奧坐在沙發地毯上發了會兒呆。
培訓近兩個月,阮明濤待還算客氣,私心里覺得不該幫這個事兒,可想起阮明濤說起沃特取名的由來,又覺得他們三個原先是如此親厚的戰友,鬧掰大約是各有苦衷。
心底一冒出這樣的想法,席悅就立刻想要知道許亦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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