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席悅反應過來,「沒有。」
路燈的從側面照過來,讓許亦一半的面孔明亮,另一半又昏昧。
席悅看不清他眼神中的含義,只聽見他裹著無奈笑意的聲音:「如果不知道該做什麼,不如親我一下算了。」
驟然抬頭,對上那份稍顯惡劣的笑。
兩人中間的圍欄是一米五的高度,席悅剛好能出腦袋,眼見著許亦裝模作樣地湊了過來,心中著急,下意識開口:「為什麼每次都要我親你?」
上回在南城也是,說什麼希主,哪個孩子第一次接吻願意自己主的?
許亦起眼皮,「那我親你,也行啊。」
席悅覺臉有些燙,但還是小聲開口:「那你想親哪裡?」
許亦似笑非笑,「你說呢。」
曖昧的氛圍肆意流淌,席悅一方面覺得這個對話很奇怪,另一方面又不爭氣地開始思考,真正的接吻到底是什麼覺。
正想著呢,頭頂覆上一隻手。
許亦挲著的頭髮,溢出一聲輕笑,「開玩笑的,我可沒想過隔著圍欄跟你接吻。」
席悅反應過來,瞪他一眼,沒說話。
「親也不行,不親也不行。」許亦稍微歪了歪頭,湊近看鼓起的側臉,「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那麼不講理?」
席悅打掉他的手,「我哪裡表現出『不親也不行』啦!」
「那我看你好像有點失。」
「......我才沒有。」
許亦雙手兜,表疏闊閒散,「沒有就進去吧,我要上樓了。」
席悅還有些捨不得,「你要回家睡覺了嗎?」
許亦覺得總是問些讓人忍俊不的問題,他的惡趣味一再萌發,面對那張時常迸發出驚惶緒的緻小臉,忍不住就想看到給出更多的反應。
「不然呢?我不回家睡,難道去你家睡嗎?」
席悅對上他里氣的笑,驟然想起小姨叮囑的那些話,當即像被踩了尾的貓一樣,立刻轉,「那你回吧,晚安,我進去了。」
說罷,踩著草坪一溜煙進了臺。
許亦笑著看向的背影消失,拿著不會擾民的音量叮囑了一句:「別忘了關防盜窗。」
屋裡傳來一道脆生生的聲音:「知道了!」
-
周五下午,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辦公區的眾人就已經開始蠢蠢。
進七月之後,程序組的工作就多了起來,最近他們在忙戰鬥系統的測試,好巧不巧,測試在上午時通過了,有了這個好結果之後,晚上這場團建的含金量仿佛也上升了。
吃飯的地方依舊定在那家服務員全是聾啞人的川菜館,沒人抱怨那家吃膩了,大家都想去照顧生意,不挑剔吃什麼,倒是把目都放在了二場的活上。
有人說想去唱歌,有人說要去酒吧,還有人嚷嚷著要去轟趴館,一片吵鬧的議論聲中,祁統敲了敲擋板,探過來一個腦袋。
「悅策劃,幫我問你閨了嗎?」
席悅正在群里和團隊的人通進度,聽到這話想起鍾若緹還沒回消息,於是點進跟的對話框,再次拍了拍的頭像。
「我兩個小時前問的,還沒回我。」
祁統皺著臉坐了回去。
席悅看一眼手機,想起一下午都沒在公司看見許亦,於是給他發了條微信——
Xytxwd:【你在會議室嗎?】
許亦兩分鐘後才回:【對。】
Xytxwd:【你在裡面幹嘛呢?一下午都沒出來。】
許亦:【和代澤商量點事。】
席悅看到這條消息,轉頭看了眼,這才意識到代澤上午還在工位,下午這半天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看許亦說得這麼言簡意賅,席悅意識到他們可能真的在忙,就不再發消息過去,可又很想知道許亦在忙什麼,於是敲了敲擋板,詢問三人組的另外一個人。
「許亦和代澤在會議室里待了一天了,」席悅探出腦袋,「他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祁統正在玩個小遊戲,聞言開玩笑,「你怎麼不自己問他?你倆在一家公司誒,怎麼談的跟異地似的。」
席悅眼尾耷拉下來,「我看他在忙......」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遊戲劇本可能涉及違約的問題,他們倆下午在會議室打電話通呢。」
「違約?」席悅眉心微蹙,「什麼意思?」
祁統看很興趣的樣子,放下手機開始掛機,坐直上解釋:「那劇本不是代澤擬定大綱,你填充細節嗎?他大結尾設置的那個反轉,在他以前的書里寫到過,然後那本書現在已經賣給影視公司改編翻拍了。反轉嘛,如果提前就沒噱頭了,所以人家公司現在很不樂意他套用到遊戲上,就這點小問題,通清楚或者稍微改一下就沒事了。」
席悅凝神聽著,越聽越覺得驚訝。
代澤寫過書,還被賣給影視公司翻拍了,一樣是懸疑題材,他屜里還放著左竹的實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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