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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席悅就起床了。
席青泉教他的,探病人不能太晚。
洗漱完之後,從櫃裡挑了一件棉麻質地的白,簡單扎了個丸子頭之後,就出門去超市採買了。
幾十分鐘後,帶著兩盒進口水果和兩盒遼參蟲草幹活上了計程車。
最後確認一遍地址的時候,仿佛有什麼心靈應一般,許亦的對話框裡跳出了一條新消息——
許亦:【到了嗎?】
席悅立刻回覆:【上車了。】
許亦:【行,好好道聲謝。】
席悅回了個OK的表包之後,又擔心起別的:【萬一一會兒我給他報銷醫藥費,他不收怎麼辦?】
許亦:【不收就算了,他也不缺錢。】
Xytxwd:【好吧......那我看況再說。】
許亦:【有事給我發消息,覺到不舒服就立刻離開。】
席悅本來覺得他這話說得奇怪,好像代澤家是什麼龍潭虎一般,可半個小時後真的到了代澤家,才知道許亦的這句叮囑是多麼有先見之明。
代澤家也是別墅,拎著大包小包在門衛那裡登記了兩分鐘,才得以進去。
保安大叔領著到達門前,按了下鐵門外的門鈴,等到裡面有人回復之後,他才離開。
開門的是一位阿姨,上還穿著圍,席悅不確定的份,客氣地道了聲「阿姨好」,然後說:「我是代澤的同事,他傷了,我來探一下他。」
阿姨恍然大悟地「哦」了聲,然後說「我就說怎麼會有孩子過來找他」,然後就打開鐵門,迎進去了。
這位阿姨應該是保姆,將迎進客廳後,就下圍上樓了。
五分鐘後,從樓上下來,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小澤昨晚沒睡好,現在還在休息,說讓你先回去,他沒事。」
可能也覺得客人來了他連面都不一下有些過分,因此說話時不停手,語氣中都是尷尬。
席悅也沒想到來了後會吃個閉門羹,下意識站起,剛想說打擾了,腦海中又突然浮現出代澤出手,護在頭上的樣子。
這樣走了真的很沒有誠意。
又坐了回去,「那阿姨,我在這裡等他一會兒可以嗎?」
阿姨沒想到那麼執著,怔了怔,「哦哦,可以,那你要喝什麼?我去幫你拿。」
「白開水就行,謝謝阿姨。」
阿姨轉進了廚房,一會兒端出來一杯熱水,臂彎里還夾著一瓶橙,還有一瓶蘇打水。
「我再洗點水果去,你在這兒等著哈。」
太客氣了,席悅再三婉拒也沒功。
就這樣在客廳等了近一個小時,客廳里歐式壁紙牆上的大吊鐘已經指向十一點,代澤依舊沒有起床的意思。
席悅原本沒有想吃水果的想法,後來肚子實在了,就瞄上阿姨端過來的那盤草莓和梨塊,著銀制小叉子吃了起來。
臨近中午的時候,吃水果吃飽了,看一眼樓上,依舊沒有任何靜。
阿姨注意到逐漸焦灼的緒,又上樓去喊了。
五分鐘後,代澤終於下來了,當然,表和在公司時也沒什麼區別,冷著臉,抿著,看起來就很不好接近。
他從樓梯上下來,席悅站起。
這個時候應該是要說些什麼的,但席悅和他是真不,囁嚅著,最後揚起手,說了聲「嗨」。
說完就想咬舌自盡。
又不是在大街上偶遇,嗨什麼嗨。
「那個......」終於想起該說什麼,「你的手,還好嗎?」
「好。」代澤聲音很低,「只是包紮了一下,沒有大事。」
「哦哦,那天......謝謝你。」
代澤走到沙發前,「不客氣。」
席悅想起自己帶來的那些東西,回看了眼,「這些乾貨可以煮粥喝,對好,還有你之後要是有些不方便做的事,可以跟我說,我幫你做。」
代澤這時終於看一眼,「我沒事,不需要。」
「哦。」
席悅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站在沙發前,像罰站一樣摳著自己的掌心,默了默,又出一句,「真的很謝謝你。」
代澤也再次應了聲:「不用謝。」
此生最乾的一場談話,席悅覺自己再待下去都快抑鬱了,恰好這會兒廚房傳來碗碟的聲音,正是午飯的時候,適時出聲告辭:「那我就不打擾了,如果之後有什麼問題,你再聯繫我,好嗎?」
「對了——」
拎包的時候想起了另一件事,「你的醫藥費是多?」
「不用。」
代澤打量著手足無措的神,默了幾秒,心中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他的立場本就多餘,此刻大約真是一個劃清界限的好機會。
「沒多錢,我會找你男朋友報銷。」
在這種孤立無援的時刻,他提起許亦,這瞬間讓席悅安心不。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
提起雙肩包,利落地掛在肩上,臨走前又吵代澤友好地笑了一下,這才起離開。
回去的路上,剛上車,席悅就拿出手機給許亦發了消息,讓他記得把醫藥費給代澤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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