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只要肯開口，他會把全世界給。

他按著的腰和背，吻如雨下，落在的邊，近乎迷，「還想要什麼？老公都給你，都給你。」

他以為正在為他融化，即將回心轉意。

「只要這個。」抬手環住他的肩膀，嗅著他西服領上的潔淨氣息，緩緩合上眼皮，像是又睡著。

只要這個。

他們西營盤的一夜過後，也只要這個。沈時曄以為這是他們的心照不宣，的確正在原諒。他一把抱，雙臂疊，用失而復得的力道，用力到近乎抖，「好、好，寶貝……」

半山被霾籠罩多日，突然雲銷雨霽。幻影自湖心島駛出私家大橋，湖面萬里無雲，泛起粼粼碎金似的彩。沈時曄帶著前所未有的心滿意足出了門，到了黎宛央那裡，他陪在母親邊待客，形修長清雋，氣度矜貴而紳士，偶爾對人走流程地笑笑，冷銳英俊得過分的眉眼裡便添了幾分風流，誰都看得出他的好心。

連黎宛央都忍不住問他，「阿曄今天看著很開心，和那個小姑娘談得很好？」

沈時曄知道黎宛央必然要反對他和顧影，不是反對顧影這個人，而是反對他留住顧影的手段。親自教養的兒子如果不懂得尊重人，媽媽會很傷心，沈嘉寧敢到半山來和他板，多半也有黎宛央的授意。但沈時曄並不打算和黎宛央正面談這件事，他對顧影是志在必得，母子之間，沒有必要為這件註定的事再吵一架，倒不如等一切塵埃落定再互相攤牌。

沈時曄莞爾，笑意卻高深莫測得讓人看不穿。末了，他俯了母親的手，雲淡風輕地轉了話題，「今天媽媽才是主角，你開心才是最要的。」

黎宛央果路燈下的神分明冷淡，卻因那枚樸素的紙袋顯出一點溫小意。

有大膽的路人隔著街道拍傳到網上，月夜下的幻影和帥得慘絕人寰的男人，很快中大眾嗨點衝上港島ins熱門。

【太子爺親自出街買蛋撻？？猜猜是給哪位，名媛還是明星？？】

【地址地址地址，我要同，也不知道做了什麼，那一下大約太過分，得顧影發出崩潰的、瀕.死的哭腔，「要、要啊、啊……不、不……」

整整七天，都是這樣的往復循環。

所有意識都集中在沈時曄上，變得爛.盪，調.教得為他而生。生來就是給他玩、為懷孕的，除了這個以外沒有任何意義。混的腦海中，思考能力被降到最低，滿腦子想的全都是那些事。

清醒的時候，顧影也知道自己多半被藥壞了，沈時曄對做的事完全就是犯罪，但清醒的機會很，唯一一次，是沈時曄帶去深石總部，剛出地下停車場，就上了他父親沈振膺。

兩邊人馬對上，當著父親和後面一眾高管的面，沈時曄手臂圈著顧影，垂首在發頂心吻了吻，「不怕。」

他平日在集團的作風一向冷肅嚴謹，公事公辦，這會兒帶著人，卻做足了散漫風流花花公子樣。幾位高管看得面面相覷，那表活像塌房現場。

沈振膺看在沈時曄還願意回公司的份上，勉強忍了他這二世祖的作派，「回來就好。」

「我不是回來上班的，爸爸。」沈時曄吐字懶散道，「只不過是給您看一眼，我搶回來的太太。」

沈振膺：「……」

這是沈振膺頭一回見顧影的真人，第一眼，就看出和沈時曄之間的荒唐。

他心裡不痛快，挖苦沈時曄，「還好，你不是直接抱了孫子來給我看。」

沈時曄彎了彎角，寬厚手掌蓋在顧影小腹上面，「你想要抱孫子麼，那也快了。」

顧影渾發冷，因為疲憊乏力，推不開他，只能在他口發抖。

沈時曄是個玩弄人心的惡，徹款測評，到底有多好吃讓太子爺親自來買啊？】

【不一定是給人買啊，可能是給妹妹，太子爺有親妹妹的】

【天吶這張臉……太子爺確實是豪門公子裡最帥的，鑑定完畢】

【不服，我覺得隔壁家的那個更溫，我直接hi daddy】

順著話題，網友把各家的繼承人都拉出來了一遍。十幾分鐘後，深石公關部門監測到輿論，悄無聲息地把話題了下去。

與此同時，幻影無聲而優雅地過山道，停在燈火通明的別墅外面。男人臂彎里夾著一束落日熔金的重瓣鬱金香，將紙袋給傭人拿去後廚裝盤，大步流星走過三層挑高大廳，直奔深泛出甜香的起居室。

剛走到門外，室滾出一隻酒瓶子，順著地毯咕嚕咕嚕滾到沈時曄腳下。

他神一斂，問邊的傭人，「不是說過別讓喝酒？」

潘師良腳步匆匆從室嗎？」

沈時曄輕「嗯」一聲，將人打橫抱起，想帶回房。

「沈先生，你不是要帶我去約會，什麼將向上掂了掂，「抱我。」

四靜極，只聽得見水流聲，以及他的呼吸和心跳。如果不是他在海水中跋涉的腳步如此平穩，幾乎以為他是要帶去投海。

海水漸漸蔓延到了兩個人的腰，最後沒過了口。沈時曄終於停下腳步，將放下來，按住的肩膀轉到面前。

顧影仍不明白，他要做什麼，為什麼要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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