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我吩咐的。」
他嘚瑟兩下,還沒來得及拉鍾華甄到懷裡抱兩下,一個侍衛便站在門口,說:「啟稟陛下,陸大人,龔副將求見。」
李煦皺起眉,鍾華甄嘆氣道:「你快出去吧,要是有大事耽擱了,不值得。」
他系好系帶,「陸郴和龔壺不解風,挑這種時候過來,明擺著壞事。」
「你這才剛回來,能壞什麼事?腦子裡總想下流東西。」
李煦低頭親一口,然後擺擺手走出去。
鍾華甄看他走出去,輕捂被他親過的臉頰,心想他可真是越來越像個力旺盛的男人。
轉去收拾他的盔甲,李煦突然拍了拍窗,讓打開,說有東西拿。
鍾華甄算是服了他,有事繞個路回來,何必特地跑來窗子旁,離門都不到兩步路距離。
但還是放下手中的東西,去支起窗,一朵艷紅的花突然從下面進來,微微一怔。
「特地讓人找地方種的,水,拿著晚上泡澡。」
第87章
李煦留下一束紅花, 徑直出門去見陸郴和龔副將。
鍾華甄手中的花柄還殘留冷意, 低頭看, 不知他是從哪裡找來的,開得正艷。
微微抬起手,稍涼的手背發熱的臉頰, 心想他去軍營總聽七八糟的話。
鍾華甄耳朵還有點紅, 找個白玉瓶, 把花輕輕進去,擺在屋中的紅木方桌旁。
陸郴和龔副將前來, 自然是找李煦談正事。第一戰的安城難攻, 李煦照樣在九死一生的況下取得勝利,其他地方不如,雖然同樣耗時間,但也不會像那次樣難。
可單耗他們是不可能,這回丁城由鎮仁侯守, 他有過經驗, 不會坐以待斃,會主出擊。
神武營已經做好警惕,但陸郴有新的想法,龔副將恰好與他上,也有事要找李煦問問, 便順路和他一起。
李煦早就布置好一切, 一個人快馬加鞭先行回來, 陸郴他們本以為半路就能談好, 結果一路都沒趕上。
李煦喝口熱茶,熱水從嚨到四肢,生出淡淡暖意,應下陸郴的派人進丁城散謠言的話。
「從駐營附近來這一趟要一個時辰,二位如如果了,不如留下來吃午飯?」
陸郴和龔副將見他表就知道他只是隨口客套,有眼力見地拱手道句待會回營有事,沒打算在這地方久留。
李煦差人去拿兩包茶葉贈給他們二人,隨口說:「鎮仁侯喝茶,附近有人投他所好心種茶,也算有些名氣。」
陸郴雖是文人,但他自家境貧寒,四十多年熬過來,對喝茶這種雅事興趣一般,他接過茶葉後,看向李煦問:「陛下是覺得鎮仁侯在外面留有探子?」
那些茶園既然和鎮仁侯有聯繫,出現探子也確有可能。
「有沒有不好說,留心一點總歸沒事。」
陸郴甚為佩服,「陛下看得高遠,陸某自愧不如。」
李煦抬手撓撓臉,算是應下。他肯定不會在下屬面前說讓侍衛扮商人去那是為了摘花,買茶葉查人只是順便。
有小廝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兩句,李煦點點頭,說這就回去。
陸郴和龔副將知他有事,自行退了下去。
寒風刺骨頭般寒冷,寬敞院子旁有座枯葡萄架,龔副將和陸郴走在出院的小道上,慨一句:「陛下與鍾世子真是兄弟深。」
陸郴腳步頓了一下,「龔兄此言何意?」
他現在已經是李煦麾下的人,龔副將也沒瞞他,「方才我見那為小廝來稟報,陛下心明顯暢快的多,我就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事,長公主和張家有嫌隙,鍾世子手上有稀貴醫書,為了陛下前來特地委屈扮裝做醫,陛下上次離營那麼多天,應該也是為了去救世子,只不過沒聽說出了什麼事。」
陸郴皺眉問:「龔兄是說青州那位鍾世子?」
「除了那位鍾世子還有誰,」龔副將拍他肩膀,「威平侯的大兒子,這你都不知道?也是陛下最好的朋友,為人子也好,上次陛下箭刺口時,他還給我配了幾副藥,聽說前幾次從外面運進營中的藥還是他給配的,他一直不好,不了營中的環境,這點實在可惜。」
威平候府的世子是誰陸郴自然知道,但他什麼都沒說,和龔副將談起青州和雍州的事。
鍾華甄暫時沒閒心管別的閒事,在忙著給他調藥浴,打算以後用。李煦了很多傷,大大小小都有。部分小傷口已經自行痊癒,但較大的都留下了傷疤,前後背和手臂,看著駭人。
李煦則悠閒坐在浴桶中,看挽起袖子忙來忙去,說:「這水燙人,你快來幫我吹吹。」
鍾華甄沒理他,出去外面一趟,端來一碗安神的湯藥,「我見你打了幾個哈欠,最近應該是太累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可別再瞎折騰。」
屋外現在有些沉,窗牖閉,白照進屋,屏風遮住浴桶。
「白天我休息,但傍晚你必須得陪我,」李煦就著的手喝了口湯藥,嫌藥味苦,皺眉接過,一口飲盡,遞迴給,道:「若不是現在天冷怕你著涼,我就把你拉進來,這水一子藥味,等我回營里,別人肯定得問一句是不是傷哪了,我以前戴你那香囊,也是淡淡的藥味。」
鍾華甄聽他提起香囊時頓了頓,想要提一句和他換,後來又覺以他子,肯定又要扯藉口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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