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盧貴妃就是范人士。”
“盧兆陵是貴妃親侄子。”
李愿寧心道難怪,什麼爛人都敢攀公主了。
容窈擰著眉,語氣十足十嫌棄,開始細數盧兆陵的可惡。“范盧氏好歹也是出過名士國公的族,怎麼培養出這麼個貨。日與那流螢小倌糾纏不清,去年帶著裴侍郎的小兒子服用五石散,被裴夫婦找上家門罵,真是不知。”
容鶯猜到是因為想起了自己在外鬼混的駙馬,心中才會更加激憤,不由地安道:“無需為此氣,他對自己如此放縱,日后必會結下苦果。”
李愿寧不知,反問:“四公主為何還在京中,不該隨駙馬回潁州了嗎?”
一說完,容窈表就變了,葉子牌也無心再打,往案上一扔,悶聲道:“還回去做什麼,回去了也是氣。”
容鶯眨了眨眼,問:“那我可以把臉上這些扯下來了嗎?”
容窈見傻氣,沒忍住笑出聲,擺擺手說:“去洗干凈,一會兒可黏了。”
李愿寧附和道:“去吧,今日天暖,我邀二位公主去騎馬如何?”
容鶯正想拒絕,容窈就替應了:“那你等我們換輕便的裳,正巧出去散心走,整日待在殿里悶得很。”
雖記掛著上次在馬場的事,又不想這時候掃了們的興,只好默默安自己這回應該沒那麼巧。
因為太妃過世,容鶯也不便穿什麼艷麗的。下是棱格鳥銜枝暗紋的白,搭了件藕荷半臂和淺杏衫,除了半臂上繡著梅花蝴蝶就沒有太多花了。
這次去馬場,果真人得可憐。朝廷不安,從前優哉游哉的紈绔也不敢此時張揚樂。加上從前太子和二皇子容麒互相爭得厲害,眼看著皇上晚年變得晴不定,西北又是戰又是荒的,此時皇子關系只會更加張,已經有不朝臣暗中站隊。
等太子真的上位了,皇后和二皇子一派必定要被肅清。要麼勝要麼落拓而死,總要分出個勝負來。
容鶯私心里并不希容麒上位,想法也很簡單,知道容霽未必喜歡這個妹妹,但好歹沒有面上顯出來,而容麒對的欺負都是實打實的,不認為容麒這種喜怒不加掩飾的人會好到哪去。
容窈騎著一匹小白馬慢悠悠地走,容鶯牽著馬磨蹭,遲遲不愿坐上去。兩人對無奈,索先駕馬去玩了。
馬場上日正好,慢慢走著也算愜意,手邊的馬駒溫順,時不時還會拿頭蹭蹭。
角被風揚起,步上的玉石互相撞擊,隨之發出的清脆聲響如雨水擊打深潭。
容鶯將額前一縷發撥到耳后,將馬駒了,自言自語道:“怎麼還沒回來呢?”
“表妹在說誰?”
背后冷不丁傳來人聲,嚇了一跳,疑地看向來人。
盧兆陵笑起來眼睛瞇一條,頭上戴著玉冠,腰間的革帶上鑲滿了大小一致的玉石。
容鶯往后退了一步,握馬鞭,問他:“你做什麼?”
盧兆陵仿佛覺不到的排斥,著一把扇子,笑道:“聽聞表妹病了,我特此去看你,誰知你竟來這兒騎馬了。我們可真是有緣分,這都能上面。”
他的視線從容鶯的面頰往下移,有意在腰肢和脯上流連,容鶯被看得一陣心煩,轉就要走。
盧兆陵后跟了兩個小廝,對他的言行視若無睹。
他上去,好聲好氣道:“表妹怎得這般不待見我,當日我喝醉了,對表妹多有冒犯是我之過,今日不就來給你認錯了嗎?”
容鶯滿腦子都在想,是不是注定和馬場這種地方不和,怎麼難得來一次就要遇上糟心事,才沒有這種表哥。
后盧兆陵依舊表妹表妹的個不停,甚至用扇子輕點手臂,還揚言道:“從前我在范未曾與表妹相知相識,如今來了宮里才知你過得艱難,日后有我罩著你,斷不會讓人再被人欺辱,有什麼不高興的盡管與我說。”
快步走,本不理會盧兆陵說了什麼,他終于忍不住有些惱了,一把將手臂拉住,不忿道:“方才我言辭懇切說了這麼多,表妹一言不發是否太過無禮了?”
容鶯不知道怎麼甩掉盧兆陵,試圖撇開他的手,卻發現他攥得很。
憋紅了臉去掰他,怒聲道:“你松開!。”
盧兆陵見被急后表反而更靈俏,就是不肯松,反而還調笑:“終于肯答話了,表妹子可真是氣,我不過是想和你說說話。”
他低聲,湊近了些。“你如今出落得越發貌,那群王孫公子盯你許久,都在愁著要不要下手,興許過不了幾日就有人朝圣上提親。他們再如何也比不過我盧氏家大業大,你跟了我是親上加親,過得定會比在宮里快活……”
容鶯假意傾聽,等盧兆陵松懈后用力抬腳踢他,正踢中小,他痛呼一聲松了手。
趁此機會,容鶯手忙腳地爬上馬,不等坐穩就駕馬要走,聽到盧兆陵低聲罵了一句,又回頭,語氣還算平和,問他:“盧兆陵,你去問過盧貴妃了?”
他面不虞,拍凈袍子上的灰,說道:“表妹既然知道,也該明白我的意思,不如識趣些。”
滿不在意地笑笑,“盧貴妃定是不允,不然方才你也無需對我說那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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