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狠狠踩了他,還是沒能解氣。
阮明姝很久沒有吃癟,一時竟然無法接,眼淚汪汪躲在一旁哭。
沈嗣瞧見臉上的痕,就像有只手攥住了他的心臟,明知道這些眼淚多半也是裝出來的,但是沈嗣心甘愿被拿。
他走過去,有點低聲下氣,哄了哄:“我下回不氣你了。”
阮明姝依然梨花帶雨的,不買他的賬,“你總是不肯讓我高興。”
這句話。
阮明姝也承認是夸大其詞。
沈嗣還算聽話,也不小氣,每月花錢如流水,他倒也沒說過一句不好。
阮明姝就是這麼個喜歡得寸進尺的人。
沈嗣幫了眼淚,“我這次還沒對你怎麼著,就哭起來了?”
阮明姝頂著紅通通的眼,“你還想罰我嗎?”
沈嗣抿,“沒有。”
阮明姝控訴他:“你次次都拿我表哥當借口來罰我。”
沈嗣不莞爾,到現在才看出來他從前只是把陸衍當,在床上能欺負的借口。
自己都不知道。
每次心虛,乖乖趴在床上任他為所為的模樣有多勾人。漉漉的眼睛很會勾魂,都不好意思的太大聲。
沈嗣不能再往下想,心里漸漸都了。
阮明姝看他又沉默了下來,睜著圓眼,傻傻看著他。
沈嗣回過神,嘆了嘆氣,“走了,該回去用午膳了。”
阮明姝被他牽著往前走,又一次洋洋得意用眼淚耍了他。
——
張玠在侯府里安了眼線。
還不止一個。
阮明姝的一舉一,自當有人向他稟報。
事無巨細,寫在信紙上,送到張玠的案桌前。
阮明姝吃了什麼、喝了什麼,見過什麼人,又說了什麼話,上邊都記的清清楚楚。
雖是新年,張玠的院子里卻沒半點喜氣可言。當初張家出了事,就死了不人。
幾個妹妹這幾年也陸陸續續嫁了人,府里就更加冷。
張夫人就盼著兒子能早日婚,給府里添些人氣。
奈何以死相,也管不了這個兒子。
府里上下全由他一人做主,誰也不了他。
張玠看過從侯府里送出來的信,一字一句掃過去,仔細認真。他的臉越發沉,看完了書信,他的表堪稱猙獰。
張玠恨了陸衍。
裝病確實是陸衍能想出來的法子。
阮明姝也的確只對他心狠,只有他從始至終像一條不被主人用正眼看待的狗。原來阮明姝并不是全然沒有同理心,對陸衍就能多出泛濫的同。
張玠以前不是沒有在阮明姝面前示弱,裝作自己也快病死的樣子。
阮明姝就不信他會生病,躲得遠遠的,他別往面前添晦氣,說什麼病了就在家好好養著,不要出門給旁人找麻煩。
聽聽這語氣。
再一看對陸衍的態度。
張玠真是恨得咬牙切齒,他對阮明姝和悅多年,一點好都沒討到。
張玠將信封了起來,來了心腹護衛,“明日你去侯府門外守著,”
頓了頓,他說:“后門。”
張玠著窗外的月,“想點辦法,把騙出門。將人打暈,送到我的別院。”
“是。”
“做的干凈利落些,不要讓人抓到把柄。”
“屬下知道。”
張玠心里頭的煩悶稍好了些,不過臉上的表依然沉,“算了,不要打暈,怕疼,醒過來脖子疼還要找我算賬。”
又得再心里頭狠狠記上他的一筆。
張玠說:“你用迷藥打了的手帕捂住的口鼻,弄暈就好,不要傷到了。”
張玠要關一段時日,讓誰都找不到。
阮明姝天天不靈、地地不應,到時候沒人能救。張玠絕不會再縱容再對自己頤指氣使的,將他當條呼來喝去的狗。
對他發脾氣也沒關系。
用腳丫子踹到他臉上也無妨,如果真的那樣,張玠只會覺得很爽。
他還沒見過的腳丫子。
想必也是香香的。
第74章 番外五
張玠的算盤落了空。
萬沒想到沈嗣謹慎到了變態的地步,后門竟也讓人時時刻刻盯著。
張玠的人撲了個空,也不敢再造次。
“阮大小姐謹慎小心,是屬下無能。”
張玠狠狠砸了茶杯,“那麼好騙,你們都騙不出來?!”
從后院的院墻扔個風箏進去,下人開了門,不是易如反掌嗎?
侍衛有苦難言,侯府就如銅墻鐵壁。
張玠冷冷道:“騙不出來,你們就不會進去把人帶出來嗎?”
侍衛跪地,低聲回道:“阮大小姐,邊總是帶著人的,屬下等人實在無從下手。”
張玠逐漸冷靜了下來,他著臉,面無表的思索,今日做不,還有明日。他就不信,沈嗣能做到萬無一失。
張玠又沒泄火,除夕當天,都擺著張臭臉。
張玠的母親實在看不過眼,“你平日黑著臉,我就不說什麼,今兒是除夕你還如此,到底誰惹了你不痛快?”
張玠淡淡的:“沒人惹我。”
他母親好像更氣了,“你這張臉等會兒嚇著你的妹妹,我找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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