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嚴斯九，他想要做的事，別人不了手。

呂濡也想跟著上樓時，嚴魏住了，帶去了自己書房。

「最近怎麼樣？」嚴魏照例先問起的生活起居和學業。

面對呂濡，嚴魏比較溫和，比起對嚴斯九，溫和了不知道多倍。自從呂濡住進嚴家，無論他多忙，每隔一段時間一定會親自過問一下的生活和學業。

呂濡一一應答，兩人閒聊一會兒後嚴魏說起今天的正題。

「下周我在深市有個會要開，今年清明節就讓你席姨陪你回雲城掃墓，可以嗎？」

清明節也是呂濡父親的忌日，往年都是嚴魏陪呂濡回雲城的。嚴魏的時間迫，每次都是帶著當天去當天回。呂濡一直想著不要麻煩他了，一個人回去掃墓也是可以的，但嚴魏沒同意。

趁著這次機會，呂濡再次提出想自己回雲城。

【去雲城路途遙遠，舟車勞頓，席姨最近還在吃中藥調理，怕休息不好，我自己完全可以的。】

呂濡認真寫道。

嚴魏面猶豫。

呂濡想一個人回去還有一個原因，今年想在雲城多呆幾天。周醫生說心病還需心藥醫，曾建議有機會多回雲城走走，或許對的聲音恢復有好。

想了想，把這個理由也告訴了嚴魏。

嚴魏沉片刻，沒有直接同意，只說他再考慮一下。

之後他轉了話題，開玩笑般問道：「對了，小九真打過你手心？」

呂濡愣了下，隨即臉頰開始發熱。

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窘異常。

嚴魏一看就明白了，笑道：「我就說，小九怎麼捨得打你。」

呂濡頓時心頭急跳，驚訝之下臉紅的更厲害了。

不知道嚴魏為什麼突然調侃和嚴斯九，這話本沒辦法接，也不敢接。

想要反駁時，嚴魏笑著擺擺手，讓出去了。

-

從嚴魏書房離開，呂濡惶惶上樓，在路過嚴斯九書房時停下來。

房門依然沒關嚴，一道窄窄的束從門穿出來，落在的腳面。

呂濡站在門外，平復著心跳和呼吸，悄悄從門看進去。

謝苒離伏在書桌上埋頭寫作業，嚴斯九坐在後老闆椅里看書，書房裡安安靜靜的，與當時的他們，並沒什麼不同。

呂濡的心跳漸漸恢復正常頻率，輕輕往後退，打算回自己房間。

就在這時，嚴斯九突然從書里抬起頭，直擊窺的視線。

呂濡心下一，本能就想跑，但嚴斯九的眼神如利箭，死死把釘在了原地，彈不得。

然後就眼睜睜的看著嚴斯九放下書，站起來，繞過書桌，徑直向走來。

「找我？」男人聲音低沉，似乎有些啞，不如平時那麼邪氣。

呂濡猛搖頭。

嚴斯九眉頭皺了皺又鬆開，沒說話。

他不說話更嚇人，呂濡著頭皮比了個「我先回房」的手勢，扭就想逃。

嚴斯九手臂一，直接撐在後的牆上，攔住去路。

呂濡張抬臉看他。

嚴斯九也看著，視線有些晦暗不明，讓人看不懂。

「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他又開口。

呂濡愣了下。

要對他說什麼呢？

此時頭腦有些昏沉，想了會兒，認真對他道謝：【謝謝你今天帶我和離離出去玩。】

嚴斯九直直盯著看了半晌，像是被氣到了，忽而笑了聲，點點頭，面無表說：「可以。」

之後他就收回手，沒有再看呂濡，轉回去。

「砰」的一聲響，書房的門被重重關上。

一直暗中觀察的謝苒離暗暗苦，將頭埋得更低了，心中直喊救命。

原本還疑心呂濡說嚴斯九也打手心是騙的，現在看哥這兇神惡煞的樣子，不得不信了。

哥可真是活閻王，連自己未婚妻都能打，那打打妹妹，也算正常……

眼神飄忽一看就在走神，嚴斯九撈過的作業，果然看到錯誤百出，氣得。

這倆小鬼一個比一個能氣人，湊在一塊，不知道都幹了什麼壞事，心虛得要命。

還想把他當傻子糊弄。

他那會兒就是心思被別的東西絆住了，放了倆一馬。換做平時，倆想那麼輕易就矇混過關，做夢呢。

嚴斯九把作業本甩在謝苒離面前，拎起戒尺，點點桌面，冷聲道：「手。」

謝苒離覷著他的臉，老老實實出手。

這倒讓嚴斯九意外了，平時手，哪次不得又哭又鬧拖延個半天，今天怎麼這麼幹脆了。

謝苒離不掙扎了，他反而不想打了，戒尺在謝苒離手心點來點去，沒落下去。

謝苒離不了這個煎熬，索把眼一閉，大義凌然：「你要打就趕打，墨跡什麼！」

嚴斯九挑眉：「今天怎麼不掙扎了？」

謝苒離撇撇，小聲嘀咕：「你連濡濡姐都打，我掙扎有啥用……」

嚴斯九拎著戒尺的手一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揚眉問：「你說什麼？我打誰？」

謝苒離：「濡濡姐啊。」

嚴斯九嗤笑出聲：「我打？你聽誰說的？」

謝苒離被他反問的有點懵：「濡濡姐自己說的啊，說你也經常打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