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斯九湊近看臉:「那對我笑一個,就表示你不生氣了。」
呂濡立刻眼睛一瞪——你別太過分!
炸的小貓不能再惹了。
嚴斯九無奈只好放手,心中暗想,小啞是大了,都不好騙了。
他湊到呂濡邊:「想吃什麼,我請,給你賠罪。」
呂濡著手機,沉默半晌,決心要與他說清楚。
【我不喜歡你開這樣的玩笑,會讓我覺得自己很蠢。】
「怎麼這樣想?」嚴斯九沒想到會這麼介意,有些意外,沒留神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是喜歡你才想逗你的。」
呂濡了手機,低垂著頭,並沒有因此開心,反而難過。
你的喜歡,是我喜歡你的那種喜歡嗎?
嚴斯九察覺出緒的低落,有些後悔。
是不是太過分了?
小姑娘臉皮薄,不應該和開這麼過火的玩笑。
不知怎麼回事,他今天有點失分寸。
他認真道:「你要是不喜歡,以後我不這麼逗你了。」
呂濡扣著手機邊緣,狠狠心,點了點頭。
不喜歡。
……
經過這麼一段,嚴斯九老實了很多,正正經經帶呂濡悉了一下房子,還把的指紋錄進門鎖中。
本來呂濡想著只住幾天,拿一把鑰匙就行了,等走的時候再把鑰匙還給嚴斯九。可嚴斯九說找不到鑰匙了,沒辦法只能錄了指紋。
呂濡提示他,等走後就把的指紋刪掉。
嚴斯九不以為然:「怎麼?我還怕你來東西不?」
呂濡被他懟得無話可說,只能隨他去。
嚴斯九了外賣,兩人在家簡單吃了一頓。
吃完飯呂濡起想收拾餐盒,嚴斯九把擋下:「用不著你,坐著去。」
呂濡抿抿,略顯警惕的看他。
這房子裡就他們兩人,不用,難道他來收拾?
他們在雲城時,不都是收拾餐盒的。
他又想作什麼妖?
嚴斯九似是看出了的腹誹,飛了一眼,沒搭理。
只在收拾餐盒的時候,嘀咕了一句「小沒良心」。
呂濡鼓了鼓臉,裝作沒聽見,飛快跑去沙發里坐著了。
打開電視,新聞里正放著外部發言人答中外記者問,呂濡看著人看著就了迷,直到被沁涼的楊梅了一下才驚覺。
扭頭一看,嚴斯九不知何時已經坐在邊的沙發上,端來一碗已經洗好的楊梅。
「什麼新聞看得這麼認真?你都聽不見?」嚴斯九瞥了眼電視,又把手裡的楊梅往邊送了送,命令,「張。」
呂濡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張開,沁涼的楊梅抵在間。
這個季節楊梅了,足有桌球大,一口咬下去,水四溢。
不僅呂濡邊沾滿了紅艷,連帶著嚴斯九著楊梅的手指都被染紅了。
「哎!」
嚴斯九皺眉了一聲,「好好吃,流得哪兒都是……」
呂濡反應過來後臉就是一熱,連忙要從他手上拿走那個被咬了一半的楊梅。
嚴斯九抬了下手,沒給,把楊梅送到邊說:「行了就這樣別換手了,趕吃完我得洗手去。」
他擰著眉頭,語氣平淡,甚至略有些嫌棄,沒有任何一不正經的意味。
呂濡都覺得自己要是不吃,就顯得太矯刻意了。
尤其是好像也餵他吃過東西……
呂濡遲疑了幾秒,低頭從他指尖咬走剩下的半顆楊梅。
嚴斯九也的確如他所說,立馬站起來去廚房洗手了。
聽著嘩嘩水聲,呂濡坐在沙發上,鼓著臉頰慢慢把楊梅啃完。
兩人邊吃楊梅邊看了會兒電視,新聞播完,一碗楊梅也都吃沒了。
主要是呂濡吃的,嚴斯九隻吃了兩個。
呂濡看著自己這邊一堆楊梅核,有點不好意思,想去廚房再給嚴斯九洗一碗。
嚴斯九著長擋住,不讓過:「幹嘛去?」
呂濡表示去洗楊梅。
嚴斯九以為還想吃,就提醒:「楊梅吃多了小心胃疼。」
呂濡更不好意思了,強調不是要吃,是給他洗。
嚴斯九愣了下,然後挑挑眉,故意裝作寵若驚,笑道:「難得還想著我啊……不生我氣了?」
他仰靠在沙發背上,自下而上含笑看著,呂濡忍不住臉一紅,扭又重新坐下了。
吃不吃!
嚴斯九看著氣鼓鼓的面頰和嘟嘟的下,不由悶笑了幾聲。
他就喜歡看小啞這幅嗔模樣,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想再逗一逗。
但今天不行了,得忍一忍。
嚴斯九笑夠了就站起,拿起空碗,順手把楊梅核都收走,笑道:「楊梅你留著明天吃,吃完了我讓人再送點過來。」
說完他又慢悠悠補充了一句,「只要你別生氣。」
呂濡坐在沙發里,想生氣又氣不起來,想笑又覺得沒出息,自我拉扯了一番,最後還是沒忍住,在嚴斯九走後飛快翹了下角。
只一下,很快就被下去了。
晚間,嚴斯九去書房理公務,呂濡拿出陸衡給的需要翻譯的資料,在客廳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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