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夜鷹的頭領,應該就是裴蟄衍。
夜鷹靠著黑市扎這麼多年,裴蟄衍再怎麼樣也死不了,但張媽就不一定了,對于裴蟄衍來說,只是一個傭人而已,誰會為了一個傭人犯險,無非是用這種方法來辱夜鷹組織罷了,諷刺他們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
蘇七月故作淡定地收好文件,看向兩人。
“繼續盯著,只是讓你們打探消息,不要做多余的事,萬一你們被人發現,我可沒空管你們。”
“姑放心,咱哥倆別的不說,這條道上還是很悉的,能抓我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蘇七月用眼神表示懷疑。
劉啟年劉松年連連點頭,嘗到了甜頭,又馬不停蹄地去打探消息了。
這邊,沒了蘇七月的管教,裴翰帶著小時時待在姜婉儀的私人別墅,玩得不亦樂乎。
姜婉儀臨去劇組之前,了四個保鏢看管兩個孩子,確保他們不會私自從別墅跑出去,引人注目。
“小爺,晚餐有什麼想吃的嗎?”
傭人上樓,輕輕推開虛掩的門,笑著問房間里的裴翰和小時時。
“我想吃蘑菇!”
小時時開心地舉起手,笑嘻嘻地出八顆牙齒。
裴翰把一個三角形的積木小心地放下,大功告地拍了拍手,隨便回了句。
“隨便什麼都行,反正千萬別有香菜。”
“好,我這就去安排。”
傭人笑著點頭,看著眼前這倆雕玉琢似的孩子越看越喜歡。
說完,裴翰和小時時又把全部心思放在了滿屋子的玩上面,乖乖巧巧的擺弄著積木,外面的過落地窗照在兩個孩子的上,氛圍溫馨和諧又好。
傭人看得心里一暖。
多乖巧聽話的孩子啊,哪里需要這麼多人看管,像防賊似的,姜小姐也太敏了,整天把孩子關在家里對心健康多不好啊?
傭人搖了搖頭,到有些不理解,但也不好向姜婉儀提什麼建議。
“卡塔”一聲,房門被關上了。
下一秒,裴翰臉上的微笑立刻收斂起來,迅速跑到門邊,側耳傾聽,確認傭人的確走遠了,警惕地心這才放松下來,一臉不悅地雙手環。
“真是煩人,就連跑回國都這麼不自由,媽媽把我們看得也太了!”
小時時重新打開電腦,眼神有些無奈。
“不是我們,是你,還不是因為哥哥經常闖禍,媽媽這麼做也是沒辦法。”
裴翰翹著下,挑眉,說不出的桀驁不馴,故意拉長語調。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沒強迫你跟我跑回國哦。”
小時時嘆了口氣。
“你是沒強迫我,是我自己跟上來的還不行嗎,現在我跟你都是你一條船上的人了,媽媽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國,到時候該怎麼道歉……”
小時時撓了撓頭,表有些苦惱。
裴翰角控制不住地揚起弧度。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在媽媽心里的形象早就已經崩塌了,就算到時候媽媽要被罵還是要足什麼的,我也會一個人承擔,不會拖累你的。”
兩年時間的相,兄弟倆也算是對彼此有了了解,雖然時有矛盾,但也算和諧。
事的起因還要退回兩個月以前。
蘇七月在A國的學業完得很圓滿,但還有些小事沒完,對回國這件事也不是那麼急切。
裴翰和小時時也上忙著自己的課程,一切都很平淡。
直到一則新聞忽然打破了平靜。
京都遭了“夜鷹”組織的報復襲擊,導致南部港口癱瘓,造重大損失,容家到了極大的影響,工廠炸的傷害差點導致容家繼承人容瓷的死亡。
這些年,裴翰雖然跟著蘇七月在國外過得自由自在,但是國的況一直都有關注。
裴翰和小時時也知道,蘇七月上雖然沒說,但辦公桌上的報紙和文件,都是關于京都,關于容家的,另外,就是這個神的“夜鷹”組織。
裴翰毫不懷疑,這一定和爸爸有關,能在這麼短時間之建立起影響上流世家的龐大組織,除了爸爸沒人能做到。
所以,得知這個新聞的時候,裴翰一直竭力向蘇七月辯駁。
“媽媽,這件事一定有什麼誤會,爸爸那麼喜歡媽媽,怎麼會去傷害媽媽的家人,一定是有人誣陷爸爸!”
蘇七月暼了裴翰一眼,臉上沒什麼表。
“你怎麼就這麼確信,沒有證據的事要我怎麼相信?”
說完,蘇七月放下報紙,轉離開房間,裴翰又攔了上來。
“肯定不是爸爸做的!”
蘇七月秀眉微蹙,直接提溜著裴翰的后領把人提溜到一邊。
“好了,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你現在要做的,是像小時時一樣,認真學習,多看點書,編程課最近就別想上了,上次你黑進班主任老師私人賬號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什麼?!”
裴翰急了,滿臉的憤怒和不甘心。
“明明是那個死老頭先欺負的我,他還欺負別的孩子呢,老師就了不起了,水平那麼差,人還那麼壞,我曝他是罪有應得,不是連學校都把他開除了嗎,你憑什麼不讓我去上編程課?!”
“他再怎麼樣也不到你來張正義,這次A國安全局的人是看在你年紀還小的份上才放過你,侵校園網絡,知不知道會判幾年?”
蘇七月盯著裴翰,語氣沉重,一字一句都像是錘子一樣敲在人的心上。
裴翰氣得直吸氣,憤怒又委屈。
“反正你就是看不慣我,因為你討厭爸爸,所以連我也討厭,只有那個小傻子才是你的孩子!”
說完,裴翰轉就跑了。
蘇七月看著裴翰的背影,只覺得頭疼。
這孩子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知道規則的重要?
怕裴翰又做出些什麼來,蘇七月只能派人暗中保護,監視裴翰的一舉一。
然而,即便是這樣,也沒能阻擋得住裴翰跑回國的決心。
兩個月后的晚上,裴翰半夜趁著夜黑風高,保鏢都睡著了,從床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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