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過三點，正在由由大酒店余至明工作室核對收支賬目的嚴隊長，突然接到了直屬領導的電話。

“什麼？回京？還全都回去？”嚴隊長是真的被驚訝到了。

除了他這一組外，還有另外兩個調查小組已經進駐了寧安集團和至明生科技，正在清查繳稅況。

“不全部回來？難道留你們在濱海繼續犯錯，給我惹下更大麻煩嗎？”

聽到領導在通話不要掩飾的憤怒聲音，嚴隊長趕解釋說：“領導，我可以保證，余醫生的收數據絕對不是我們的人……”

“你保證個屁……”

領導暴的打斷了他，嗓門大增道：“別人已經把證據甩在了我的臉上，就是跟著你的名陸璐的把數據泄了出去。”

“都給我趕滾回來接調查和理。”

嚴隊長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正埋頭核對收支憑證的年輕下屬，耳邊又傳來領導暴怒的聲音。

“就不該同意你帶一群爺兵關系兵過去，竟然會犯這樣簡單的錯誤。”

“我也要被你們的愚蠢給害死了……”

嚴隊長腦袋嗡嗡的。

這幫人是他自己愿意帶來的嗎？還不是在領導的暗示下，這幫家伙們的積極請纓？

忽然間，嚴隊長想到了一點。

以他對領導的了解，如此咋咋呼呼，外的暴怒，反而不是真正的生氣。

更像是一種表演。

也就是說，這次他們犯錯召回，正是領導希見到的。

換句話來說，讓他特意帶一群業務能力不咋樣，紀律也不好的爺病關系兵過來調查，就是為了讓他們盡快犯錯？

想清楚這一點的嚴隊長，心并沒有因此變好，犯錯就是犯錯，還是如此明晃晃的錯誤，領導責任，肯定需要他來背下……

稅務調查組第一天就灰溜溜的被召回京城，余至明第一時間被古青冉電話通知了。

“我被告知，安全部門的人查到是稅務調查小組的人泄了你的收信息。”

“這幫人的專業和公正到質疑，就被臨時招了回去。”

余至明哦了一聲，又問：“這是不是表示，對我們的稅務調查就這樣結束了？”

古青冉在電話里道：“不會。稅務調查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稅務部門肯定要有頭有尾，給公眾一個待。”

“應該還會再派稅務調查小組下來。不過這次下來的人，我猜應該是傾向我們的，至不會吹求呲，拿著放大鏡找問題。”

古青冉又問：“至明，關于你的收，要不要發布一個況說明？”

“你的收大頭，來自對國外患者的診治，這屬于為國家賺外匯了。”

余至明不在意道：“沒有必要，我的收是我個人的私事，只要不不搶，勞所得，就沒有必要向他人做說明……”

結束了古青冉的通話，余至明繼續門診工作，只是在下一位掛號患者進來，隨他傳進來的，還有外面走廊上的吵鬧聲。

“外面出了什麼事？”

開口回答的是患者，“余醫生，我知道，有一位看病的患者，遲到了二十分鐘，您的學生就取消了他的看診。”

“患者和家屬想要解釋，你的學生就說無需解釋，來這里看病的患者沒有遲到的資格，遲到了也就失去了看病資格。”

“那患者和家屬被這話刺激到了，就和您的學生吵了起來。”

余至明曉得，那患者應該是和自己學生預約好的患者，不是他的患者。

說真的，和他有預約的患者，最近一年，還沒記得有誰遲到了。

余至明因為工作忙碌的原因，一般對時間節點卡的比較嚴格。這應該影響到了學生們，讓他們對時間也格外的看重。

他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曉得外面的吵鬧在安保人員的介下很快就會結束，他繼續給掛號患者診治，直到傍晚六點半，完了今天的全部工作。

回到隔音辦公室，余至明見到了方瑜。

方瑜知道余至明的習慣，直言道：“余醫生，我要向你道歉。我介紹給沈醫生的一位患者，嚴重遲到不說還出言不遜。”

余至明輕聲問：“你是特意過來道歉的，還是告狀沈奇沒理好？”

方瑜趕回道：“確實是道歉。”

又進一步的解釋說：“那人算是我老公的一位朋友，今年四十七歲。”

“他說是覺心臟有些不舒服，也去了醫院檢查，但是沒查出什麼問題。不過他們一家人還是不放心，就求到我這。”

“他們本想是求余醫生你出手的，我知道你一直很忙，就詢問他們愿意退而求其次，讓你的學生先給看看如何？”

“真要是不幸得了你學生也解決不了的問題，余醫生你也會出手。”

“他們同意了，時間也約好了。沒想到他們卻遲到二十幾分鐘，讓沈醫生很是生氣。”

停頓一下，方瑜接著介紹說：“我也了解了，是兒陪著爸爸來看病。他兒磨磨蹭蹭，又丟三落四，最終導致了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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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兒有些縱，先開口惹到了沈醫生，讓他說出患者沒資格遲到這樣的話。”

余至明道：“沈奇這話說的沒錯。來這里看病的患者，外地的一般都是提前一兩天就到了，本地的也多是提前一兩個小時到。”

“有資格讓我們等著的患者，本無需托關系來預約。”

方瑜面訕訕道：“確實是這樣。就全中國來說，能讓余醫生你拿出寶貴時間等待的患者，估計一列火車都坐不滿。”

“就今天這事來說，就是那人沒有計劃好時間，又對自己的兒縱，讓自己錯過了寶貴的看病機會。”

余至明輕輕笑了笑，問：“還有事嗎？”

方瑜再次回道：“我接到了不，甚至是國外的對你的采訪請求，還有一些科普節目，想邀請你去做專家嘉賓。”

余至明干脆的回道：“全都推了，就說我忙，沒那個時間。”

這時，周沫興沖沖的進了辦公室，說：“余醫生，市局魏浩打來電話，說是那家品牌服飾店的店員全招了。”

“和另外一名店員出于說不清道不明的私心，沒有告訴在換間搞的兩人。”

“還有，還有……”

周沫嘿嘿道：“魏警還查到，那死者的妻子兩年前給丈夫買了高額壽險。”

“魏警還表示，從死者妹妹那里了解到，死者妻子這兩年對丈夫的態度大變，不僅放縱他在外面吃喝玩樂，在自己家吃飯也都是大魚大高油高糖高鹽食，酒也是勸著喝，喝醉是家常便飯。”

“死者妹妹指控，他哥的猝死就是死者妻子一手促的。”

周沫又問：“余醫生，像這種用長時間的，很不健康的飲食導致他人死亡的況，屬于謀殺嗎？”

這……

余至明實事求是的說：“我也不知道啊，看法怎麼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