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結束,回到濱海后,又恰逢周末。
陳敬洲有幾個風投項目要忙,即便休息日,也有著各種推不掉的應酬。
上午赴飯局、下午去打球、到了晚上,又要趕赴下一場,生意人之間你來我往的利益換。
他不在家里,許迎便應了好友的邀約。陪蘇喬去聽了一場心心念念的演唱會。
頗實力的港樂歌手,演唱會上的歌單選曲都偏抒,安靜唱著歌時,粵語咬字十分聽。
許迎蹭著蘇喬的票坐在前排,歪頭認真聽著,腦海中卻一直不停地構想著,陳敬洲唱起這些歌曲時的畫面。
從15歲,到如今27歲,好像從沒聽過陳敬洲唱歌……
他也很聽歌。
他好像也沒什麼興趣好。
好多年了。除去高中和大學,與陳敬洲有著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相伴,卻忽然發現,好像一點都不了解他。
許迎的眼睛看著演唱會,腦子里卻想了大半場的陳敬洲。
一直到演唱會結束了,蘇喬拽著起離開,許迎才堪堪醒轉。
兩人又去吃了夜宵。
蘇喬發完微博后,放下了手機,開始猛灌啤酒。
“姐妹兒就是比男人強,永遠都不會失約,唉!”蘇喬:“來,個杯,一聲姐妹兒大過天!”
“……”
許迎回了陳敬洲的微信,說自己晚一點回去。
而后,抬起頭看了看好友,十分認真的發問:“你們公司現在開始走文藝復興的路線了?”
蘇喬:“?”
許迎翹起角:“下一句話是不是要說‘折我姐妹兒翅膀,我必毀你整座天堂’?”
蘇喬面無表:“你以為你很幽默嗎?”
許迎喝了一口啤酒,不太理解蘇喬現在的緒,溫溫淡淡的說:“你失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至于這麼傷心嗎?忘記自己常說的話了,甩了這一個,下一個更乖。”
“你懂個p!”蘇喬握了握拳頭,氣憤不已:“我這不是傷心,是生氣!”
“從來都是我甩別人,什麼時候被人甩過?”
“狗男人年齡不大,心眼兒還不,路子真tmd野!”
和19歲的小男生談,圖的就是一個緒價值。
蘇喬也知道,男生不圖別的,就是稀罕那兩個臭錢兒。
與利益的等價換,你懂我也懂,大家心照不宣的各取所需。
但,從這兒拿走了錢,再去給別的人花,那是絕對不行的。
被養著,就要有安分守己的覺悟。
蘇喬很生氣,氣到要炸,剝了兩顆花生,氣鼓鼓的說:“你看著吧,我肯定想辦法把他追回來,讓他我到無法自拔,然后再狠狠甩掉!賤男人!”
許迎:“……至于這樣嗎?”
許迎是覺得,為了這樣的男人浪費時間不值得。搭上的,無論真還是假意,消耗的總歸還是自己。
蘇喬卻執拗道:“怎麼不至于?你談的,你不懂。”
頓了頓,打了個比方:“這麼跟你說吧…要是陳敬洲突然把你給甩了,你什麼覺?”
“……”
許迎著實沉默了一會兒,打從心底里排斥這樣的假設問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覺得,不會發生類似的事。
“他應該不會那樣吧……”
聲音低低的。
一提起了陳敬洲,臉上表就有幾分頗為微妙的轉變。
蘇喬可是個實打實的場高手,見狀,立刻悉了什麼。瞬間忘記了自己的事兒,轉而調侃起來:“哎喲喲~瞧你那一臉發春的樣子。怎麼著,春天來了?又不是三天兩頭鬧著要離婚的時候了?”
許迎沉默了數秒。
不說話的樣子,像在默認。
蘇喬眼睛瞪大了幾分,驚訝不已:“你真的不打算離婚了?!”
許迎沒立刻回答,心中有許多的想法。
對一些事心懷芥,可畢竟也過去了太多太多年。的現狀無法改變,還不如放下心結、順其自然更好。
許迎晃了晃杯中啤酒,腦海中回想起的,是那晚波搖漾的紅酒……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的溫馨與好。
挽起角,淡淡的說:“已經一起過了整整五年…其實,就這樣繼續過下去,也不是不行。”
蘇喬聞言,挑了挑眉,玩味的“嘖嘖”道:“看來竹馬還是敵不過天降喲~能讓你這座冰山心,也是實屬不易。來,為你老公干一杯~”
許迎:“……”
……
許迎陪著蘇喬喝了點,走出小店的時候,腳步都輕飄飄的。
蘇喬的代駕正好趕到。同道了別,醉生生地鉆進了車里。
張一直在外面等,送回湘庭湖。
陳敬洲只給發了微信,分別是:【幾點回家?】【喝一點酒。】
寥寥幾個字,沒有過多干涉的社。
可回去的路上,卻給張打了幾個電話。問各種況、又問到了哪條路。
張也沒避著,陳敬洲一打電話來,他就默默地開免提。
手機那端細微的風聲,就被清楚的收進了聽筒里。
他好像又在院子外面等著。
不多時,車子開進了湘庭湖。
許迎一下車,果然就瞧見了陳敬洲站在路燈下的影。
晚風燥熱,一顆心瞬間怦怦直跳。
的酒量好,今晚喝的也不多,其實只有那麼兩三分的醉意,還都是現在生理狀態上的,頭腦卻異常的清醒。
可不知怎麼的,偏偏借著這麼一點點的醉意,不經思考地就撲了他懷里。
陳敬洲手里還握著手機,經這麼一撞,差點失手摔了。
他也不生氣,同張打了個招呼,跟著,便攬轉了往回走。
從大門口,到進別墅。短短一段路,他說的話還不,絮絮叨叨的樣子,像極了兒時需要照顧著長大的長輩。
“不是跟你說了,喝一點酒,怎麼還能醉這樣?”他偏頭看了一眼,像有幾分不滿似的:“我說什麼話,你是一點都不聽。”
兩人站在玄關。
許迎被他擁著肩膀,小半個子在他懷里,高跟鞋在地面上“噠噠”踩了幾聲,歪了歪,順勢就把自己整個人都黏在了他上。
胳膊一抬,兩只手抱著他的脖頸,仰起臉歪著腦袋,笑的說:“我就是不聽。”
陳敬洲高峻形穩穩地立著,任憑怎樣折騰,他始終像一座山,深沉而高遠,垂下眼眸靜靜注視著的眼睛。
他不說話。
許迎角又翹了翹,像逗貓似的,問:“怎麼啦,你是不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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