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洲聽到回應,心定了定。
是真是假都好,只要是他想聽到的答案就好。
他靜靜的看著無名指上那枚婚戒,嗓音里添了幾分潤細無聲般的繾綣:“那就好。”
“早些睡覺。”他淡淡的叮囑后,忍不住又補上一句:“明天早一點回家。”
“嗯。”許迎輕聲應。
伴隨著手機那端“沙沙”的靜,對他說:“晚安。”
陳敬洲緩緩回:“晚安。”
……
……
同一時間里。閔江區的酒吧一條街,燈火通明。
滿城皆是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陳清野頭一次獨自一人到酒吧散心,保鏢也沒帶。
隨便找了個小卡,點上幾瓶酒,只喝了幾口,心里就悶悶的。
想著昨晚在三江,如果那姓周的沒來……
可又有幾分慶幸,姓周的來得及時。否則他腦子一熱,真把許迎給辦了,陳敬洲不捅死他才怪。
那條瘋狗扳倒了陳其東,現在一準是盯上他了。他不敢有半點錯,被抓住了把柄,恐怕比陳其東死的還慘。
陳清野想著,仰頭灌了一口悶酒。
正前方不遠的舞臺上,恰好響起了一片歡呼聲。
他心懨懨的睨了一眼。不想就看清了舞臺上,那道正熱舞的影。
興致一起,眉梢便興味地挑了挑。m..Com
他放下了手里的酒,拿過邊上的串珠,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
撥了有幾圈,臺上熱舞終于散了。
他目鎖著那道悉的影,見人下了臺,拿起手機撥了電話。
“我在你斜后方第三桌,過來。”
“……”
梁煙在熱辣的小吊帶外面,又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握著手機轉頭仔細搜尋了一陣兒,瞧見了陳清野的影子,便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了過去。
梁煙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陳清野穿著件黑的襯衫,領口微敞。搭在桌臺邊的右手,正百無聊賴地撥著那碧綠的串珠,渾上下都散發著極度的倦怠。
那是所有被滿足后的空虛。
他看人的眼神,也是一貫的疏懶,漫不經心的說:“還能怎麼,買醉咯、找樂子咯。”
梁煙在他對面坐下。
陳清野笑:“真沒想到,梁二小姐還有這麼辣的一面。”
“真該把剛才那段拍下來,拿給陳敬洲看看。說不準他瞧見你這麼辣,就把許迎一腳踹開,轉而上你了。”
一提起陳敬洲,梁煙原本大好的心,頃刻就跌了谷底。
垮著一張臉,拿起桌上的酒,一聲不吭的開始猛灌。
頗有幾分借酒澆愁的意思。
陳清野見狀,挑了挑眉,提醒著:“這是我花錢買的酒。”
梁煙不耐煩的說:“待會兒給你轉一半錢就是了!”
猛灌酒時,陳清野瞥見了手腕上,一道道不規則的傷痕。便隨口問了一句:“手腕上的傷都愈合了?”
梁煙沒回答。
陳清野就說:“為了陳敬洲,作到這個地步,有這個必要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讀書那會兒,他就滿心都是許迎。現在兩人結了婚,做了幾年夫妻,你早就沒戲唱了。還是趁早死了心,才是正理兒。”
梁煙聞言,抬眸看他一眼。
“陳敬洲”這名字,紅了的眼睛。
頂著那雙泛紅的眼眸,反問陳清野:“你就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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