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也沒見著是先給錢再喝酒啊，怎麼我們這里就要特殊況？

難不我們付不起錢？”

……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讓整個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幸好酒吧里音樂震天，一首激澎湃的搖滾樂掩蓋了所有人的吸引力。

寧月站在那里，聽著他們的話，心里一陣陣的犯惡心。

維持著表面的平和，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年大富：

“你已經連續來了好幾天了都沒付錢，我的賬沒法平，你要是不給錢，以后就別來了。”

還沒等年大富發飆，就看向其他人：

“還有，出來喝酒要付錢是天經地義的，我們離婚了還有個屁分，你他媽的跟你前妻還占便宜，要點臉吧！”

他的同伴一時火了，這麼被辱誰也沒法淡定。

“年總，這就是你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前妻？我看離了婚真是造反了！”

“就是啊，分明就是看不起咱！”

年大富被人說的臉難看鐵青，猛地把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冷眼狠狠的看著：

“你還有臉提錢？你上次害我出車禍，醫藥費住院費營養費一分錢都沒拿，說好的補償你也沒給，怎麼，我不過是喝兩瓶酒，你就來跟我斤斤計較？

我告訴你，白紙黑字寫著呢，你跑到哪兒你都賴不掉。

你把那些錢給我，以后你就是請我來我都不稀得來你這個破地方！”

年大富喝酒喝的臉紅脖子，整個人緒近乎失控。

毫不懷疑下一秒他能手打，以往都是如此。

這次也是一樣。

當他的手沖著寧月揮過去時候。

寧月心里的那些理智全都被沖所取代。

心臟跳的極快，上下翻涌著，心里那些被藏已久的怨恨和不甘仿佛要沖破樊籬。

忍了太久了，這個婚姻把折磨的已經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了。

不能離了婚以后，還要繼續跟烏一樣在殼里，不見天日。

會崩潰，會失控，會死掉！

所以在年大富的掌還沒抓住的頭發的時候，往側面一躲閃，手就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啤酒瓶，猛地沖著年大富的腦袋砸去

砰的一聲。

聲音消弭在震耳聾的音樂里。

可是這一刻，時間仿佛是凝滯的。

他的朋友震驚的僵在那里，一沒的看著。

很快。

年大富的頭上流出了暗紅的，在燈紅酒綠的酒吧里，顯得格外的腥森。

啤酒瓶早就碎了，寧月站在那里，心里面一片坦然，平靜。

年大富的五扭曲，模糊在眼前。

但是沒有毫的恐懼和慌張，反而咧著笑了笑，從未笑的如此開懷。

死死的抓住了年大富的領，像是抓住一坨令人作嘔的，聲音極冷，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清楚：

“想打我？我告訴你，上次在醫院門口，我就故意要撞死你的。

可惜你沒死，可不是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天天上趕著送人頭是吧？

我全你！”

猛地把他推開，又從桌子上拿了個啤酒，猛地沖著他的頭狠狠砸了下去。

哪怕是墜地獄，也想讓他一起死。

心底里的惡魔像是控制不住。

不值得，但是痛快。

玻璃碴子甚至都在了年大富的頭上。

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臉由青變白，張了張，五搐，直直的往地上倒去。

其他人見狀，嚇得酒醒了一大半，立即站了起來。

“你殺人啊……”

那個人說著，寧月看過去，對方立刻嚇得不敢再多說一句。

寧月拿著剩下的玻璃，指著他們：

“他死了，你們一個也跑不了，都是幫兇。”

此時，心里無比的平靜。

寧老爺子一直用恩了大半輩子，不敢反抗。

可笑的是，本就不是寧家的人，所以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欺負。

現在，錮的牢籠解了，再也不用去擔心什麼了。

這一刻，仿佛真正的得到了自由。

想讓他死，不是一次兩次了。

其他人慌里慌張的反應過來，連忙推搡著：

“快報警，送醫院啊！”

“跟我們沒關系，是先的手！”

“死了嗎？”

……

周圍一團。

寧月還能在這里保持清醒。

扔掉了酒瓶，拍了拍手，確保沒有玻璃碴劃傷自己，才面無表的轉離開這里。

上樓去了自己的臥室。

去拿了一件比較厚實的服，才緩緩下樓。

那首激澎拜的搖滾樂已經到了尾聲。

音樂也沒有那麼震撼腔了。

看著年大富的位置周圍已經開始了起來。

不客人都驚慌失措。

服務員在那里有些無措。

過去拍了拍經理：“今天早點關門。”

“老板，可是你怎麼辦？”

“我沒關系。”

本就打算一命換一命的。

笑了笑，隨后就坐在了吧臺前，等著警察來。

酒吧里的客人陸陸續續的走了很多。

服務員也到樓上包廂里，挨個敲門道歉，讓他們先離開。

淡定的像個局外人。

五六分鐘。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警察晚上本就在附近巡邏，尤其是對酒吧周圍的安全極其看重。

所以從報警到現在，連十分鐘都不到，人就來了。

酒吧里基本上已經空了，除了員工，幾乎沒什麼客人了。

就連年大富的同伴們，也走了將近一半，只剩下兩個人留下來等著。

警察看到這一幕，年大富的同伴立刻指著寧月：

“是干的，我們都親眼看到了！”

警察走了過去：“寧小姐？是你？”

“是。”

“那跟我們走吧！”

也沒有幾句廢話，有人指認，有人承認。

寧月離開前，看了一眼經理，經理連忙把剛剛拷好的監控視頻遞了過去。

“這是一周之的監控視頻，或許你們辦案可以用得到。”

警察對他們的積極配合表示很滿意。

救護車剛好來了，他們把年大富帶走了。

寧月一出門，冷風吹來，雙手握拳，低頭許愿。

一個警察回頭看喃喃自語，問了一句：

“你說什麼？”

寧月笑了笑，仰頭看著星空萬里，晚風涼爽，聲音不自覺地帶著幾分輕快。

像是解了一樣。

“我剛剛在許愿，希他搶救無效亡。”

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