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藍瀠把這個奇怪的夢說給紀甜甜聽。
紀甜甜聽完後尖道:「這就是胎夢啊,恭喜你,你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藍瀠將信將疑,「真的假的?你聽誰說的」。
紀甜甜:「你別不信,我聽我們家那些三姑六婆說過,夢到蛇啊花啊之類的,都很有可能是胎夢,蛇八是兒子,花呢,則有可能是兒」。
「好傢夥,你那屋裡是進了三條蛇,那你該不會是三胞胎吧」。
藍瀠想到了晚上跟顧雲馳親熱前,他說的那些話,「可能不大,應該是了我老公的影響,睡覺之前他跟我說,他在機場大廳見到三胞胎很羨慕」。
紀甜甜:「這樣啊,那可能是你老公說了之後,你的潛意識裡也想生三胞胎,所以你就夢到三條白蛇了,這個可能更大」。
藍瀠:「我瘋了嗎?三胞胎啊,那我不得累死,從懷孕開始,我就得比普通孕婦累,想像一下,三個孩子在我的肚子裡,那我的肚子得多大?」
「那倒是」紀甜甜點頭,「那你估計六個月就得回家待產了,三胞胎基本都得提前剖,而且還得準備好住保溫箱,媽媽辛苦,孩子也不容易」。
藍瀠:「所以啊,還是一個一個來吧」。
紀甜甜想起了不孕的藍月,便問藍瀠:「對了,你姐怎麼樣了?離婚了嗎?」
藍瀠:「應該還沒有吧,沒聽我爸說,前段時間我爸說藍月現在跟我媽住,我媽現在看藍月哪哪都不順眼,藍月現在也不裝了,我媽說一句,頂十句」。
紀甜甜:「所以說,藍月更像是你媽生的,你看倆的脾氣多像啊」。
藍瀠眨了眨眼思考,「那確實是,我跟藍月從小的時候起,鄰居就總說藍月更像我媽,而我呢,既不像我媽也不像我爸」。
「要不是我媽總嚷嚷懷我的時候多辛苦,不然我真以為我是撿來的」。
紀甜甜眉尾揚起,「那可不好說哦,說不定是在醫院的時候抱錯了,這種事在醫院裡面可不見,誒,你要不要做一下親子鑑定?」
「我認識人,可以幫你免費做」。
藍瀠敲了紀甜甜的頭一下,「你的活都忙完了?面試的實習生什麼時候到?」
紀甜甜抬手看了一眼手錶,「快了,再有半個小時就到了,瞧我,每次一跟你聊天就停不下來,那我先去準備一下,待會兒人來了,我再來你哈」。
上午九點,藍瀠開始面試實習生。
藍家那邊,李竹君買完菜回來,發現大兒藍月還在睡覺,積在心裡多日的火一下子就發了,直接將藍月從床上拽起來,大罵道:
「睡、睡、睡,一天到晚不是刷視頻,就是睡覺,比豬還要懶!」
「媽,你又發什麼瘋啊」藍月的起床氣上頭來,「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幹嘛一天到晚找我的麻煩?我不睡覺還能幹嘛?」
「還能幹嘛?」李竹君聽了這話,氣得口疼,「藍月,你可以幹的事多了去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要麼給我回去求重的原諒,要麼就去找工作上班」。
藍月噘,「是我不想回去嗎?我去了好幾趟,他們都不讓我進門,你說我能怎麼辦?」
李竹君:「那你就去找工作啊」。
藍月:「我能做什麼啊?我又不像藍瀠,有大學學歷,也沒有多工作經驗」。
李竹君:「咱們小區隔壁那個兒園正在招生活老師,我看了介紹,對學歷沒有要求,要求對孩子有耐心和細心就好,你待會兒去那面試」。
藍月皺起眉頭,「媽,不是吧,你我去給那些小孩子當保姆?」
李竹君:「有什麼問題嗎?你在周家這幾年不也是當保姆嗎?不就是從照顧大人變照顧小孩子嗎?有什麼區別?不都是照顧人?」
藍月:「我才不要呢,兒園裡那麼多小孩,是聽他們嘰嘰喳喳地,我煩都煩死了」。
李竹君:「那你就去找家飯店當服務員,你嫁給重之前,不是一直在飯店當服務員嗎?算是有過工作經驗,這個總可以了吧?」
藍月苦著一張臉,「可以什麼,要是被我那些朋友看到我又去當服務員,我這張臉往哪裡放?你還不如讓我吊死算了」。
李竹君氣得翻白眼,「那你就去吊死吧,記得走遠一點,別讓我看到,晦氣!」
藍月驚愕地看著李竹君,現在的李竹君跟往日那個疼寵的母親完全不像一個人,以前李竹君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面,都以為榮。
現在,李竹君竟然去死。
藍月覺自已的心到了傷害,一骨碌爬起來,把手機塞進包里就衝出門去了。
李竹君在後頭大罵:「本事不大,脾氣還不小,有本事你就別回來了,省得礙我的眼,影響我的心,一個個都是沒良心的東西……」
藍月走到一樓,還能聽到李竹君在樓上罵罵咧咧。
咬著牙,暗暗下了決心,絕對不會再回去了,寧願死在街頭。
當然,可不能真的死在街頭,可是還能去哪呢?
真的沒想到周重這次是真的狠下心來要跟離婚,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很明顯,周重沒把當一回事,不然也不會這麼決絕。
藍月不服氣,決定到周重的公司去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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