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南轉頭過來看著妻子，「什麼？」

白繡荷：「是關於顧家的小兒顧嬋的，我也是在容院裡無意中聽到一位太太說的，說顧嬋可能不是張玉蘭生的，是老爺子在外面的人生的」。

陸一南：「胡說八道，我怎麼沒聽過這種消息」。

白繡荷眼，「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顧嬋長得一點都不像張玉蘭，也不像老爺子，而且那個太太說，當時都沒人看到張玉蘭懷孕，突然就生了」。

「還是在國外生的，老爺子帶著張玉蘭去國外玩了一趟回來，就多出個兒了」。

陸一南不相信這樣的謠言，「按照你們這麼說，那顧嬋是老爺子的私生子了，那張玉蘭那種格，能接這個孩子？還把養長大」。

白繡荷：「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張玉蘭做了什麼虧心事，搞不好把顧嬋的親生母親殺了，被老爺子發現了，為了贖罪，只好養這個孩子」。

陸一南覺得很可笑，「你們的想像力可真是夠富的，張玉蘭要真是殺了人，早被抓了，行了，當個八卦聽聽就好了，別當真」。

「小心傳到張玉蘭的耳朵里，可是要找你的麻煩了」。

此時的顧家老宅。

張玉蘭坐在客廳里，時不時看一眼牆上碩大的老式大鐘，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顧鶴安還沒有回來。

張玉蘭的心變得越來越焦慮。

家裡新來的傭端著茶水過來喚，「夫人，喝口茶吧」。

張玉蘭突然抬手打翻了傭遞過來的茶水。

茶水灑在傭的手上，對方忍不住了一聲，結果張玉蘭更惱火了，跳起來對著傭一頓拳打腳踢，裡罵罵咧咧道：

「賤人，你是故意的是吧？想用苦計博得我男人的注意是吧？從你來的第一天，我就發現你有問題了，你本就不是來工作的，是來勾引男人的！」

管家聞聲跑過來，但不敢上前制止，只能勸道，「夫人，請您消消氣，回頭我再好好教教」。

張玉蘭一邊打一邊回管家，「教什麼教，像這種狐貍，還留著幹什麼！」

傭忙跪下哀求，「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勾引老爺的想法，我真的是來工作掙錢的」。

「夫人可以打電話到市醫院去問問，我父親患了癌癥，正在做化療」。

張玉蘭聽了這話更生氣了，「又是這種爛理由，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癌癥，你分明就是想勾引我的男人，才來我家工作的」。

「張玉蘭，你胡說八道什麼！」顧鶴安突然出現，一聲怒吼，客廳里頓時安靜下來。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傭，抬起眼皮問管家，「怎麼回事？」

管家忙解釋，「老爺，我也不大清楚，我剛才看夫人一直坐在客廳里等您，怕了，就小琴泡杯茶端過來，小琴剛進來沒多久，我就聽到夫人的打罵聲」。

顧鶴安指著跪在地上的傭說：「小琴，你說，剛才是怎麼回事」。

小琴瞄了張玉蘭一眼，不敢吱聲。

管家見此，便說：「小琴，你實話實說就行」。

小琴這才開口，「老爺，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端好茶水，打翻了，惹夫人生氣了」。

顧鶴安看向小琴的手，一片紅。

他默了默，揮手道，「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房休息吧」。

說完，他看向張玉蘭，「你跟我進屋來」。

第156章 疑神疑鬼的病

張玉蘭憤憤地瞪了小琴一眼，揚起下跟上顧鶴安。

顧鶴安進了屋，轉回來對張玉蘭說：「關門」。

張玉蘭撇了撇，關上了門。

顧鶴安凝視著張玉蘭，問：「你為什麼要說小琴想勾引我？小琴都可以當我的孫了！張玉蘭，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張玉蘭沒好氣，斜眼瞪了顧鶴安一眼，「我疑神疑鬼，是誰造的？」

顧鶴安惱了，「你又想翻舊帳了是吧？」

張玉蘭：「是又怎樣？事過去了，不等於沒發生，我告訴你，顧鶴安，我最後悔的是當初沒有連顧嬋也一起弄死，現在一見到，我就想起那個賤人！」

「就算是死一百次，我也不會原諒！」

顧鶴安敲了一下拐杖，「我看你是老病又犯了，最近是不是沒有服藥？」

張玉蘭：「你才有病呢，想吃藥，你就自已吃去」。

顧鶴安咬了咬牙，「好，我不跟你吵，你要是看嬋不順眼，為什麼不讓嫁人？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可你偏不讓嫁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張玉蘭冷笑一聲，「我想幹什麼？母親破壞了別人的家庭，我就讓當一輩子的老，讓孤獨終老，這輩子都沒機會結婚生子」。

「不可理喻！」顧鶴安氣呼呼地罵道，「母親是母親，是，再說了，當年的事，我已經解釋過很多遍了，那天我跟母親都喝醉了」。

「你已經害母親難產亡，這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麼還不能放過一個孩子？」

張玉蘭怒目圓瞪，「不夠！我說了，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夠！」

顧鶴安睜大眼珠子看著張玉蘭，最終還是放棄跟爭執，抬腳準備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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