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三聲,顧雲馳接起,「宴彬」。
杜宴彬的緒一下子失控了,他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顧董,墨寒出事了,警察在東郊的天鵝湖發現了他的車子,現在安排人打撈,」
「我剛從華出來,現在往那邊趕,我覺得這件事太奇怪了,墨寒昨晚是從醫院回家,跟天鵝湖的方向不是一路,他怎麼會跑到那裡去呢?」
「顧董,我現在不敢相信他們家的人,我只能相信你,我求求你,你可以幫幫我嗎?」
顧雲馳也極為震驚,但他比較理智,他安杜宴彬道:
「宴彬,你別著急,我會讓逾白過去,如果是在東郊的天鵝湖,應該是江林的管轄範圍,等逾白到了,他會跟江林通,你千萬不要輕舉妄」。
「如果墨寒真的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是被害的,那這件事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我們一定要冷靜下來才能理,知道了嗎?」
杜宴彬猛點頭,「好,謝謝顧董,我聽你的,那就麻煩你了」。
顧雲馳:「好,我讓逾白過去找你,你開車小心點」。
杜宴彬:「嗯,我會小心的」。
顧雲馳掛了杜宴彬的電話,就吩咐站在邊的宋逾白聯繫江林。
了解到目前只是發現了林墨寒的車子,還有車子打撈上來時駕駛位上的車窗是開著的。
並沒有發現林墨寒的影。
宋逾白掛了江林的電話,跟顧雲馳探討,「如果不是意外,誰最有可能害林墨寒呢?」
顧雲馳覺的這並不難猜,「跟他有利益衝突的只有他大哥張博庚一人,但是,如果真是張博庚乾的這事,事反而會變得棘手」。
「因為張博庚既然敢做,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應對,我們想要找到林墨寒就很難了」。
宋逾白:「馳哥,您的意思是,林墨寒可能已經不在了?」
顧雲馳:「那倒未必,好了,你快去天鵝湖跟宴彬會合吧,穩住他,這事要真是張博庚乾的,如果宴彬惹惱了他,林墨寒就麻煩了」。
宋逾白:「好,我現在馬上過去」。
一個小時後,宋逾白趕到了東郊天鵝湖。
杜宴彬和張家的人還沒趕到,他正好有機會跟江林一下。
江林讓手下的人盯著打撈的隊伍,他鑽進了宋逾白的車子裡。
宋逾白把張家最近發生的事給江林詳細地介紹了一遍。
江林聽完,也認為張博庚的嫌疑最大。
他把副隊長上車來,讓宋逾白把剛才說的況又介紹了一遍。
等宋逾白說完,江林吩咐副隊長,帶幾個人回去,先暗中調查一下張博庚昨晚的行蹤。
剩下的人繼續在這裡打撈。
副隊長帶著人剛走,張家的人也到場了,但來的人里沒有張博庚。
江林給來張錦程一行人介紹了打撈的況,隨後又讓人給他們做了詳細的筆錄。
做完筆錄,江林又打電話讓人去查昨晚林墨寒離開醫院後的行車路線。
顧嬋在臨近中午的時候接到了弟弟杜宴彬的電話。
杜宴彬在電話里緒崩潰,一邊泣一邊跟姐姐說了好友林墨寒失蹤的事。
顧嬋聽完也特別的震驚,只能安弟弟別著急,要相信江林。
江林一定會找到林墨寒的。
杜宴彬相信江林肯定能找到林墨寒,他擔心的是林墨寒已經遇害了。
顧嬋讓弟弟先回這邊來等消息,可是杜宴彬卻死活不肯,非要留在天鵝湖現場。
掛了電話,顧嬋到客廳去,把此事告訴了家裡人。
張玉蘭聽完,難以置信,想給弟弟張錦程打電話,被顧嬋制止。
顧嬋勸說道:「媽,是宴彬告訴我的,您現在要是打電話給舅舅,不是給人家添嗎?舅舅現在的心肯定很雜,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而且宴彬說了,他已經向雲馳求助了,雲馳安排逾白過去跟江隊長對接了,咱們還是暫時別跟舅舅那邊聯繫了,先等等看吧」。
顧慶輝也跟著勸道,「媽,嬋說得對,您先別給舅舅打電話,我看這事沒那麼簡單,墨寒今天是準備要接手華的,突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這也太巧了吧?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你們說不巧嗎?」
顧嬋贊同,「我也覺得這事過於巧合了,聽宴彬說,墨寒上任這事只有一個人反對,就是大表哥,可是,大表哥真的會為了華傷害自已的弟弟嗎?」
顧慶輝:「為什麼不可能?博庚一直跟著舅舅,不管是博庚他自已,外面的人也都認為他是繼承人,現在墨寒半路殺出來搶走了華,」
「博庚惱怒也不是不可能」。
顧嬋:「但是宴彬說,大表哥說他昨晚約墨寒見面,墨寒沒有回他的信息,他在酒吧等不到墨寒就回家休息了」。
顧慶輝:「要真是他做的,他肯定早就編好了說辭,也做好了應對,怎麼可能會被查到」。
藍瀠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
事太意外了。
如果是張博庚做的,那就是兄弟殘殺。
藍瀠想像不到,為了一家公司,兄弟會反目,殘殺手足。
等藍瀠去洗手間的時候,顧嬋悄悄地跟過來,對說:「墨寒可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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