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眉高中的時候績好,人又漂亮,很歡迎。”周英的眼睛裏盛滿了回憶,仿佛看到了那個時候,“但是阿眉這個人,心高氣傲,誰都看不上,一心隻是埋頭學習,要考最頂尖的醫科大學,害得那些喜歡的男孩子,各個都得了相思病。”
江知念從這張塵封的老照片裏,仿佛看到了當年的盛況。
周英從相冊最後一頁的夾層裏,拿出了一張照片,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江知念看了。
照片上,是一個男人和一個人的合照。
男人長得極為英俊,高鼻深目,頭發微卷,尤其是那雙眼睛,灰的眼珠深邃而迷人。
“這是,時曄的……爸爸?”
周英著照片歎了口氣:“這張照片,是阿眉去世之前給我的,本來想撕掉,可是猶豫了半天還是舍不得。”
江知念把照片還給周英:“是……時曄麻煩您告訴我這些的嗎。”
下午才說要給他時間,沒想到晚上就把事解決了,果然是時曄的風格。
周英點點頭:“他說不知道要怎麽說,所以讓我告訴你。”
用手指了指時曄爸爸的眼睛:“看到這個灰的眼珠沒有,這個是他們家族的象征。”
家族?
“怎麽說呢……簡單來說,時曄爸爸的家族,曆史比較悠久,他們家的後代,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定會傳一雙這樣稀有的灰眼珠。”
“原來是這樣……那,為什麽時曄的爸爸媽媽會分開呢?”
周英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阿眉不願意說,就連懷孕的事,我也是6個月瞞不住的時候才知道的,這個人,如果不想讓你知道的事,總有辦法瞞著。”
江知念的目忍不住回到相冊上,看著時曄媽媽曾經的青春與失去的。
周英見江知念神哀傷,趕換了個話題。
“聽說你懷孕了,怎麽樣,孩子乖不乖,有沒有折騰你。”
江知念臉上帶著笑容,了肚子:“隻是容易惡心,孕吐還好。”
周英拉著到燈下,仔細看了看的皮:“連塊斑也沒長,皮好得能掐出水來,而且這麽乖,我看十有八九是個姑娘。”
江知念聽了也很高興:“是嗎,不長斑就是兒嗎?”
“大概率,你看我臉上這塊斑,就是懷我家那個臭小子長得,而且我懷他的時候,吐得膽都要出來了,男孩子就是折騰,還是兒好,心,心疼媽媽。”
江知念一直就想要個兒,但沒有長輩,周圍也沒人給經驗,隻能自己在網上搜,說什麽的都有。
現在聽一個生過孩子的長輩這麽說,心裏就更高興了。
“我也希是個兒。”
“兒好,媽媽的心小棉襖,不像臭小子,就是個風皮夾克。”
江知念想著一會要告訴時曄,問問他喜歡小孩還是小男孩。
……
回去的路上,江知念挽著時曄的手,走的很沉默。
“怎麽不高興了。”
江知念停下腳步,仰頭看著時曄:“我不是不高興,我隻是覺得很抱歉。”
時曄雙手摟著的腰,兩人麵對麵站著:“為什麽要覺得抱歉。”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不應該,好像做了錯事。”
時曄了的腦袋:“沒有什麽不應該,之前沒告訴你,隻是覺得不知道怎麽說。”
而且也沒必要。
他沒有和父親那邊產生什麽集的打算,眼珠是什麽,對他來說不重要。
“可是我還是覺得自己做錯了。”
時曄想了想,抬手輕輕拍了一下的屁。
“時曄!”江知念做賊心虛地四下看了看,臉都紅了。
現在雖然是晚上,小區的路上也沒什麽人,可畢竟是在外麵。
江知念的恥心不允許像時曄一樣淡定。
“沒事,沒人看到。”時曄手的耳朵,安懷裏的小炸,“怎麽樣,現在還覺得抱歉嗎。”
江知念聽出了他的語氣,生怕自己再說一句抱歉,就又要被打一次屁。
隻好搖了搖頭:“我現在覺得自己一點錯也沒有。”
時曄滿意地笑了一下:“很好,看來有時候這種懲罰手段也是有效的。”
江知念氣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時,小區裏的路燈很暗,倒顯得天上月亮很。
“有件事,我覺得還是解釋一下。”
遇到問題馬上解決,拖延和逃避隻會導致事向極端發展,這是他的法則。
“嗯?”
“關於我的眼睛,周圍的朋友裏,隻有王博知道。”
王博的父親是國際律師,專門打大型的國司,也是機緣巧合之下,他爸爸認識了時曄的父親,知道了這個。
於是告訴了王博,目的是讓王博和時曄搞好關係。
王博這個人大部分的時候是很嚴的,隻是有一次喝多了,不小心說了,被袁妙妙知道了。
江知念沒想到時曄會主解釋這個,在的印象裏,時曄是一個即使被人誤會,曄懶得解釋的人。
因為別人對他的誤會,於他而言並不重要。
這種自我讓他活得很舒服,江知念也很羨慕。
“知道了,我其實沒誤會。”
時曄很敏銳地從「誤會」兩個字裏聽出了點別樣的意思,但他沒有過問,別人的事,和他有什麽關係。
時曄鬆開了抱著江知念的手,兩人繼續往前走。
“對了,時曄,下周二就是除夕,你們醫院有安排嗎?”
以前看醫療電視劇,醫生好像都需要除夕夜加班。
“實習生可以正常放假。”
“那,我們要提前買點過年的東西嗎?”
說起過年,江知念其實沒什麽概念,小的時候在福利院裏,也就是掛點燈籠,吃頓餃子的事,後來長大了,開始獨立生活,的過年不是在宿舍裏一個人睡覺,就是裹著被子坐在沙發上看春晚。
過年對來說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時曄拿出手機看了一下:“醫院的實習生是除夕當天放假,我們可以那天早上去買點東西。”
他手指飛快地搜索了一下過年要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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