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季落笙在醫院門口見到曹輝。
“瞿綰呢?還在檢查嗎?”
“曹老板綰綰有話要我轉告你。”
季落笙說完,不忍心看曹輝失魂落魄的樣子。
“的家人已經幫安排好明天出國治療,希你也能盡快釋懷。”
曹輝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頭。
“所以瞿綰對我,真的一點覺都沒有。”
“......”
季落笙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也是,我這樣的人,確實不適合。”
他高中還沒有讀完,就因為家庭關係輟學進社會,爬滾打,不知道多次死裏逃生,才離黑幫組織。
之後才帶著兄弟們,走上貿易這條路。
他甚至還蹲過一段時間監獄,跟厲景比起來,他哪裏都不如他。
也難怪瞿綰一直不願意接他。
“曹老板,不要妄自菲薄,我知道在綰綰心裏,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曹輝站起來,扯著笑笑,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季落笙覺得他眼角上的刀疤都變得不再駭人,裏也不再有魯的髒話,在生意場上說著得的話。
甚至還去考了年大學,研究什麽場合該穿什麽服。
他真的變了很多,是瞿綰讓他改變的,他願意為瞿綰改變。
“你不用安我了,既然不想見我,那我還是回家去吧。”
季落笙看著曹輝離去的背影,心裏很失落。
回到病房,瞿綰的媽媽正在和瞿綰說話,看到後,就站起往外走。
“落笙,麻煩你陪陪綰綰,我去找一下醫生。”
季落笙應了一聲,坐到瞿綰床邊。
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笙笙,明天我去F國你可一定要來送我啊。”
“我會來的,你要好好休息,過段時間我會去看的你。”
瞿綰點點頭,猶豫著開口問,“曹輝他......”
“他已經走了,綰綰你為什麽不讓他來看看你呢?我相信曹老板,他不會因為你舊病複發就不管你的。”
“我知道,可是笙笙,我和厲景從前那麽好,都因為我生病,整天吵架,最後他還跟別的人在一起了。”
瞿綰眼淚,“我不想再看到,我喜歡的人,用嫌棄和不耐的眼神來看我。”
當初,厲景陪去F國看病。
剛開始對無微不至,後來因為藥反應,經常會吐,人也越來越消瘦。
每次都是厲景幫,打掃,但是沒多久,他開始嫌棄,為什麽每天會吐這麽多次。
於是他們開始吵架,就連平常厲景跟說句話,都著不耐煩。
厲景不願意看到蒼白的臉,更不願意瘦得皮包骨的。
雖然他從沒對說過重話,但是都能從他的一言一行中覺的出來。
不想再曹輝眼中變這樣。
“我隻想讓他記住最好的我,而且我這次可能比之前還要嚴重。”
季落笙心髒都被揪了起來,“怎麽會這樣,醫生不是說,隻要做手切除。就能恢複嗎?”
瞿綰搖搖頭,“笙笙,我自己的我很清楚,但是我向你保證,我會努力堅持下來,等回來你再請我吃飯。”
病房裏,瞿綰一點都沒有生病的樣子,一直在和季落笙調笑風聲,就像剛才在甜品店一樣。
季落笙看著這個樣子,心很是沉重。
知道瞿綰的病是很難治愈的,之前能夠治愈,都是不幸中的萬幸,隻希這次,瞿綰能平安回來。
聊了一會,瞿綰拉住季落笙的手,“笙笙,你說我是不是前半生把好運都用完了,所以現在才會這麽倒黴。”
“我從小績就好,家裏又富裕,想要什麽都有。後來遇到對我很好很好的厲景,我們、結婚,都非常順利......可我二十二歲之後的人生,怎麽就變得一塌糊塗了呢......之前得到一切,好像都被收走了......”
季落笙低下頭,眼淚抑製不住的滾落。
瞿綰在病房裏睡著了,幫蓋好被子後,想去外麵吹吹風。
剛打開病房門,就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傅凜夜?”
傅凜夜抱著,像是要給力量一樣。
“不是說來跟我接工作,怎麽跑到這裏哭鼻子了?”
他的聲音很溫,季落笙手環住他的腰,“讓我抱一會兒。”
抱了一會,左助理跑過來笑道:“傅總,您讓我買的東西都買來了。”
季落笙鬆開傅凜夜。
傅凜夜冷冷看了左助理一眼後,抬手幫眼淚。
“別哭了,再哭我要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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