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城接通電話的同時,方向盤往右轉,駛主干道。
“怎麼了?”
喬書聲音有些急,“季總,厲總高燒不退,又加上胃病,這會兒在醫院,我不敢通知老爺子,怎麼辦啊?”
“在鎏金?”
“是。”
“我二十分鐘后到。”
掛斷電話,季城踩了油門,加快了速度。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皇甫凝坐在副駕駛,看了一眼儀表盤,“你慢點兒,太快了!”
季城知道害怕,速度倒是降下來,但也比平時快很多。
“是不是厲行淵出了事?”皇甫凝偏頭看他。
季城點頭,神淡漠,語氣里卻帶了幾分譏誚,“他被下藥,應該是泡了一晚上的冷水,本來就有胃病,現在發著高燒在醫院呢!”
皇甫凝震驚得瞪大眼睛,“不是,昨天他跟我互換的那杯東西里是真的下了藥?我看他那麼有竹,以為那里面沒有……他……為什麼不……”
找人解決!
沒好意思說出口。
半晌,季城淡淡的聲音在車響起,“只能以局,才能令對方相信。”
難怪當時他裝作醉酒,被人扶著上樓,會那麼真實,不像裝的,后來沈瀟瀟被人騙上去,慕歡跟著上樓,原本是想去跟著,好算時間。
沒想到被沈瀟瀟反將一軍,扔在房間里。
厲行淵出來后,按照之前的約定,他們四個人都從酒店后門離開。
他下樓直接上了邁赫,都沒和他們多說一句。
原來是這樣。
只是他和沈瀟瀟已經離婚,也結婚了,他就算找人解決,好像也沒什麼吧?
饒是看出的疑,“他不會除了沈瀟瀟以外的人。”
“你糊弄我,他那些八卦新聞,我在B市可沒看,要他真這麼坐懷不,沈瀟瀟怎麼可能會非要和他離婚啊?”
“那些緋聞都是他故意鬧出來的,他從沒過們,哪怕蘇念念,他也沒有。”
皇甫凝足足呆愣了一分鐘才回過神,“啊?”
這太顛覆的認知了吧?
季城挑眉側首看坐在副駕駛上的人,低著頭看自己手,臉沒有什麼異樣,“就算沒有過,可那些緋聞對沈瀟瀟來說是真的。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同于我們,我們分開的那幾年,都是單,就算你找了別的人,那也是正常的,是你的自由。”
男人瞇眼,眸極深,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看向前方。
皇甫凝抬起頭,湊過去,看著他英俊的側臉,“季城,你以后就算要氣我,也不能用厲行淵這種方法,我會真的很生氣的。我呢,不像沈瀟瀟那麼好哄的,可以忍你婚出軌四年!”
季城眼睛看著前方,淡淡出聲,“沈瀟瀟不好哄,比你可難哄多了。”
皇甫凝,“……”
“只有在阿淵的時候好哄,就算只是他隨便說兩句話,都可以原諒。”
;可如果不了,不管厲行淵,怎麼哄,都再也哄不回來了。
……
二十分鐘后,鎏金醫院。
季城帶著皇甫凝去了皮科,檢查后確定沒有問題,拿了藥膏,這才去了厲行淵的病房。
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喬書站在門口已經急得來來回回走,整個人都焦躁不安。
“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總裁掛了呢!”
喬書聽到聲音,抬頭看向邁步走來的季城,繃的緒瞬間松懈下來,“季總,你可來了,再不來,我都要急死了。”
“醫生怎麼說?”季城淡淡的問道。
喬書面凝重,卻也不敢瞞,一五一十將醫生原話跟季城說了。
“他這些年已經很去皇朝喝酒了,怎麼胃病就這麼嚴重了?已經穿孔了?”
喬書嘆氣,“厲總雖然沒有去皇朝喝酒,可架不住在家里喝啊,而且他在吃抗抑郁的藥,還有安眠藥,劑量也逐漸增加,韓醫生已經勸解他很多次了,他怎麼都聽不進去。”
季城沉片刻,蹙眉吩咐,“這事兒暫時不要跟爺爺說,他老人家不好,萬一再知道阿淵的況,我怕他不住打擊。”
“我明白。”喬書點頭。
“我進去看看他。”
季城準備推門進去,卻被喬書擋住,他看了看皇甫凝,神很是為難。
“還有事?”季城是什麼人,一眼就看出喬書忌憚皇甫凝,“有話直接說,當不存在。”
喬書,“……”
這是能把當不存在的嗎?
算了,這事太大,一會兒厲行淵醒來,他問起,他也沒有辦法代。
思索再三,喬書將握在手里的一張檢測報告遞給了季城。
季城接過,目落在報告上,瞳孔猛地——
足足看了好幾遍,他才啞著聲音問道,“沈繁星?就沈瀟瀟帶回來的那個兒?是……阿淵的孩子?!”
可下一刻,他又搖頭,“不對啊,我記得阿淵跟我說過,他扯了那小姑娘的頭發做過檢查,不是他兒啊!況且當年,他親眼看見孩子引產的啊!”
那孩子的‘尸’,現在都還在埋在淺水灣后花園!
“我也不知道況,但我為了保險起見,讓醫生驗了三次。”喬書低聲開口,“我也已經讓人去找當年給沈小姐做手的醫生,但對方已經出國。”
“找他做什麼?只要鑒定報告證實孩子是阿淵的就行了。”
“喬書擔心的是厲行淵會因為孩子和沈瀟瀟再起沖突,如果真的爭起來,厲行淵未必有勝算。而以他的子,肯定是不會輕易放手,那到時候厲行淵和我表哥因為孩子斗起來,你覺得那群人會不會在背后刀?”皇甫凝輕聲開口。
喬書聞言,抬頭看皇甫凝,連連點頭,“對,對,皇甫小姐分析的對。”
季城沉默了。
一時間也做不出什麼反應。
“但這件事不能瞞著阿淵,他有權利知道,作為朋友,我不會背叛他。”他低聲道,想了想,“等他醒了,我跟他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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