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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棠》第90章 底線

耳邊的滴滴聲愈漸清晰,時承煜緩緩睜開眼,看著白的天花板怔愣許久,然後扯下氧氣麵罩,手上的針頭也被他拔了下來。

    “爺,爺您去哪兒?”商叔見他著腳出來,手背上還滴著,連忙過來阻攔。

    時承煜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著,“棠棠醒了,我要去看看。”

    商叔眼眶發酸,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告訴他沈初棠很難再醒過來了,看著他像是隨時要倒下去的樣子,跟在他後麵。

    沈初棠的手淩晨才結束,所有科室的醫生搶救了將近兩天兩夜,到最後上的都換了一遍。

    人已經送進了重癥監護室,能不能醒過來,什麽時候醒過來,要看這世界上有沒有奇跡。

    從沈硯珩他們收到消息開始,三個人就沒合過眼,手做了多久,他們就在外麵守了多久。

    剛準備回去休息,就看見時承煜往這邊過來了。

    沈蘇璟拉著沈肆琛,怕他再犯病,小聲地哄著他。

    “大哥,棠棠醒了嗎?我想見。”時承煜說這話時的表很真摯,卻瞬間點燃了沈肆琛的怒火。

    “時承煜,你TM傻了是嗎?”沈肆琛怒聲罵他,紅著眼說,“你見過哪個被撞飛十幾米遠的病人做完手就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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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肆琛甩開沈蘇璟的手,“你知道怎麽出的車禍嗎?”

    “說要去買花,買花裝飾你們的新房子,等你回來。”

    “你知道是誰撞的嗎?”

    “吳文俊。”

    “你的事兒為什麽要把牽扯上?大哥說放心把人給你,你TM怎麽保護的!”

    沈肆琛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完,並沒有想象的解氣,心中反而一陣酸痛。

    時承煜的臉上滿是茫然和不解,那些字眼刺痛著他的神經,讓他遍生寒,他無措地看向沈硯珩還有沈蘇璟,用眼神向他們求證。

    可兩個人都避開了他詢問的目

    遲來的鈍痛淩遲著時承煜的心髒,他好像慢慢想起了更多的事命垂危,病危通知,十幾米……這些詞在他腦海裏胡織著,他不知道沈初棠傷的有多嚴重,可這些詞組合在一起,讓他心裏一陣恐懼。

    “不……”時承煜僵地搖著頭,“不,不是的,我要見棠棠……”他說著,就要越過沈肆琛往病房那邊走。

    沈肆琛抓著他的手腕,攥得死,“時承煜,把你那些破事兒給我理幹淨,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見。”

    珠滴滴砸在地上,時承煜執拗地往後看著,被沈肆琛拉著一點點走遠,“二哥、二哥我就看一眼,我求你讓我看一眼……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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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承煜哽咽著,他隻是想看棠棠一眼,確保沒事,就遠遠地看一眼。

    “二哥,我求求你,就一眼好不好?”他極盡卑微地哀求著,可沈初棠現在本沒辦法探視。

    沈肆琛充耳不聞,拉著他直到外麵,最外層的門被護士關上,沈肆琛鬆開他,“你要站就在這兒站著,別打擾。”

    時承煜不說話了,隻是看著閉的門怔神,他捂著口,倚靠在門上,一點點蹲下來,低聲呢喃著。

    “商叔,把人帶走。”

    商叔連忙過來扶他,時承煜搖著頭,啞聲道,“讓我陪一會兒,就一會兒……”

    “爺……”商叔著眼角,“爺,您得振作起來,傷害沈小姐的兇手還沒到懲罰,您不能倒下啊。”

    時承煜坐在地上,後的門很涼,讓他渾都在著,他看著手背上刺目的鮮紅,一陣眩暈,他強忍著不適站起來,問,“人在哪。”

    商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人在小江總那,被關在沈二爺俱樂部的拳館裏。”

    “帶我去。”

    商叔有些猶豫,“爺,要不您先休——”

    “帶我去。”

    “是。”

    時承煜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三回頭,最終狠下心不讓自己往回看,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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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總,對不起,是我沒看好人。”江佑年聽說他要來,早早等在門口,看到時承煜時卻愣了一下,他從沒見過時承煜這樣虛弱的樣子,臉蒼白,也沒有一點

    時承煜掠過他,“人在哪。”

    “在裏邊,我帶你去。”

    江佑年在前麵帶路,不敢遲疑,走得很快,回頭卻發現時承煜沒有跟上來,落在後麵,他放慢些速度,帶著時承煜到了拳館門口。

    吳文俊被綁著扔在地上,聽見靜,揚著頭看向門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來了?”吳文俊掙紮著坐了起來,“我之前找你那麽多回,想要見你呢都不見,現在怎麽自己來找我了啊?”

    “我送你的禮——唔”

    不等他說完,時承煜已經一腳踹了過去,接著是一拳又一拳砸在吳文俊上,他麵無表地揮拳,渾散發著狠戾的氣息。

    江佑年不敢上前勸,想等他撒完氣再去拉他,可等了半天時承煜也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時總,別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江佑年朝旁邊的保鏢使眼,幾個人合力才把時承煜拉開。

    吳文俊往旁邊吐出一口,笑得依舊囂張,“來啊,打死我啊!”

    “怎麽樣?失去摯覺好嗎?”

    時承煜腳踩在他的口,厲聲道,“禍不及家人,有什麽衝我來,為什麽要傷害。”

    “咳咳、咳咳……”吳文俊劇烈地咳了幾聲,險些不過氣,“禍不及家人?我因為你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你現在跟我說禍不及家人?”

    “反正我現在一無所有,爛命一條,要殺就殺,我知道你時大爺有這個權利。”

    “路是你自己選的。”時承煜腳下更加用力,“是我你貪汙的?做錯的是你,為什麽要怪別人!”

    “又為什麽要傷害?!”甚至都不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家人。

    他是爛命一條,可他的棠棠是他捧在手裏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的人。

    “你是爛命一條?”時承煜冷笑著反問他,又說,“我不會讓你死,但是你的父母,兒子,還有兒,都會為一條爛命。”

    “時承煜!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吳文俊爬起來抓著時承煜的腳踝,在他的印象裏時承煜一直是沒有什麽底線的人,無論公司裏的犯了什麽錯,他都是麵無表平靜地敘述著如何理,沒人見他發過脾氣,但這次,他好像到他的底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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