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病房的門被推開,突如其來的聲音驚擾到了兩人,吻得火熱的兩人這才鬆開,徐希苒從床上站起,就見程雲啟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他後是因為沒攔下他而目擔憂的阿文。
蔣予淮沖阿文示意了一下,阿文點了一下頭,轉出去了,還幫幾人將門關上。
徐希苒也沒料到程雲啟這麼快就來了。
「你怎麼知道在這裡?」
「運氣好,當時給你打電話時就在這家醫院附近,打完電話想起來這醫院是蔣家投資的,順便就來看看,沒想到還真被我找著了。」
程雲啟可沒忘記他推開門時看到的景,他說完這話咬了咬牙,目著幾許怒火看向蔣予淮。
「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予淮哥了傷需要休息。」
「了傷?」程雲啟一臉嘲諷,「裝的吧?他這人最喜歡裝可憐了,也只有你傻乎乎被他騙。」
徐希苒也不想跟他鬼扯,道:「你先出去。」
「要我出去也可以,我得把你一起帶走。」
「帶我走做什麼?我和他是夫妻,他傷了我得照顧他,我不會跟你走的。」
「徐希苒你到底傻不傻,你還要被他騙多久?」
「程雲啟,我理解你是出於朋友想要關心我,但是再關心也該有個度,我的個人私事就算是我的親生父母也沒有干涉到底的,我是個年人,我要怎麼做應該由我自己決定,你明白嗎?」
「所以你是在嫌我多管閒事了?」
徐希苒沒說話,但是答案不言而喻,程雲啟冷笑一聲道:「你就傻吧,你就被他騙吧,這個人慣會裝了。」
「他沒有裝,他確實傷了。」
「他裝得還嗎,幾年前那一次裝可憐,害我和你差點決裂,還有……當年的事他都承認是他幹的了,不管是那塊地還是我被人換下都是他在其中了手腳,他調查了我和你媽媽的離世有一定的關係,還拿你媽媽當年的事威脅我。」
「好了程雲啟,予淮哥傷了需要靜養,你不要再這裡吵吵鬧鬧了。」
徐希苒是打定了心思不跟他走的,程雲啟知道他再堅持已經沒有意義,他後退一步自嘲笑了笑說道:「好好,是我多管閒事了。」
他說完便轉往門口走去,只是走到門口還是沒忍住,他停下腳步沖徐希苒說道:「徐希苒,如果哪天你後悔了可以來找我,十二歲那年你等過我一次,這一次換我來等你。」
他丟下這話這才離開了,病房又恢復了安靜。徐希苒走到床邊一臉歉疚說道:「抱歉予淮哥,我不知道他會找到這裡來。」
「跟你沒關係。」
徐希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出口,「予淮哥,你實話告訴我,當年程家那塊地還有程雲啟被換下來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此刻他靠坐在病床上,一雙眼睛像蒙了一層霧,讓人看不分明,他沉默片刻說道:「是我做的。」
徐希苒一臉不敢置信,好一會兒沒回過神,能理解他為什麼不告訴他他們曾經認識,也能理解他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心積慮讓嫁給他,但是沒想到當年的事真的是他做的,一直以為當年的事是程雲啟誤會了他,他怎麼可能一邊做出這樣的事一邊裝無辜。
徐希苒平復了一會兒心,又問道:「你也拿我媽媽的事威脅他了?」
「嗯。」
徐希苒良久沉默,不知是不是了傷的原因,蔣予淮的面上出幾分疲憊,面也比方才白了一些,霧蒙蒙的眼底有緒在翻滾,卻被他很好的抑住。
病房中靜默下來,只聽到外面風吹打窗面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蔣予淮開口道:「是不是讓你很失,你一直以為蔣予淮是一個好人,可真實的我虛偽險,心積慮充滿心機。」
「為什麼?」徐希苒還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付程雲啟?」
「因為他讓我覺到了威脅,你和他青梅竹馬,你們認識的時間更長,他比我更了解你,而且我知道他對你還有別的心思,我無法容忍,所以我想方設法挑撥你們的關係,我想讓你遠離他,最好和他決裂,這樣他才沒有辦法對你有非分之想。」
「……」
「更失了對嗎?你以為我大氣寬容,可實際上我斤斤計較,眼裡容不下沙子。」
徐希苒心頭複雜難言,他的話確實讓震驚,完全顛覆了對他的認知,徐希苒暫時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沖他道:「你先休息吧。」
「你呢?」
「我留在這裡陪床啊。」
他好似鬆了一口氣,這才在床上躺下,病床中還有一張陪護的床,徐希苒今晚就睡這裡,可是這一夜始終睡不著,翻來覆去想著當年的事還有他今晚說的話。
又一個翻正好對著他,他閉著眼睛,看上去像是睡著了,病房中關了燈,不過儀的微讓勉強能看清他的臉。
真的,一直都以為他是一個大氣不拘小節的人,也確實覺得他是一個好人,直到現在才發現對他好像並不是那麼了解。
晚上蔣予淮做了一個噩夢,他猛然驚醒,下意識向旁邊的床看了一眼,徐希苒並沒有在床上,他拔掉輸管,拿過拐杖急匆匆走到門外,外面站著阿文,見他出來,問道:「蔣總有什麼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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