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還好嗎?」蔣知秋問他。
「好的,千帆很想你,天天問我爸爸去了哪裡。」
蔣知秋點了一下頭,又道:「大哥那邊……」
阮覓雲嘆了口氣道:「家裡也知道了大嫂調查你的事,本來想向大嫂討個說法的,誰知那麼巧,大嫂懷孕了。」
「那倒是幸運,懷孕懷得這麼及時。」
兩人之間又沉默下來,阮覓雲做了一會兒心理準備,終於問出了這最想問的問題,「知秋,裡面的人有沒有過,你大概要被判幾年?」
蔣知秋面上多了幾分凝重,他道:「十年往上。」
阮覓雲被這個數字驚到了,「怎麼這麼久……」
「不知道最終結果,但是最好做好起碼十年的心理準備。」
阮覓雲眼眶一紅,又怕被他看到,急忙低下頭將眼淚憋回去,調整了一會兒呼吸,又道:「沒事,我會照顧好千帆等你出來的。」
「不用等了,十年太長了,你現在還年輕,早點找個人改嫁,若是割捨不下千帆就把千帆帶著,等我出來了我再把千帆接回來。」
阮覓雲一臉驚愕看向他,他說得很平靜,很明顯他是真這樣想的。
阮覓雲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我不會改嫁的,你也別說這種話了。」
「我們之間不過是商業聯姻,各取所需而已,你真犯不著為我浪費自己的大好年華,以你的家境,就算離婚再嫁也不會差。」
阮覓雲怔了片刻,「所以,你是這麼想的嗎,我們只是商業聯姻,我們沒有?」
對著的表蔣知秋許久說不出來話。
「你若真是這樣想的,那麼我就照你說的做就好了。」
阮覓雲說完便要離開,蔣知秋幾乎想也不想住,「雲雲。」
阮覓雲也不是真的走,重新坐回來,蔣知秋嘆了口氣說道:「抱歉。」
阮覓雲卻笑了,「你別擔心,我會帶著千帆等你出來的。」
「等我出來了我也不是曾經的我了。」
「那我就陪你東山再起。」
蔣知秋是家裡幾兄弟中最高的,大高個的男人聽到這話,眼睛不自覺的紅了,可他隨即自嘲一笑,「就怕永遠都起不來了。」
阮覓雲道:「起不來就起不來,就算和中破產,家裡其他公司里你也有份,再加上我手上的錢,夠我們一家子好吃好喝一輩子了。」
聽到這話蔣知秋笑了,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沉默片刻也只道:「謝謝你雲雲,我會好好的。」
阮覓雲等的也就是他這句話,也沖他笑了笑,給他吃一顆定心丸,「你放心,我會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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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希苒在家裡閒了三個月,期間定期去產檢,三個月之後去檢查,胎兒發育比較穩定,的各項機能也很正常,總之前三個月的不穩定期算是過了。
周末那天婆婆崔媛要帶徐希苒去還願,之前崔媛帶徐希苒去拜過求子觀音,如今徐希苒懷孕了,確實該去還個願。
不過蔣予淮聽到後卻不同意,他道:「你一個孕婦跑來跑去的做什麼,就在家裡呆著好好養胎。」
徐希苒道:「昨天不是去檢查過胎兒已經穩定了嗎,而且我天天呆在家裡人都呆傻了,更何況當初求子觀音我也拜過,要還願也要本人親自去。」
蔣予淮是個無神論者,對於這些神啊佛啊完全不放在心上,他道:「神神叨叨的東西,也犯不著那麼認真,你一個孕婦更不用為了這些去冒個險。」
徐希苒趕去捂他的,「我現在懷孕了,你說話做事可得注意一點,舉頭三尺有神明,不要再說這種不敬的話了。」
蔣予淮:「……」
蔣予淮向來對這些東西嗤之以鼻,不過念在懷了孕他也就不再多話,乖乖閉了。
徐希苒鐵了心要去廟裡,蔣予淮想著這段時間天天關家裡也悶得慌,出去走走也好,不過他不放心去,索就提議跟著們一塊兒去廟裡,他在旁邊照顧著也要放心一些。
去廟裡還了願還沒完,崔媛還要為小孩祈福,跪在團上,一個老和尚在旁邊念經給聽,蔣予淮一向都是時間觀念很重的人,在他眼中時間就是金錢。
崔媛聽那老和尚念經一聽就是一個小時,蔣予淮等得都快沒耐心了,本來徐希苒也要去聽的,蔣予淮死活不同意,一個孕婦跪那裡跪那麼久也有一定的風險,他沒同意徐希苒也沒堅持,就乖乖在一旁等著。
蔣予淮時不時看一下手錶,每看一次眉頭就沉一下,也真是夠閒的,把時間花在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上,要是真有用,那每個人都不需要努力了,每天來拜拜神佛就行。不過又念在老人家一片心意,他也沒說什麼,只能繼續等著。
好不容易聽老和尚念完了經,幾人又留在廟中吃了齋飯,吃完飯徐希苒還不想回去,一會去又悶在家裡,想在廟中逛逛,崔媛和蔣予淮就陪著逛。
崔媛看了蔣予淮一眼笑道:「真是難得你跟著來,你平時是最不信這些的。」
蔣予淮道:「你們信就好,我不過是一個陪客。」
崔媛道:「我以前其實也是不信的,只是十六歲那一年你生了病,你生病的事還記得嗎?」
蔣予淮沉默著沒說話,崔媛似也意識到自己不該提這事兒的,笑容頓時尷尬起來道:「那時候我心裡擔心得很,整日愁苦無發泄,就天天來廟中為你祈福,沒想到後來真的就慢慢好了,這也算是我的一種心靈寄託吧。我常聽智慧大師說,這人啊做得孽障太多了,如果你命太,就可能報在你孩子上,我就想啊,我平時安分守己也沒做過什麼孽障,智慧大師說,有很多孽障是你自己做過卻察覺不到的,就比如不小心踩死了蜘蛛螞蟻,這也是一條命,也算殺生了,要念阿彌陀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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