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夏回到家夜已深,洗完澡後坐在書桌,想起來好久沒有寫日記了,右手用白巾著直滴水珠的黑髮,左手拉開屜拿出牛皮封面的日記本。
“啪”的一聲,一枚樹葉形狀的琥珀吊墜掉在地上,林微夏俯下揀起來,與此同時,桌面上手機發出收到信息的嗚嗚震聲。
林微夏坐在椅子上,胳膊環住膝蓋,看著手機屏幕看了很久,同時左手攥著那枚樹葉琥珀吊墜,攥得鮮回涌,手背都是紅的。
房間裡的燈明亮而慘白,視線往遠延,另一酒吧里的燈昏暗迷離,紅紫替打在舞臺上,伴隨著足球賽事的開播,酒杯撞聲旋出一朵又一朵的啤酒花。
甚至還有打賭輸了被人著子的年輕人。
班盛窩在卡座的沙發,服子都是黑系,他指尖夾了一煙,煙霧徐徐上升,猩紅的火映得指骨清晰分明,他正心不在焉地看著酒吧里投屏的足球賽事。
漫不經心卻招人。
“紀姐,還看啊,魂都要被你勾走了。”有小弟打趣道。
“去,幹活去。”
被住紀姐的人一氣息,大波浪,銀耳環,但其實也就20出頭年紀,因為早出社會,打拼幾年後現在幫老闆做事管理酒吧。
李屹然經常來這玩,沒想到他今天還帶了個新面孔過來。不看還好,一看,這弟弟長得還真是的天菜。
“哎,班爺,下哪個注”有人問道。
班盛扔了一堆紅的籌碼過去,姿態閒閒:“西班牙。”
對方押了相反的球隊,紀姐端著一杯龍舌蘭過來,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端到班盛面前,笑道:
“那我跟你押相反的咯,我選克羅埃西亞隊,輸了可是要認罰的。”
班盛沒有應聲,紀姐了過來坐在他旁邊,一陣濃郁的香氣飄來。李屹然喝得有點醉,眼梢都是紅的,更顯慾病態,他仰靠在沙發上,一副浪公子哥的模樣。
“爺,不是說臨到高考不過來了嗎”紀姐沒好氣地看著他。
這會兒班盛出聲了,一副不怕惹事的姿態,慢悠悠地說道:“烏酸呢”
李屹然原本一副折墮無所謂的模樣,在聽見這個名字後臉出現波,眉宇間儘是風雨驟來的模樣,但片刻又恢復原來好脾氣公子哥模樣。
“阿盛,你玩不起。”李屹然低頭笑了一下。
球賽進行到白熱化的階段,班盛坐在那裡看球,桌上的那龍舌蘭愣是沒有過,眼看冰塊就要融化在酒里。
他俯拿去拿酒,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紀姐的心也跟著一跳一跳的。
到底按捺不住,紀姐湊了過來,紅艷艷:“阿盛,留個電話唄,下次你過來姐給你打折。”
班盛依然沒有任何反應,直看著大屏幕,沒有給一個眼神,他戴著鴨舌帽,側臉沒有表,只出一截凌厲的下,緩緩開口:“阿盛不是你的。”
紀姐愣住正打算說點兒什麼的時候,只見他手裡握著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顯示有電話進來。
看了一眼,上面的備註顯示為“夏”,見班盛看了一眼,原本還冷得不行的一張臉倏的變化,他的表放鬆下來。雖然是一樣的面無表,但全然沒有了先前的冷淡和疏離。
角竟勾出淺淺的弧度。
班盛站起,單手著兜拿著手機往外走,還順帶擱了一句:“我姑娘。”
李屹然在後大喊,酒杯“哐”的一下砸到桌上:“放屁,還在追,還不一定能追到。”
酒吧里的恰好打過來,歇落在班盛堅|的肩膀上,他低頭看著手機聞言朝背後豎了中指。
班盛走出去,站在酒吧門口,發現外面剛下過雨,但空氣還是悶熱。他點了接聽,順便叼了煙:
“餵。”
“喂,是我。”林微夏的聲音很輕。
班盛開口:“知道。”
林微夏換了個手拿電話,拿著鉛筆在草稿紙上塗塗畫畫,語氣頓了頓:“我想再要個生日禮。”
第二份禮。
“好,要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滋滋的電流聲,隨即打來打火機齒的聲音,班盛似乎了個煙,林微夏的聲音似乎在牽著他的呼吸,開口:
“想要班盛為我的男朋友。”
第29章 話梅
班盛的結上下了一下, 正想開口的時候,那頭傳來“嘟”地一聲電話被切斷的聲音,他看著熄掉的屏幕無聲地擰起眉。
他從兜里出一煙叼裡, 正四找著打火機, 倏地,一簇橙紅的火遞了過來,握著銀打火機的手指塗了玫瑰紅的指甲油。
是不死心追出來的紀姐。
班盛含了煙, 瞭起眼皮看了一眼紀姐,那眼神,像一把刀刃,更帶著無形的力,紀姐訕訕地笑了一下,收回火。
紀姐往回走的時候, 想起剛才他那個眼神就知道自己沒戲,更忍不住自嘲今晚真是魔怔了。
班盛正要點菸, 手機屏幕再次亮起,他點了接聽,聲音低低沉沉:“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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