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班盛打來過兩通電話, 統統被摁掉了,後來手機屏幕沒再亮起過。
只是一次, 很偶然,工程大院那邊的教學樓有幾間教室的玻璃被暴風雪打碎了,那邊的學生這一周上課都是借用們這邊的教室。
周三, 大雪。
這場雪下得急又厚, 到一片皚皚雪白, 林微夏抱著書本走在校園裡面, 後不斷傳來積雪斷枯枝發出“啪嗒”作響的聲音,凜冽的風鑽進骨頭裡,不自覺地擁上的服,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一節大課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上完半節課,林微夏把桌上的《社會心理學》合上,拿上保溫杯走出教室打算走到走廊盡頭去打熱水。
經過一排教室,一路上有路過認識的同學同打招呼,林微夏笑著回應,視線不經意地一轉,在看到某個悉的影,目停滯了一下。
他穿著一件黑的兜帽衛,整個人懶散地搭在欄桿上,肩膀略低,他裡咬著一白的煙,正打算點菸,旁人沖他說話,側了一下臉,下顎線斂起一個漫不經心的弧度。
班盛站在那裡,就是話題中心。
林微夏握手裡的保溫杯,垂下眼,目不斜視地經過他們。迎面走來一位長生,的腳步有點活潑,在經過班盛的時候停了下來,也學著他,把雙手搭在欄桿上,歪著腦袋問他:
“班盛,今天10點的賭球,零度酒吧你來不來啊。”
此時,一陣呼呼的風聲吹過來,班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真切,他低頭點菸,“啪”的一聲,菸燃燒,吞吐間,薄呼出一白霧,飄到林微夏這邊,他說:
“來。”
林微夏不自覺地攥手心,指甲泛白,淡青的管突起,從兩人邊走了過去。
門紫是第一個發現林微夏的反常的,兩人在家吃飯時,林微夏通常夾了兩筷子就不吃了,跟說話也是心不在焉,一副丟魂的狀態。
“夏夏,你怎麼了”門紫語氣擔憂,“有事的話說出來更好些。”
林微夏猶豫了一下,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一開始門紫還“嗯”“這樣”地應著,聽到後面一下子生氣了:
“我沒聽錯吧,你一心一意想把他從原來的泥沼里拉出來,但他竟然讓你下車”
林微夏點點頭,起坐到沙發上,揀了一個抱枕放在扶手上,整張臉頰在上面,神懨懨,出神地問道:
“是不是我太過勉強了。”
之前聽人說,人分開之後是靠任意一方的思念程度來檢驗這份。這些年來,林微夏發現自己一直忘不了班盛,所以再相遇後,很努力地向他靠近。
可班盛呢,永遠一副猜不遊刃有餘的模樣,他會跟林微夏糾纏,也玩曖昧,但不會坦誠一切,兩人心平氣和地談。
試圖走進班盛心底那扇門,但他關上了。
門紫坐在旁邊,手機發出“叮咚”的聲音,點開一看,心下瞭然。側頭看了一下林微
夏這一整周都提不起勁來的模樣,忽然來了主意:
“夏夏,周末有個局,在京北臨市的度假村,開車過去大概兩三個小時,剛好是周末,你去不去啊,帶你過去散散心。”
見林微夏還在垂眼思考,門紫繼續遊說:“走啦,換一個環境,說不定你想不清楚的事一下子就想開了。”
“好。”林微夏最終答應道。
門紫告別林微夏,走出家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今天化了一個很漂亮的紫煙燻妝,皮夾克,一颯爽的打扮,準備去參加一個主題聚會。
突然心來,門紫拿著手機自拍一張,翻到寧朝的微信,把照片發了過去。
對話框前面顯示有七八條聊天記錄,大部分是門紫一個人的單向人對話:
【寧sir,你要不要欣賞一下你的腹,我已經把他設為壁紙了。】
寧朝沒回。門紫隔天又問:【吃飯了嗎寧sir 】
【寧sir,你喜歡什麼樣的生呀】
消息發出去很久,寧朝過了五小時才回,語氣是一貫的不近人和冷酷:
【除了你這樣的,我都喜歡。】
門紫是誰啊,鑽石心,扔地上都摔不碎的那種。看上的男生,只分想要的和不想要的,想要的一定要追到手。
寧朝越不理,越來勁。
照片發出去後,門紫在對話框裡打字發出噠噠的聲音,問道:
【好看嗎】
這會兒是發出去,幾乎不到五分鐘手機屏幕亮起,寧朝回了一個字:
【丑。】
門紫眉挑了一下,哼了一句,嘟囔了一句沒眼,有些生氣地把手機塞回兜里,走到馬路邊攔了一輛車去參加聚會。
一到聚會,門紫剛才不愉快的心一掃而空,在聚會上喝得爛醉,最後由一位朋友把送回了家。
門紫回到家,把高跟鞋一踢,衝過去抱著馬桶狂吐,吐完之後門紫就扶著門框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坐在化妝前卸妝。
卸完妝後,門紫泡了個澡,熱水浸燙過皮之後,人也清醒了很多,洗完澡後,門紫半瞇著眼睛來到房間,把腳下的拖鞋一擲,整個人爬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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