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蕭瑾熠已經三歲,賢妃有孕,與蘭貴妃的關係最為要好,但殊不知,賢妃與皇後其實是一黨的。”
“徐言姝的慫恿,不惜以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做棋子,將流產陷害給蘭貴妃。”
“蘭貴妃寵,雖為人低調,但是嫉妒的人不在數,那個時候,宮中像是容不下一般,就連皇上,也與生了嫌隙,當時人證證都指向一人,迫於力,北堯皇貶了的妃位。”
“雲京閣兩年,宮中新人不斷,以前看不慣蘭貴妃的人欺辱,北堯皇竟然也未管。”
“此事,也讓蘭貴妃心灰意冷,靜心養蕭瑾熠,等到的確是變本加厲的嫉妒,蕭瑾熠的才華與睿智藏不住,某夜,宮中進了刺客,蘭貴妃護子,了傷,皇上不在宮中,徐言姝沒有讓人去醫治,不過三日,便香消玉殞了。”
“北堯皇從皇陵祭祀回來後,得到的便是的死訊,徐言姝怕蕭瑾熠的存在影響蕭天澤的前途,便將此事嫁禍與他,說:蘭貴妃為了保護蕭瑾熠而死,傷口致命。”
“蕭瑾熠知道真相,但他孤一人,百口莫辯,親眼見證著他父皇邊的人如何陷害自己膽小懦弱,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就此逝去。”
“北堯皇於蘭貴妃生了不嫌隙,但始終有在。”
“後來,蕭瑾熠被北堯皇下令守皇陵,也收回了蘭家的兵權,蕭瑾熠九歲的時候便主去邊疆,遠離了京城,也正是那一年,蘭家查了多年的真相,大白於公。”
“蘭國公告狀,為蘭貴妃證明了清白,數年的,在那一刻才徹底迸發。”
“北堯皇追悔莫及,滅了賢妃滿門,針對過蘭貴妃的妃嬪也直接貶為庶人,甚至一度想要廢後,但徐家的權勢越來越大,他並未功,便追封蘭貴妃為純儀皇後。”
“這也正是宣告了,在他心中,徐言姝不配為後。”
“…………”
煙羅一講就是半個時辰,香薰已經燃斷,屋子靜的嚇人。
燈罩中的燭火明滅晃,薑雲曦的眸暗沉下去,接上了煙羅的話,“後來,皇上就一心想要補償蕭瑾熠,是嗎?”
“是,得知蕭瑾熠無心皇位,便提前封他為攝政王,輔佐下一任君王,位高權重,獨攬飛鷹營,蕭瑾熠殺了這麽多人,他也從未說什麽。”
“遲來的還不如河邊附庸的野草。”薑雲曦的眸底一片死寂,但是,說完這句話,有突然想起了與蕭瑾熠之間的,手指微。
煙羅靠在背椅上,攏了攏上毯,“蕭瑾熠九歲上戰場,一步一步,開辟出屬於自己的一條路,這樣的男兒著實不錯,閣主,屬下覺得,您的這步棋,走得很好。”
薑雲曦放下手中已經涼了的薑湯,起理了理衫,凝著煙羅打趣的神,認真啟齒。
“這盤棋,我已不再是執棋人。”
“什麽意思?”煙羅乍然,看著薑雲曦那張冷漠疏離的臉龐,站起來。
“我局了,蕭瑾熠的局。”
“您………”煙羅一時間快反應不過來了。
薑雲曦沒有回複,從窗戶飛離開。
剛回到院中,大雪更甚,房間都可以聽見積雪倒樹枝的沉悶聲。
換好寢,薑雲曦慢悠悠取舒痕膏塗抹手臂上的白痕,蝶翼般彎曲芊長的睫輕,看著傷痕,心思又飄到了蕭瑾熠那裏。
想見他。
很想。
第二日,剛打開房門,屋外已經被白雪覆蓋,踩在地上鬆鬆的,不過一會兒,衫都要被浸了。
“嗷嗚~”
灰灰從雪堆裏竄出來,甩了甩尾,頭上還堆著一灘,激地朝著薑雲曦跑來,用頭蹭了蹭的衫,雪被甩下。
“郡主,您今日就別出去了吧,雪堆積得到都是。”青嫿,綰秋,南三人跟隨在薑雲曦後,朝著正院不斷走去,一路上,打掃積雪的下人們忙碌得。
看著鋪滿雪的青石板路寸步難行,又無法用輕功,一時間,薑雲曦心底有些難。
“今日不出府,我去正院看看母親。”
這句話說完,後三個人才消停,悠悠跟上前去,還沒進正院,又聽見薑啟風咧咧的吼聲。
“就他,竟然還想娶我的兒?做夢!”
“真是溫鄉裏待久了,以為我好欺負?”
“聯合這麽多大臣,是何居心一看便知。”
“真是一個混蛋,曦兒絕對不可能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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