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年,皇後千秋節,皇帝沒什麽禮好送的,便送了兩道旨意。
第一,冊封承意為太子。
第二,從今以後,不準再喊鎮國皇後作“娘娘”,而是要稱“陛下”。
這一年,熙朝第一支商隊下南洋,尋找海外仙山,開拓友邦。
其中商船七艘,護衛戰艦四十艘,由武靖王朱砂出使。
皇帝與皇後微服出行,不驚沿途僚和百姓,隻由餘川和宇文洪烈帶人護駕,一路親自相送至太倉港。
這十年,他們也將南洋一帶得差不多了。
縱然海上遙遠,氣候詭異,產奇特,說白了也不過都是些狗狗的小國。
謝遲:“小皇叔這一去,能好好說話的,盡量好好說。畢竟朕是為了互通有無。你帶了四十艘戰艦,莫要嚇到人家。”
然而,熙朝水師製霸東海南海多年,朱砂早就不會好好說話了。
他有些不樂意,看了一眼一旁的阮清。
阮清正低頭,站在謝遲後半步,發覺朱砂在征詢自己的意思,便抬頭微笑:
“皇上的意思是,遇到不好好說話的,小皇叔就打到他們願意好好說話,便是了。”
這句話,總算稱了朱砂的心意。
“既然如此,臣就此別過。此去經年,兩位陛下多保重。”
“哎,等等。誰說要與你別過了?”
朱砂:???
謝遲白了朱砂一眼,拉住阮清的手:
“阿阮心裏一直惦記著《海上見聞錄》裏寫的那些破事兒,朕就說不好看,偏不信,所以,朕要親自拉去看個明白,省的整日惦記著。”
“那朝中……?”
“放心,已經安排妥當。朕與阿阮隻去南洋轉一圈便回,到時,你繼續往西,能走多遠就走多遠,能打多遠,就打多遠,替朕和阿阮,多帶些稀罕回來!”
朱砂又驚又喜。
難怪皇上狠狠地給他塞了足夠十年的資,還當是要把南洋磨穿了玩。
原來,下南洋不過是忽悠朝中與那些老東西的幌子。
皇上真正的目標,是西洋!
“好!兩位陛下親自相送至南洋,臣定不辱命!”
船隊揚帆起航。
阮清這些年,每年都會有一段時間出宮遊曆,如今終於能出海,心倒也沒那麽激了。
剛在船艙中安頓下來,就見謝遲帶著人進來,咣!往地中間扔了一隻箱子。
“你的。”他叉著腰。
“我的什麽?”阮清不知道他這又是哪門子脾氣。
“打開看看。”
阮清點頭,翠巧兒去打開。
箱子蓋一開,嚇人一跳。
滿滿一箱子《海上見聞錄》。
每一本都是工工整整的手抄本,整整十年的。
“他每個月都會送來一本,朕都派人替你收了。娘的,十年!十年還魂不散!”
阮清:……
有點憋不住想笑。
“兒子都那麽大了,皇上還小氣著呢?”
“朕小氣?朕小氣就不會幫你收著這些鬼畫符!”
謝遲好大聲。
說完,頭頂,“你自己慢慢看,免得海上無聊。”
阮清無可奈何地笑。
他這哪兒是陪出海去見識南洋?
他是親自去捉沈玉玦了。
然而,這次出來,他們剛在南洋轉了一小圈,途中回長樂港補給時,就收到江疏火急火燎的飛鴿傳書。
【你們生的太子爺爺,我已經管不了了。他不好好跟著四聖學本事,一個人出宮,學他爹微服私訪去了。】
信的末尾,還畫了一個哭臉。
阮清奇怪道:“他怎麽知道本宮與皇上在這裏?”
餘川黑著臉:“他快要被你兒子瘋了,給沿海所有碼頭,全部都傳了同樣一封信。”
謝遲沉了一下,點點頭,“看來這是真瘋了。”
他瞧瞧阮清,“不過,就讓他瘋去好了,朕與阿阮這次機會難得,勢必要將南洋認真走上一遭,將那些破書裏描寫過的地方都踏上一遍,才能回去。”
阮清低著頭,暗暗咬著銀牙,抬手在他腰後掐了一下。
謝大遲他就是故意的。
一麵做好人,陪著出海。
一麵讓江疏故意把兒子放出來滿世界跑。
就看到底是惦記著揚帆四海,還是惦記寶貝兒子。
“算了,反正玩都玩過了,又不能真的賴在南洋不回去。況且,這裏也就這麽回事。天氣又熱,又,蚊蟲又多。”
謝遲顧全的,也總是要照顧他的麵子。
於是,阮清和謝遲決定在長樂上岸,沿途走陸路返回上京,剛好順路,把正在到興風作浪的“飛龍大俠”抓回去。
他倆與朱砂告別,換了艘戰艦港。
船緩緩停靠長樂港口時,剛好旁邊一艘商船揚帆出海。
兩船錯而過。
阮清行在甲板上,驀地察覺有一束目正在看著自己。
扭頭去,見那艘船上,幾個南洋商人簇擁著一人,談笑風生而過,並沒有人看。
隻是那被簇擁的人,量高挑,瞧著背影著,倒是熙朝人袍冠帶的打扮,像一個人。
阮清正瞧著,頭頂一隻大手過來,將腦瓜兒給擰正了回去。
“阿阮,朕問你呢,上岸後想吃什麽?”
“啊?”阮清想了想,“聽說長樂人吃螺螄,又臭又香的。”
“那就螺螄。”謝遲將手搭在肩頭,將人摟在懷裏。
另一隻手,背在後,指尖擺了一下。
跟在後麵的餘川和宇文洪烈便明白了。
等船停穩。
謝遲牽著阮清,帶著數名便裝護衛下船,去吃螺螄了。
剛剛出港的商船上,卻被戰艦停。
“兵臨檢!”
船主的房間,被人一腳踢開。
裏麵琳瑯滿目,掛著許多子的,隨著門外吹進來的海風,袂輕翻。
窗邊一張繡架。
繡架前坐著個男人。
那人手裏的針正拉著線,抬頭看去,見是餘川和宇文洪烈兩個,不一笑:
“兩位爺找誰?”
宇文洪烈叉著腰,“沈玉玦,你裝蒜!皇上有旨,隻要你出現在熙朝的疆域,一律格殺!”
繡架前的男人微笑:“爺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口中說的沈玉玦。小民姓阮,名玉樓。”
餘川手裏敲著扇子,大聲笑:“哈!巧了,在下阮川。”
宇文洪烈看看他們兩個,眼珠子一轉,此事不能落後。
“哎呀!真是巧了!本將軍阮洪烈!”
……
———全文完———
接下來,是篇。
太師庶女安錦繡一世錯愛,機關算儘,最後情人成皇,她卻被棄於荒野,成為為天下人所不齒的毒婦惡女,受儘屈辱而亡。人生重來之後,安錦繡隻想洗儘鉛華,與前生所負之人相守到老,卻冇想到這一生仍是一場無關風月的局,愛與恨,爭與棄,笑與淚從來就不由她選擇。江山血染之後,鳳臨天下,誰還記得珠簾之後的女子初嫁時的模樣?都說蝶飛不過滄海,蟬鳴不過初雪,紅顏不過剎那,一場盛世繁花謝儘後,終是誰執我之手,共我一世風霜?
權傾朝野的大將軍葉宸,居然會看上寧王不要的女人慕容婭?還奉若珠寶?這簡直是匪夷所思,滑天下之稽!只是沒人知道,慕容婭這女人除了漂亮,還很聰明,最重要的是她還有一身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就讓葉宸格外喜歡!將軍,夫人今日出門遇見駙馬,又將駙馬給打…
第一次給他下毒,我害怕的手都在抖,一陣風吹過來,毒粉都吹進了我眼睛里,我中毒了。第一次刺殺他,我拿著刀的手嚇得發軟,不小心還踩住了自己的裙角,他后腰的衣袍被刀劃破了,露出了他的尊臀不說,還被我的牙給磕破了……這一切都不怪我,我只是穿成了這個…
楊家有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她生而心智稚嫩,引得十裏八鄉嘲諷譏笑,直到有一天,京裏來了貴人,說要接她去給有錢人家作妾衝喜去。這一年,先帝唯一的皇子登基,卻被診出怪病。欽天監卜卦,曰南方岷澤縣有一女子,若為新後,必使新帝綿延益壽,國運昌隆。後來,岷澤縣的鄉民們,方才知曉那楊家的老姑娘,是給新皇衝喜去了。【陰鷙狠戾占有欲強到爆棚男主X小傻子長得跟天仙似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