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拿著檔案袋，指了指，詢問著席玉山的意見，“這個要給聞歌看嗎？”

“你想給他就給他。”席玉山低頭，繼續理著手頭的工作，語氣澹澹，“你去101病房找聞歌吧。”

蘇念念應了一聲，拿著檔案袋轉離開。

幾分鐘後，101病房，蘇念念將檔案袋遞到聞歌面前。

“這個是你姐姐給你的。”

聞歌掃了一眼，都沒有將檔案袋拆開，便已經猜到裡面是什麼了。

他表一沉，整個人一下子變得鬱起來。

“你為什麼要幫？”他質問著蘇念念，眼裡帶著一抹恨意。

蘇念念也沒有想到聞歌的反應竟然這麼大，將檔案袋往後一藏，輕聲道：“我沒有幫。”

“事實上，我也很不喜歡這種強買強賣的行為。”

聞歌一怔，有些懷疑的看著蘇念念，“你不喜歡？”

蘇念念點頭，坐到了椅子上，與聞歌平視著。

“不喜歡這種強買強賣的行為。”蘇念念強調道，“是在道德綁架我，認為我上次幫了的忙，這一次也應該幫的忙。”

“道德綁架？”聞歌來了興趣，他雙盤在一起，子微微前傾，饒有興趣的問道，“什麼是道德綁架？”

“用道德標準來勸說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這就是道德綁架。”

“哈哈哈！”聞歌大笑出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對，你說得對。”

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花，“蘇小姐姐，你說得太對了。”

“哈哈哈！”他笑得張揚又彷佛，可蘇念念卻覺得，他在哭。

沉默的看著他，一直到他笑聲停止下來，才輕聲道：“我以為是一個好姐姐。”

聞歌聳聳肩，“的確是一個好姐姐。”

眼神逐漸落寞下來，“在遇到那個男人之前。”

聞歌出手，“檔案袋給我吧。”

蘇念念從背後將檔案袋拿了出來，放到聞歌手上。

聞歌一邊拆著檔案袋一邊說道：“那個男人好賭還花心，卻畫得一手好漫畫，尤其是漫，不知道欺騙了多無知。”

“我姐姐喜歡他的漫畫，也崇拜他這個人。”

“那渣男玩弄了我姐姐，明明外面有人，卻捨不得我姐姐給他花錢，生生哄著同居了。”

“我姐姐以前開茶店，為了給他填賭債，茶店也賣了，還欠了不錢。”

“沒辦法，只能從我這裡借錢，偏偏不是為了生活，而是給那個渣男繼續賭。”

“後來被我察覺到後，我就不借給錢了。”

說話之間，檔案袋已經被拆開來，出裡面的合同來。

這是一份版權轉讓合同，合同裡標明他配的所有廣播劇的版權轉讓給聞佳，這也就意味著，廣播劇的後續收益，都將由聞佳獲得。

聞歌掃了一眼，嗤笑出聲，“果然。”

合同上看上去是轉讓給聞佳，但實際上最後這錢，定是會落到那個渣男手裡。

他將合同遞給蘇念念，“護士小姐姐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