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什麽樣子了！”

    其實有些話袁傑曦也跟徐婉明說過，徐婉不聽，他便這樣拐彎抹角起來。徐婉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麽。婚姻對於來說可有可無，隻是就怕糯糯一日日地長大，再這樣下去今後免不了被流言困擾。

    袁傑熙上火車之前，跟徐婉告別：“徐經理囑咐你一件事，我那司機的位子你可得給我留著……”他話說到一半，列車接開了，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不然以後我天天到你銀行樓下鬧事，告你徐大經理“剝削”我。”

    送走了袁傑熙徐婉雖然有些舍不得，可也是高興的。他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他有那麽強勢的父母家庭，而的糯糯還這麽小，不敢賭，也不想看著袁傑熙在這裏一日日浪費他的時間。

    不得不說，袁傑熙在坤州的日子確實幫了不忙，特別是陪伴糯糯上，從前隻要徐婉一忙，都是他開車去學校接糯糯，接到銀行再送他們母倆一起回家。司機該幹的事，他一件不落地幹了，司機不用幹的，他也幹。徐婉心裏想，哪怕是徐子仁，糯糯的親舅舅，也怕不會有他那麽好。

    如今袁傑熙回了平城，又在坤州莫名其妙見到了楊詩音與孟欽和。之後的幾天，徐婉都有些睡不安穩，總是做噩夢，夢見糯糯從的邊消失。這幾天總下雨，幾次徐婉夜裏驚醒都是一冷汗。外頭風雨聲瀟瀟，隻有看到在邊酣睡的糯糯，徐婉才稍稍放心下來。

    金城那邊，楊詩音也是有些耿耿於懷，雖然孟欽和什麽都沒有怪，當天就陪著回了金城。唯一讓欣的是，孟欽和與那位徐小姐的關係沒有想象的那麽親昵。讓他放不下的的確是那個孩子了。

    楊詩清給出主意，“要我說，你自己去坤州找那個人本來就不明智。要我說，你隻要做好三件事便了。”

    “哪三件？”

    “第一件就是你趕給二生個孩子，最好還是個男孩。第二件，這是你也可以跟三姨太們說說嘛，那孩子是他們孟家的，你何必一個人扛。三來……”楊詩清停頓了一下，角出了一笑容，“你也可以讓過來求你，自己把孩子送過來。”

    那幾天徐婉哪怕再忙，都要親自去學校接送糯糯放下學。好在接下來的這幾天，一切如常。楊小姐和孟欽和都沒有找上門來。算著日子，他們的婚期已經不到半個月，想必是沒有多的時間再與糾纏。

    徐婉這些日子能接糯糯，還有一個原因是這幾天銀行的生意格外冷淡，之前幾筆談的快的生意突然就沒了蹤影，給那幾位打電話，都隻說忙便再沒下文。

    徐婉覺得有些不對勁，正想弄個明白，而那天銀行也來了一位人。

    徐婉的書隻告訴來了一位“闊太太”，徐婉隻怕是金城那邊又來人了，連忙吩咐書派人去學校將糯糯接回來。隻要糯糯妥當了，便也不怕了。

    徐婉坐在辦公桌前等待著來客。

    不一會兒，便聽見走廊上傳開高跟鞋走路的聲音。沒有敲門，門直接被人推開了。門剛打開，徐婉就聞到了濃重的香水味。徐婉抬頭看去，來人淺綠綢製的旗袍，燙了一頭波浪卷發。

    的妝容是豔麗的，徐婉隻覺得眼，看了一會才辨認出，竟然是從前一同在凱樂的夢娟。隻是看上去比從前胖了一圈。

    明明是夢娟自己找上門來，可似乎比徐婉還要驚訝，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婉，又四環視了徐婉的辦公室一圈，才道：“我聽人說你回來了，在銀行裏當起了經理，原本還不信，沒想到真的是你。”

    第93章 流言

    們有許久許久沒有見麵了,徐婉從前十分懦弱，在凱樂舞廳沒夢娟照拂。此時此刻，徐婉還是謝，連忙起給去泡茶。

    夢娟對喝茶不興趣,攔住徐婉，“我不喝你的茶，見到你實在太高興了,好久都不見了，讓我好好看看你，你比以前看著要不。”夢娟仔細打量著徐婉，輕聲歎了口氣,又問：“小婉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這幾年是徐婉過得最充實的幾年,日子算不上多輕鬆，可喜歡每一步踩在地上的覺。不像從前一樣懸在雲上，雲一散便會落下去碎骨。

    徐婉笑著點頭,“好的,你呢？”

    夢娟“嘿嘿”的笑了起來，“我也還行，我最開始不是跟了那個馮勉那個王八蛋嗎,他沒過半年就跟別人好上了，大冬天的和他那個黃臉婆一起把我從他家了出去。他們不過是看著我一個人好欺負,配不上他高高在上的大局長。可人啊,不能高興得太早。報應可不就來了嘛,前年被查出來犯了事,直接就被二抓去給槍斃了！”

    馮局長徐婉還有些印象，從前孟欽和在坤州的時候和他打過道。那時孟欽和對這個馮局長也還算客氣，沒想到轉過就被孟欽和給除掉了。

    徐婉想起上輩子最後和孟欽和在一起的那段時，那個時候他已然大權在握，下了風流貴公子的皮囊，出了野心家的真麵目。他骨子裏其實是個冷冽有手腕的人。

    徐婉有些出神，夢娟以為自己提到了不該提的人，臉上痛快的表立即消退，出憐憫的神來，輕聲安道：“二是個心狠的人，這幾年除了不人，斷了說不定對你也是好的。他結他的婚，你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我們和他們原本就不是一路人。男人啊，不一定要他多有權有勢，關鍵是要對你好。我現在有著落了，男人姓張，是做麵生意的，雖然年紀是大了些，房裏已經有三房姨太太，我也知足了。現在我走到哪，別人都習慣四姨太四姨太的我，你說好不好笑，有一天我也被人姨太太了。”夢娟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是滿意，眉開眼笑，又說：“噯，我昨天跟秦太太幾個玩牌，聽們說你回來了，真是高興壞了。”

    這些悉的人名幻化一張張臉，都是不敢麵對的曾經，徐婉不皺眉，問夢娟：“秦太太怎麽知道我回來了？”

    夢娟搖頭，“也是怪，你也回來好一陣了，以前從來沒聽人提起過，這幾天那些夫人太太都知道了，說你在銀行當了經理，還說你生了個兒……”夢娟說到這裏，更加猶豫了，問徐婉道：“這是真的嗎？你真的有孩子了？”

    談到糯糯，徐婉總是格外的小心，停頓了一會才說：“是的。我有一個兒，已經三歲了。”

    “那是真的了？們還說……”

    “還說什麽？”

    “算了，不說了。”

    從夢娟的語氣，徐婉可以清楚地覺到那些夫人太太們說的不是什麽好話。徐婉原本以為自己改頭換麵會與那段過去隔開，卻不知早就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連同的糯糯。

    徐婉突然想起來，這幾天做到一半的生意無緣無故地沒了後文，是不是也是因為坤州商會的人都知道了？

    夢娟是個知道察言觀的，見徐婉愁眉鎖，便不再往下說下去了，隻說讓先忙，等中午一起吃個午飯。

    夢娟在一旁的沙發上等徐婉，許是實在等得無聊了，抬起手腕，在下翻來覆去看新買的那隻瑞士石英手表。可看來看去也隻有這麽些意↑

    “老天爺呀，我真是小瞧你了。”夢娟訝異道，轉而又是一種憤憤不平的語氣，“嗬，那些人從來就是用鼻孔瞧人，們說什麽你是又傍上了這銀行的東家，才混了個銀行經理的名頭。”

    徐婉瞧了一眼夢娟，用一種輕鬆的語氣道：“這家銀行的東家是個國人。”這些年關於的流言蜚語還沒有斷過

    “人還能開銀行？有意思，真有意思。那孩子的爹不是這銀行的東家？們說……”

    徐婉哭笑不得，不知道這流言到底傳了什麽樣，不過似乎比想象的稍要好些，不想讓人知道糯糯和孟欽和的關係。

    “那你現在有男人嗎？”

    徐婉搖頭。

    “真沒有？”夢娟不實在不敢信，那昨天聽了徐婉太多的傳聞。

    “真的沒有。”徐婉目誠懇。

    徐婉中午做東，請夢娟吃午飯。夢娟驚訝於徐婉的改變，一直都在瞧徐婉，吃到後來，索將筷子一放，正兒八經端詳起徐婉來，“你真的很不一樣了，可仔細了瞧，鼻子還是那個鼻子，眼睛還是那個眼睛，一點都沒變，還和幾年前的時候一模一樣。”

    徐婉覺得好笑，“那到底是哪裏變了？”

    夢娟琢磨了一會，認真道：“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溫，可又幹練了不，也穩重了不，和在舞廳的時候不同，和在那誰邊的時候也不同。真想知道你這幾年到底去哪裏了。”夢娟看了眼手上那塊石英表，“覺好多話想和你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不過時間不早了，我們家那個是個醋壇子，恨不得拿繩子把我拴在他腰上，我出來有一會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到你家去玩，順便也去看看你兒。”

    徐婉送走了夢娟，獨自坐在辦公室裏發呆，今天銀行比往常都要冷清，徐婉覺得十分不安。徐婉突然想起楊詩音說的那幾句話，說如果整個坤州的人都知道的過去，和糯糯怎麽做人？

    徐婉不自覺背後發冷？難道真的會用這麽齷齪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孩子？徐婉能覺到，這坤州城對於來說已經是岌岌可危了，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裏待多久。

    隻是不是一時半會能走開，凱特前幾天托人給捎口信，說還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中國。銀行的那位李副經理雖然最近看起來老實了不，可徐婉還是對他不放心，更不敢一走了之將整個銀行給他。這樣一來，坤州子銀行的擔子其實都在一個人上。

    夢娟回公館之後睡了個午覺，其實跟徐婉說的不全是實話，早早回家其實不全是什麽吃醋，而是太太不太喜歡，總挑的錯。雖然是個姨太太，可終究是個小老婆。夢娟每天白天都睡覺，因為在實在無事可做，索把自己關在臥室裏睡大覺。

    夢娟這一覺睡到了晚上七點鍾，也沒有人吃晚餐。那天下午做了好長一個夢，夢中都是幾年前的和徐婉在一起的往事。夢娟其實一直不太會跳舞，雖然是舞，可在跳舞上是毫無天賦的。徐婉正好和相反，雖然且怯怯懦懦的膽子小，但學東西快，一支舞一會就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