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純蹙著眉,盯著手機屏幕發了好一會兒呆。
得知了事的前因後果。
倒是可以理解薄靳言的忽冷忽熱和怪氣。
隻是...還是覺得很窩火。
這段時間,被薄靳言和戰寒洲搞得快要神分裂了。
兩人每天都會用不同借口來找茬。
一個手,一個。
再這麽下去。
還真是有可能被他們瘋。
“拉黑就拉黑,有什麽了不起!”
喬星純將手機扔到一旁,繼而又拉開了床頭櫃的屜,翻出了幾個安全套,氣勢洶洶地扔到了戰寒洲麵前。
戰寒洲此刻正拿著剃須刀,對著鏡子修理自己的臉。
被這麽一鬧。
他的手明顯一抖,臉上也留下了長長一道紅痕。
“做什麽?思春了?”
戰寒洲睨了眼化妝臺桌麵上的安全套,輕緩地放下了剃須刀。
“你什麽意思?”喬星純開門見山地問。
“喬星純,求好歹斯文點,誠懇點。你這樣大呼小的,我憑什麽滿足你?”
戰寒洲拿起一個安全套,仔細翻看著生產日期。
他好像很久沒有用過這玩意兒了,不知道過期了沒?
“你有病吧?我什麽時候需要你滿足了?”喬星純頓惡寒,很不了戰寒洲此刻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油膩。
“那你又是什麽意思?”
戰寒洲深深地看著喬星純,上一秒,他都已經下定決心對負責了的。
有過婚史生過孩子也沒什麽的。
隻要往後隻有他一個男人就行。
“我問你,今天早上垃圾桶裏那兩個拆封的安全套是怎麽回事?”
“......”
戰寒洲有些心虛,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我擔心你趁我不在家,用針挑破安全套,所以隨意開了兩個,測試了一下。”
“怎麽測試的?對吹?”
喬星純兒不相信戰寒洲說的話。
“你管我怎麽測試的?”
“吹!你倒是吹啊!”喬星純拆開了包裝,將套遞到了他手裏。
戰寒洲看著手心裏膩的東西,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裏。
他大致猜到了喬星純的怒火是從哪裏來的。
肯定是薄靳言問早上垃圾桶裏的安全套是怎麽回事,才會跑來問他。
這事兒他做得確實不地道,但他並不認為喬星純有質問他的資格。
“喬星純,你到底在氣什麽?我隨便扔幾個套,礙著你了?”
“你我就算是假夫妻,在人前也得裝裝樣子吧?”
“我不認為我這麽做有什麽問題。下次你要是再因為這種事跑來質問我,別怪我假戲真做。”
戰寒洲心裏很清楚,喬星純是因為薄靳言誤會了才會發這麽大的脾氣。
說真的,他現在都快嫉妒死薄靳言了。
憑什麽是薄靳言先認識的?想到他們還有兩個孩子,戰寒洲就覺得膈應。
“我...”
喬星純驟然語塞,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
戰寒洲扔安全套,那是他的事。
他完全沒有打擾到,也沒有對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
似乎真的沒有立場去怪他。
“還有一點,我希你能搞清楚。我是我,薄靳言是薄靳言,別把對他的不滿發泄到我上。”
“對不起...”
喬星純低著頭,默默地將桌麵上剩餘的安全套全部扔掉。
“薄靳言到底哪裏好?值得你為他傷心難過要死要活?”
“我沒有要死要活。”
“他不就是說了一句你犯賤?有什麽大不了的?”
“......”
喬星純又一次被到了傷心,轉躲進了衛生間,蹲在地上捂痛哭。
戰寒洲見狀,則隔著衛生間的門,蹲在了門外。
“喬星純,至於嗎?天下又不止他一個男人。”他完全不明白喬星純在難過什麽,但還是緩和了語氣,輕聲哄著。
“你走開,我想靜靜。”喬星純也覺得自己很矯,不就哭。
可是就是沒辦法接薄靳言罵賤。
其他人說什麽,都不會放在心上。
薄靳言這麽說,可太難過了。
哪怕是因為誤會,還是會很難過。
戰寒洲約能聽到的啜泣聲,本想著找薄靳言算賬,又擔心自己弄巧拙,反倒給薄靳言做了嫁。
思來想去,他隻好匿名聯係了一個業界權威的心理專家。
“先生,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
“朋友失了,怎麽辦?”
“額...先生,我沒聽明白你的意思。”秦晉一下子就認出了戰寒洲的聲音,但隻能繼續裝作沒聽出來。
秦晉是國權威的心理專家,戰寒洲能夠聯係上他,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戰寒洲什麽時候有過朋友?
他不是才娶了小嫂子?
秦晉想到這裏,趕用另一臺手機給薄靳言打了一通電話,實時轉錄著戰寒洲的聲音。
戰寒洲沉默了片刻,終於開了口:“況是這樣的。我老婆喜歡上了別的男人,那男人欠,罵賤。很難過,躲在衛生間哭,怎麽哄都沒用。”
“先生,您可真是純戰神,這都忍得了?”
秦晉差點兒沒笑出聲,喬星純當年是怎麽迷倒薄靳言的,兄弟們全都是看在眼裏了的。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喬星純的魅力隻增不減...
“我老婆和那個男人本來就是一對,隻不過失去了記憶。”戰寒洲很不想承認這一點,可是他又不希讓人覺得喬星純水楊花,見一個勾搭一個。
“明白。”
秦晉立刻正了臉,煞有其事地說:“先生,我覺得強扭的瓜不甜,您妻子如果上了別人,您不妨給自由。”
“你這是什麽意思?那個男人現在是第三者,我憑什麽放人?”
“有句話是這麽說的,不被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
“胡扯!你把你的工號發過來,我要投訴你。”戰寒洲沒想到他諮詢的心理專家的三觀扭曲這個樣子,氣憤地想要投訴人家。
“先生別生氣,這隻是其中的一個辦法,您要是不接,我這還有第二個解決思路。”
“你說。”
“包治百病。給買幾個喜歡的包包,哄哄就好了。也許,你做得比外麵那個第三者好,還有回心轉意的可能。”
“你說真的?”戰寒洲沒有過哄人的經驗,半信半疑地問。
“不妨試試。”
“好,工號發過來。如果有用,我會另發你小費。”
“不用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秦晉掛了戰寒洲的電話後,立刻又拿起了另一個手機,對著聽筒喊著話,“薄哥,你到底怎麽回事啊?好端端的又惹小嫂子,戰寒洲都比你上道!他不會哄人,但他起碼樂意學。你呢?都十年了,還沒學會啊?”
“戰寒洲說了什麽,我剛沒聽清?”
“他說,他媳婦也就是小嫂子,被外麵的狗男人罵了,躲在衛生間裏哭,哄不好那種。”
“...現在該怎麽辦?”
薄靳言坐立難安,索在臥室裏來回踱步。
有時候真不能逞口舌之快。
現在好了,功地把惹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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