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聆打斷,聲音驟然一,“哪家醫院?”
這倒是問到了。
被送過來的時候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醒過來還沒來得及問顧衍就和他吵了一架,然後睡了一覺,睡醒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哪裏知道自己在哪家醫院?
溫旎懶著腔調,“我不知道,病房裏也沒其他人問。你不是很有本事嗎?相信你很快就能知道我在哪了。”
說著,慢條斯理的結束了通話。
瞪了手機一眼,還沒怪他給讓自己差點喪命,他倒是先對兇上了,如果今天不是在顧衍辦公室,顧氏又恰好在醫院附近,還真的生死難料。
現在想想還有點後怕。
心裏明白這事怪不得傅西聆,別說他,就算自己也不知道會對紅酒中的分過敏,不然也可以提醒他,但就是覺得很委屈,尤其和顧衍吵了一架後這種委屈竟然讓難得的對前景悲觀起來。
自從答應幫薑聽也之後,還算鬥誌昂揚,尤其和傅西聆達共識之後,一直是信心滿滿的狀態,卻在顧衍這裏屢次壁,怎能不頹喪?
從窗外看出去。
夕已經下落,餘暉灑在窗臺上,孤寂靜謐。
太過無聊,又不想刷手機,看著那些對攻擊的評論堵心,閉著眼想著事,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門被推開,以為是護士,懶得睜眼便直接開口問,
“請問我今天可以出院嗎?”
沒等來回來,才防備的睜開眼睛,眼前影落下,男人高大的影沉浸在最後的影裏,半明半黯。
溫旎哼了一聲,“還真是快啊。”
有過上次的經驗,本不用擔心他找不到,隻不過這次的速度又更快了一點。
還真是佩服他的本事啊。
溫旎撇看著他,“你怎麽找到的?”
傅西聆垂眸,眼中的緒暗藏,淡淡的回答,“打電話問了顧氏的前臺。”
溫旎,“……”
這麽簡單?
還以為他用了什麽藏的不為人知的手段呢?
傅西聆在邊坐下,觀察著的神態,除了臉有點蒼白外,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妥,但他能想象到當時急的況。
他進來前問了醫生,知道了況,醫生還說幸虧送來的及時。
他從沒這麽後怕過,以至於此刻看著溫旎的眼神都有著難以忽視的愧疚。
溫旎發現他眼中的緒,勾著道,“看來你對我很愧疚啊,想不想補償我?”
他啞著聲問,“你想要什麽?”
“我要進娛樂圈和唐晚競爭,你幫我,我替你賺錢,但條件是我不和你簽約,我們沒有綁定關係,最多就是每次有項目時,我們簽三方合同,賺的錢你七我三,怎麽樣?”
在見到傅西聆的那一瞬間突然有了這個念頭。
或許,也不是這一瞬,而是想了好久卻無法找個合適的機會談判。
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毫沒有瞞自己的目的,就這麽坦誠布公的和傅西聆談條件。
若是放在平時,傅西聆不一定會答應。
承認自己唯利是圖,不想錯過一個很好的談判機會,利用傅西聆差點害死自己的疚,達到自己的目的。
既然顧衍都行不通,那就調轉方向從唐晚手。
想起他之前的警告,解釋,
“我並沒有要傷害唐小姐,這不算違背我對你的承諾,競爭也可以是良競爭。”
想通了。
雖然不想進娛樂圈,但這是最快和唐晚對上的方式,利用一個人的嫉妒心達目的。
至於和上星娛樂這邊,反正也不簽合同,到時候走人最多就是說退圈,也不會給薑聽也帶來什麽留的問題。
以為傅西聆至會考慮幾天,沒想到他直接開口答應,“好。”
溫旎有點驚訝,但依然不放棄爭取利益,“我不拍戲,因為時間拉鋸太長了,我不喜歡。”
“可以。”
溫旎蹙眉,“你不問問我為什麽?”
傅西聆在床沿坐下,淡淡地看著,“你想利用唐晚,想讓吃醋把顧衍搶過去。”
溫旎這下是徹底震驚了。
他竟然什麽都知道。
想到一件事,皺眉看著他,“你是不是知道昨天這件事和唐晚有關了?”
不然為什麽會忽然轉?竟然想都不想就答應堪稱無理的要求。
男人沉默,隻是沉著一雙眼睛就這麽深沉地看著。
他不說話,溫旎也就這樣看著他。
畢竟也沒其他地方可看,男人寬闊的影幾乎擋住所有的視線。
這人明明是斯文英的長相,卻總是給人深不可測的覺,被他這麽看著,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悸。
溫旎抿了抿,虛張聲勢道,“你這麽爽快,如果是想讓我不追究唐晚,那我先和你表態,那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
不是無緣無故願意氣還不還手的人。唐晚既然已經開始了兩個人的較量,那還傻傻等著幹什麽?
首先就要把傅西聆拉過來,管他們是什麽青梅竹馬。
“我不會管你們怎麽競爭,還是那句話,隻要不傷害你做什麽我都不會管。”
傅西聆拿起擱在被子上的手,握住,“至於昨天的事,我猜到和有關,但沒有十足的證據。”
溫旎沒有睜開手,隻是漫不經心地問他,“如果是你會怎麽做?”
這個問題問過顧衍,其實更好奇傅西聆會怎麽回答。
彼此靜默了幾秒,傅西聆才道,“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不傷害,你想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什麽不傷害,讓傷心氣憤傷害嗎?”
溫旎寸步不讓,想要得到確切的答案,“就比如說我們兩爭一個資源,但是我得到了算不算傷害?”
“不算。”
傅西聆冷靜回答。
溫旎點點頭,“明白了,不傷,不害人的意思是吧,放心,違法的事我也不會做。”
兩人說完,傅西聆也沒再開口,而是挲著他掌心下的手,那種後怕因為生的神而略略散去。
以至於提出的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和健康比起來都不算什麽。
溫旎打量著他的神,忽然角一翹,“如果我把你搶走,讓唐晚傷心了算不算傷害?”
傅西聆邊牽出淡笑,“你不是已經搶走我了,現在才來擔心是不是有點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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