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肅十指相扣,漫不經心地說:“他自然是等試驗過藥劑沒問題,我再把人給你。”
聽完,霍韶霆拒絕。
“宮先生的算盤未免打得太響了?”
宮肅笑了笑,依舊淡然地說:“若是不響,又怎麼和霍先生談條件,你說是不是?”
不得不說,宮肅很聰明。
無論是言談舉止還是做事風格都和霍韶霆很是相似,兩人都格外強勢富有謀算,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或者要什麼。
所以談起合作來自然都不肯退讓分毫。
霍韶霆靠在沙發上,平靜得不像話:“說說,你想談什麼條件?”
“你要裝不知?”宮肅挑明了,不聲地看著霍韶霆,語氣不疾不徐,像在拿霍韶霆一般。
霍韶霆十分有耐心,在宮肅有些沉不住氣時,反而淡定地喝了口紅酒。
這作讓宮肅瞇起眼,目之中藏著幾冷厲。
但很快他變得釋然,主朝霍韶霆輕笑了聲,端起桌上酒杯,就這麼淺酌了一口,似乎覺得紅酒的味道還不錯。
他又喝了口,仔細品嘗。
宮肅晃著紅酒杯,看著里面紅的酒,若有似無地夸贊說:“霍先生還真是財大氣,連小小的一瓶紅酒都是珍藏中的極品,還這麼隨意的擺放,著實讓人驚嘆啊。”
嘲諷的味道很明顯,算不上贊賞。
霍韶霆只淡漠地瞥了他一眼,面無表地說:“據我所知,宮家才是令人驚嘆的存在,否則又怎麼能悄無聲息地將人劫走。”
宮肅愣了下,笑著說:“那只是僥幸,正好追隨到了霍先生的蹤跡,順藤瓜而已。”
霍韶霆作一頓,語氣變得鋒利起來:“宮先生這麼喜歡演戲?”
“演戲?”宮肅看向他。
氣氛無端變得張,空氣都顯得凝滯起來。
“說演戲也不盡然,我還是很想和霍先生好好談談的。”宮肅哂笑,似笑非笑地說:“所以,能放下芥告訴我真相了嗎?”
霍韶霆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很久。
“宮先生想摻和進來,那就先給我看你的誠意。”
“你想看什麼誠意?”
“將聶老爺子送回來。”霍韶霆語氣很平靜,不急不躁。
宮肅卻是笑了,淡淡地說:“那霍先生要給我看的誠意呢?”
“只要見到老爺子,我自會帶你去看藥劑。”
宮肅瞇起眼,掃過霍韶霆的面孔:“霍韶霆,我們打道的次數不了,但基本上都是我在暗你在明,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言外之意,他不相信霍韶霆有真的藥劑。
甚至還指出霍韶霆的能力不如他,所以別在這方面耍小作。
霍韶霆很鎮定:“信不信由你。”
宮肅目沉了沉,端起酒杯再度抿了口,兩人心里都在不斷揣測,但表面上卻不聲,風平浪靜。
不一會,外面有人敲門,說宴會開始,要霍韶霆出去招待。
他順勢而為,對著宮肅生疏的淺笑:“宮先生好好想想易,我就先出去了。”
門重新關上,只有宮肅獨自坐在沙發上。
很快他跟著站起朝外走,找到那位章總說了幾句話,片刻就看見章總喜滋滋地上前,主找霍韶霆攀談。
隔著老遠,霍韶霆與宮肅四目相對。
又同一時間挪開視線。
“家主,你真的相信這位章總的接近和霍韶霆無關?”特助上前低聲問了句。
宮肅說:“你查了?”
“查了,但看不出章總有貓膩,可越干凈的資料越讓人覺得疑心。”特助微,沒有宮肅的吩咐就開始查了章總來龍去脈。
的確如章總所言,他走投無路,拖
了曲家的門路才找上宮肅。
里面挑不出半點差錯。
干凈得不像話,這就讓人很起疑。
“既然霍韶霆想要辦這場宴會,那就說明把我設定為了獵。”宮肅瞇起眼,“呵,我倒要看看他接下來要怎麼做。”
特助小心翼翼地說:“家主其實可以直接和霍韶霆易,為什麼還要通過章總?”
“他想要聶老爺子。”宮肅角輕微地勾起,帶著嘲弄,“但是這個人,我暫且還不想給,事不能太順著霍氏那邊。”
特助皺眉,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宮肅意有所指地說:“好好看著這場宴會。”
“是。”特助應聲。
宮肅又找了椅子坐下,等宴會差不多結束的時候,他第一個走出宴會。
剛上車,章總隨其后地敲著車窗。
黑暗的窗戶降下,出宮肅那張冷漠疏離的面孔,他問:“章總,有事?”
雖然在問話,卻沒有給章總關切的覺,反而冷淡得不像話。
“我是來謝宮先生的,要不是您,我和霍氏的合作不會這麼順利,接下來……您看什麼時候可以開始進行投資?”
公司沒有多余的流資金,要不是宮肅發話,章總本不敢大張旗鼓地去合作。
所以合作協議一定下,他就急切地找過來了。
宮肅十指相扣,微微揚起眉梢,依舊在笑:“會有助理跟你聯系,章總可以讓開了?”
章總只覺得最后一個字落下時,就有道冰冷的目落在自己上。
他不敢耽擱,立即朝旁邊讓了讓:“宮先生,慢走!”
車子發,緩緩消失。
“家主,我不明白。”特助頓了頓,問出心中疑,“你明知道沈小姐是在撒謊、會跑,為什麼還是隨了的意。”
宮肅說:“因為這件事遲早會發生,何不讓更快點回到霍韶霆的邊,這樣也好進行下一步作。”
特助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這次宮肅不再說話。
他拿過平板,上面顯示著病房里發生的那一段,霍韶霆打暈了沈棠溪,將強行帶走。
也不知道醒來后會不會和霍韶霆鬧。
想到這,宮肅心不錯,角不易察覺地勾了起來。
事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一個想走,一個想留。
不過,只要聶老爺子還在他手里,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誰讓沈棠溪放心不下老爺子呢。
檀宮。
沈棠溪醒過來就在檀宮里了,王媽坐在床旁邊守著,滿心滿眼都是擔憂,等察覺到醒了,立即站起。
“夫人,你醒了?”
“我這是在哪?”沈棠溪頭暈目眩,只來得及想自己還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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