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遲非白深吸了口氣,干脆地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怎麼,你覺得我喝醉了,在說胡話?”遲非晚抿,臉很冷,脾氣很臭,“我告訴你,我能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后果,也能負責!”
遲非白說:“你不后悔?”
“為什麼要后悔?”遲非晚看得很明白,也很灑,“糖糖說得對,人不能局限在方寸之地,需要朝前看,不然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遲非白沉默了下,認真地問:“那你說,你對我是真的喜歡,還是一時興起,亦或者是被了,所以找不到借口拒絕我?”
“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遲非晚坦白地說:“起初我不覺得自己會喜歡上你,要不是糖糖提起,我也不會察覺出來哪里不一樣。”
“一旦某些事有一個口子,就會一發不可收拾,我對你的,就是這樣,我不能保證會一直你,但現在,我對你的覺是不一樣的。”
說到這里,遲非晚都覺得自己很渣。
是徹頭徹尾的渣,但真的是在說心里話,這是在給遲非白打預防針,萬一以后出現意外,也好有個解釋。
而且,也不一定會變心。
這人專,只要心,對方不背叛自己,遲非晚也不會背叛。
“遲非白,話說到這個份上,你還沒有表示?”遲非晚看他一直不說話,咬著牙,“就算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想拒絕我,也直接說出來,我不是一個喜歡糾纏的人。”
遲非白只定定地說:“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廢話。”
“不后悔?”遲非白聲音發。
遲非晚抿,一字一句:“絕不后悔。”
既然捅破窗戶紙,就沒有必要后悔,就是這麼敢作敢當。
“好。”遲非白只有一個字。
遲非晚氣得夠嗆,瞪向他說:“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遲非白不明所以,但很快反應過來,鄭重其事地說:“男朋友。”
“好,你以后記得潔自好,守如玉,既然和我在一起了,就不能和別的人眉來眼去,只能把我放在第一位,聽懂了嗎?”
不可謂不霸道。
但遲非白只是笑了笑,那張冷漠的臉多了些緒:“我邊從來就沒有其他人,一直以來,就只有你一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句話倒是沒有夸大其詞。
從小到大,遲非白異緣就不怎麼好。
起初以為遲非白不喜歡人,滿心滿眼只有事業,可現在知道他的真心實意,才后知后覺,知道一切都是為了。
遲非晚突然有些自卑,低著眉眼說:“你不嫌棄我?那些事,你都知道,你心里就沒有芥?”
如果有就沒有必要開始,趁早劃清界限。
免得以后吵起來翻舊賬,這人最不喜歡就是翻舊賬,尤其那些事還是往心里扎刀子的經歷,不想任何人在自己耳邊提起。
“正因為知道,我才更心疼你。”遲非白語氣溫地開口。
遲非晚心底栗,咬了咬說:“最好是這樣,不然我會直接舍棄你,就像是忘了周崇安那樣,聽明白了嗎?”
遲非白沒有因為說的話而退,反而笑了笑:“好。”
“你笑起來好看,以后多笑笑。”遲非晚突然沒頭沒尾說了句,盯著遲非白的眸子,充滿認真。
聞言,遲非白反而紅了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說好了嗎?”
“嗯。”
“那我們是什麼關系?”
“你說呢?”都說明白了,還不知道是什麼關系,那可就太過愚蠢。
遲非白低著頭,看著遲非晚說:“我想要你告訴我。”
“蠢不蠢,這種事還要我主,究竟你是孩子還是我是孩子?”遲非晚瞪眼,覺得遲非白無藥可救。
但仔細想想,又覺得遲非白單純。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和別人談過,所以不知道該讓著生也是正
常的。
“我只是覺得,應該讓你來承認,這樣才會更加正式一點,我不想讓自己覺得是一廂愿,可以嗎?”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遲非晚,那單純無辜的樣子就好像是小狗。
讓人看了忍不住就會心中發。
“男朋友,所以你以后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遲非晚口而出,又無比認真地盯著他,“如果讓我發現,我肯定不會讓你好過。”
遲非白很坦誠,也特別認真地說:“好,我知道了。”
遲非晚瞇起眼,又出手。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遲非白將手放在的掌心之中,做這個作的時候他還很張,因為這是第一次主,要牽手。
但還沒等他想非非,遲非晚一掌拍開他:“你干什麼?”
“怎麼了?”
“禮呢,你好歹是出國一趟,總得給我帶個禮。”這樣才能彰顯時時刻刻在他心里面住著不是麼。
人一旦弱起來,總是蠻不講理。
遲非白低頭,愧疚地說:“這次事發突然,所以沒有帶,下次我肯定會給你帶。”
國外的事太過雜,能活著回來都算不錯。
其實遲非晚明白一點,只是想氣氛輕松點,這樣才能暫時忘記沈棠溪還下落不明,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干著急。
但這不是辦法。
“知道了。”
“你生氣了?”遲非白小心翼翼地問,覺得緒不高。
遲非晚搖了搖頭說:“沒有,畢竟我們才確定關系,怎麼可能生氣。”
這次遲非白沒有松了口氣的覺,反而越發張,試探地說:“你是不是還在擔心夫人?”
“嗯。”遲非晚看他這麼了解自己,并沒有瞞,“遲非白,你說糖糖現在安不安全,還活著嗎?”
“活著。”
遲非白僵著臉,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我也覺得,吉人自有天相。”
而且還沒有傳出找到尸的消息,就證明一切皆有可能。
次日,遲非晚帶著遲非白去見了聶老爺子,因為在回國之前,霍韶霆錄了視頻,要給聶老爺子看。
視頻容是霍韶霆和“沈棠溪”的生活起居,以及在醫院做治療的畫面。
拍得很模糊。
甚至“沈棠溪”都很說話,但每次說話,聲線和沈棠溪都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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