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沉默,許久之后,初之心才低垂著視線。
“所以,是盛霆燁,對嗎?”
這話,像是在問白景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其實想一想,就應該知道,當初能順利,盛霆燁肯定出面了,不然這麼犄角旮旯的地方,怎麼可能好巧不巧,還能和他上。
只是,時隔這麼久,才知道欠了他一個人,心里多有點奇怪的覺。
“不得不說,盛霆燁這家伙雖然不靠譜,但還是有點用的,而且他的心里應該是有你,為了撈你出去,肯定讓渡了很大的利益。”
白景行語氣里帶著些許的慨。
從前,他是最瞧不上盛霆燁的,覺得這個家伙冷酷薄,唯利是圖,初之心跟著他只有吃虧的份兒,應當離這種眼里只有利弊的人遠遠的,不然遲早給人賣了。
他完全沒想到,就那麼重利的一個人,居然會為了初之心,任由邊江擺布。
白景行很了解邊江,那老家伙若不是得到了滿意的甜頭,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他想要嚴懲的人。
當然,兩個人易了什麼,他不太清楚,但是在那之后,盛大集團似乎就一直陷了資金鏈斷裂的危機,也就是這段時間,才稍微緩過勁來。
“我記得,在那之后,盛大集團面臨過一次危機,一向實力雄厚的盛大集團,居然出現了資金鏈斷裂的事,現在想來,肯定跟這件事有關。”
初之心回憶著過去的種種,突然覺得很多疑團自就解開了,恍然大悟的說道。
一想到那個時候,還和男人鬧矛盾,甚至聯合著哥哥,要把盛大集團往死里剿殺,就覺得對不住盛霆燁的。
“多半是了。”
白景行也是這麼猜測的,不由得又稱贊道:“所以我說盛霆燁這家伙,不靠譜歸不靠譜,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至能看出來,他對你還是有幾分真心的,不然就這種唯利是圖的家伙,不可能搭上自己的集團,去換回你的自由,如果可以的話,你倆還是好好過吧!”
很多年前,白景行視初之心為神,所以很多時候看問題不夠客觀,但凡有人敢傷害他神一點,那對方肯定就是十惡不赦,該天誅地滅。
經過這些年的沉淀,他見識過太多太多不同的人,也領教過人心的復雜,慨這世上確實沒有百分之百完的人,尤其是男人,更是天生的殘缺品,大部分連百分之五十的完都達不到,盛霆燁起碼能達到百分之八十的完,已經很不容易了。
放眼去,還有哪個男人,能心甘愿為初老大付出到這種程度,而毫不求回報的?
所以,白景行在確認自己和初之心絕無可能之后,也希初之心能有個靠譜的男人依靠。
半夜,宋茉獨身去山上找那群飆車的混子。她像一株清麗香甜的茉莉花,清淩淩的目光落在為首的男人身上:“哥......”男人低著頭擺弄黑手套,罵了句滾,轉身隨著風消失在黑夜裏。濃鬱的山霧裏,茉莉花和某種成熟放蕩醇厚的香水味,某一個瞬間,重疊融合。沈斯京沒聞到,宋茉聞到了。-一個盛夏的沉沉黑夜,玻璃窗外大雨淋漓,房間內氣氛也濕漉漉的,纏綿著熱氣。兩人在密閉的空間裏,額頭相抵,彼此呼吸起伏都連接著心髒,晦暗而遲疑地跳動著。終於。在親吻變得狂熱那一刻。兩人心裏都清楚——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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