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 一個是傅寒川,一個是他的兒子元寶,另外一個,是個人。 傅寒江不認識,沒見過。 應該以前是認識的,現在不記得了。 但看照片也知道,這位,就是大哥傅寒川喜歡的人。 原來,大哥喜歡這種類型。 怎麼形容呢? 傅寒江眼前閃過盛相思的臉,那個‘被渣’的人是濃系的天花板,那麼大哥喜歡的這位,則是溫婉清麗的長相,在淡系里,無人與之爭鋒。 “大哥。”傅寒江把手機遞還給傅寒川,“給。” “嗯。” 傅寒川手,看了眼手機屏,掌心在屏幕上拂過,仿佛是怕被灰塵給沾染了。 小心翼翼,珍重萬分。 傅寒江看在眼里。 容崢有告訴過他,大哥很這個人,不過,可惜,這個人‘失蹤’了。 確切的說,是過世了,但是,大哥并不相信,還在尋找…… 傅寒江心底,生出幾分羨慕。夾著幾分愧疚與悵然,織在一起。 因為,他對奚晨,并不像大哥對他的人…… 他醒來后,周圍所有的人,都告訴他,他和奚晨是人。 青梅竹馬,在一起十幾年了。 可對他來說,他什麼都忘了,包括……對的那種覺! 但這話,傅寒江從未對任何人提及。 想想一個孩子,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要是知道他是這麼想的…… 該多可憐? 他不能,也不準備做負心漢。 再給點時間吧,他想,他當初會喜歡,那麼,以后也會喜歡的。 兄弟倆上了車。 傅寒江的手機響了下,是信息。 傅寒川瞄了一眼,看他劃開手機,點開看過,回復了,又發了出去。 “是奚晨。”注意到兄長的目,傅寒江主解釋。 傅寒川頷首,問了句,“你們,好的?” “嗯。”傅寒江彎微笑,“好啊。” “……” 傅寒川默然,看著弟弟,想起了妹妹,皺眉提了一句:“這個奚晨,很一般。” “?”傅寒江一愣,“什麼?” “一般就是一般,很一般!” 傅寒川口微滯,“我看你們很一般。” “啊?”傅寒江愕然。 傅寒川氣悶,猶豫著,沒有明說,“你得很喜歡一個人,才能和在一起,明白不?”
他是很為弟弟妹妹惋惜,但是,弟弟現在了這樣,他什麼時候想起以前的事,能不能想起,還是未知數。 還有妹妹,當初,是提出的分手…… 在弟弟生死攸關時,都沒有面…… 之后,更是離開了江城。 說起來,他很久沒見著妹妹了…… 而側,傅寒江發懵,滿腦子都是大哥突如其來,又語焉不詳的話…… 難道,他對奚晨…… 被大哥看出來了? … 當晚,盛相思接到了傅寒川的電話。 “喂?大哥。” “相思。” 隔著手機,傅寒川依舊惜字如金,語調聽不出來喜怒。 “總算是聽到你的聲音了。” “大哥……”盛相思不太好意思,“對不起啊。” 過去的五個月,忙著拍外景,全國各地跑,加上戲份吃重。 牙里出來的時間,都給了君君了,兄長那里,的確是沒能顧得上。 “不用道歉。” 他也是一樣,忙著各種事。 傅寒川道,“林媽說你問過我?我明天去那兒,陪吃飯,你有空的話,一起?” “好啊。” “那就這麼說定了。” 第二天,盛相思去到療養院,傅寒川已經到了,在客廳里坐著。 “大哥。” “來了。”傅寒川抬抬手,“坐吧。睡了,還沒醒,等會兒吧。” “好。” 盛相思依言坐下,看護給他們送上來茶水。 傅寒川本是話的人,但這次,卻主開了口。“相思,大哥有些話要跟你說。” “嗯。”盛相思坐直了,放下水杯,“你說。” “關于冉冉……” 一提到這個名字,傅寒川臉便不大好。 聲音變得艱,天知道,白冉離開這五個月……他是怎麼過來的! 用生不如死,行尸走來形容,毫不為過。 但人的力是有限的,是以,他也因此,無暇顧及其他,忽略了弟弟妹妹。 尤其,是在最初的那段時間。 傅寒川調整了心緒,繼續道。 “我到現在,仍舊堅持,當時警方找到的,不是冉冉。” “大哥……?”盛相思心頭一沉,皺了眉。 “聽我說完。”傅寒川擺擺手,“我不是用事,我是證實過了。”
什麼?盛相思大驚,他證實過了? “什麼時候?當真?怎麼回事?” “是在你去殯儀館,火化的前一天。” 那一天……? 這麼說,當時,大哥看到了發的信息,并不是毫無作為的! “然后呢?” “然后……” “還記得,警方找到的……是‘拼接’的嗎?” “記得!”盛相思連連點頭。 “謹慎起見,每個部分,我都讓人取了樣本,送去化驗了,和元寶的dnA進行了對比。” 其實,從警方通知找到白冉開始,他就想要這麼做了。 但是,他不敢。 怕結果,是最糟糕的那種…… 但是,一旦火化,那他就沒法證實了! 于是,他帶著人,在火化前一天,他帶了人,去殯儀館。 盛相思提著一顆心,“結果……?” “結果……” 因為警方找到的,是拼接起來的…… 所以,要化驗的樣本過多,花費的時間有點長。 那些天,他飽煎熬,如同在煉獄。 傅寒川面泛青,雙手在前握,微微抖,“不全是冉冉。” “?” 盛相思驚愕,‘不全是’? “所以……”傅寒川稍微恢復了些神采,“我相信,冉冉還活著!” “可是……” 盛相思張了張,面上褪盡。 ‘不全是’的意思,不就是說,其中也有白冉嗎? “怎麼會這樣?” “我不知道!” 傅寒川痛苦的閉了閉眼。 半年過去了,提起這件事,他依舊面煞白,雙手攥,骨節森森泛白。 “但這確實是疑點……有疑點。” 傅寒川調整了心緒,仍舊堅持,“冉冉就可能還好好的活著!” “……”盛相思默然,沒說話。 腦子里糟糟的,攪了一團麻。 是嗎? 有可能嗎? 可能,又有多大呢? “相思。” 傅寒川面漸漸緩過來,愧疚又惋惜的,嘆息著問道,“大哥想問你一聲……” “什麼?” “你和寒江,還有沒有可能?” 傅寒川道:“如果,冉冉……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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